“師尊啊……我這也算是思想複雜嗎?”司甯委屈地說道,“我隻不過是……隻不過是……”
“要說就說完啊。一直說‘你隻不過是’是什麼意思呀?我會因為聽不完整而憋死的哦。”仙羽說道,“難道,你想說的是……因為你尊重我、才拒絕我的提議的嗎?可是,我覺得這一路走來,你也沒有做出多少比‘一起睡’更尊重我的表現啊?反倒是……經常做出讓我困惑的越界行為呢。”
雖然仙羽此時的語氣不善,但她所說的卻都是事實。
所以,司甯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應她才好。
基本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
“可是……”司甯說道,“我以為我很有‘邊界感’啊。至少,我和師尊還是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着距離的吧?師尊難道就不願意肯定我的恭順守禮嗎?”
“那就肯定你吧。随便怎樣都好。”仙羽頗為不快地說道,“既然你是如此不識擡舉的家夥,那還是算了吧。都是我‘俏媚眼做給瞎子看’的錯。”
(不理你了。)
“師尊不要生氣啊。”司甯慌張地說道,“如今,我已經後悔萬分了,請師尊原諒我、不要和我計較吧?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有什麼彌補過錯的方法呢,能告訴我嗎?”
(但是,一旦看到他求饒的模樣,我就會心軟了……)
“我也不知道……”仙羽無奈地說道,“事到如今,就算你求着我和你‘同寝’,我也找不到最初那樣單純的感覺了啊……倒不如說,正因為被你說了的關系,才讓我覺得很可恥。本來我就是什麼都沒想的,但是,你卻偏要胡思亂想。跟你這樣思想複雜的人一起聊天的時候,交流的效果真差勁……”
“師尊不要這樣,我已經知道錯了。”司甯慌張地說道,“師尊忘了我之前說的胡話吧。現在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會非常期待的啊!”
“不好。”仙羽冷淡地說道,“因為你的思想實在太不純潔了。我不想和思想像你那樣不純潔的人一起睡,那樣的話,‘同寝’性質就變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他對我做那些越界的事情的時候,抱着的本就并非純潔的思想嗎?)
(如果他當時什麼都沒想的話,我本來也覺得那些行為都無所謂的。)
(但是,知道他其實想了的現在,我就不由得感到煩躁了起來。)
(實在讓我有些想不開啊。)
(如果他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并未抱着純潔的思想的話……)
(事到如今,現在隻是回憶起過去種種親昵行為的時候,我都覺得令人嫌惡……)
仙羽越想越氣,都已經到了一度不想理睬司甯的程度了。
“師尊,請不要這樣。”司甯痛苦地說道,“我拒絕與您‘同寝’的時候,隻是真的以為這是‘邊界感’強、值得贊揚的态度啊。我隻是以為這麼說的話,師尊會覺得高興而已。我哪裡有思想不純潔啊?根據我這一路上的表現,師尊難道還不相信我的‘純潔性’嗎?我隻是在‘思無邪’的程度上比不過師尊而已,但我還是應該可以被師尊相信的人啊。”
由于司甯的表情聲音都很可憐的關系、甚至有些凄慘,仙羽的不滿與怒氣也就漸漸減弱了。
雖然性格比較冷淡,但仙羽真的是比較容易心軟的人。
所以在司甯的哀求下,仙羽居然也真的相信了司甯的話。
(也許,他本來就是這麼想的吧?倒是我錯怪他了……)
“好吧。”仙羽緩緩說道,“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好了。”
雖然,仙羽已經對“同衾而寝”這件事毫無興趣了。
但由于實在對司甯的哀求感到可憐的緣故,仙羽還是決定答應給對方一次表現的機會。
而且,這對維護仙羽的心情來說,也是有好處的。
如果司甯能證明他的想法确實是純潔的,那就意味着仙羽之前對他的信任是對的。
這會讓仙羽感覺很好。她是那麼想的。
“多謝師尊的恩惠。”司甯愉快地說道,“那就這樣吧……這本來就有兩條被子,我們可以各睡在一條被子裡。”
“為什麼要這麼做?”仙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說道,“那你哀求了我這半天,到底是在哀求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