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可辨認特征到底是什麼?”仙羽問道,“隻是所謂的‘無主建築’嗎?或者說,‘安全屋’指的是‘無主的木制建築’?還有其他的特征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目前看來,大概就是這樣吧?”司甯有些迷惘地說道,“因為我很少進入這種地方,所以我的經驗也不能算是豐富、難以用來應對其他所有情況。隻是,凡是我進入‘小木屋’的時候,就沒有遇到過什麼麻煩。所以我想,說‘無主的小木屋’是‘安全屋’也應該是沒問題的、可以當成客觀真實的結論吧。至于‘特征’的話,我也同樣說不清……一定要我分享經驗與感覺的話,那就是從外面看上去,就有種可愛夢幻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舒适?”
“這也太過于抽象、籠統了吧……”仙羽覺得司甯的分享實在缺乏參考價值,便放棄了追問。
“是的。”司甯無奈地說道,“沒能給師尊做參考,都怪我的感覺太粗糙,我真是太不可靠了。”
“算了啦,以後我自己‘摸索’好了。不,最好還是沒機會淪落到要‘避難’的程度吧。”仙羽搖搖頭,又迷惘地說道,“像這些‘小木屋’一樣的‘安全屋’,到底是什麼時候、由什麼人建造的呢?設計它們的‘建築師’,難道是同一個人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一點。”司甯說道,“我猜想,應該曾經至少有一位設計、建造過很多‘小木屋’的高手存在。他基于某種原因,親自建造了不少‘小木屋’一般夢幻的‘安全屋’吧?我們所在的‘小木屋’,就是他的恩惠之一。我想來頭應該就是這樣。”
“那可真有來頭呢。”仙羽說道,“說起來,進入‘小木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在最初就告訴我它的意義呢。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誤會這裡也有危險了。”
“我還沒說完呢。”司甯說道,“除了他本人建造的‘小木屋’之外,應該還有很多他的‘崇拜者’,建造了許多‘虛假的模仿作品’吧。他和他的崇拜者們設計、建造的‘小木屋’,就是我向師尊描述的‘安全屋’。”
“他的崇拜者們設計、建造的‘小木屋’,也有‘安全屋’的作用嗎?”仙羽好奇地問道。
“應該是,大部分也有作用、但有一部分沒有作用吧。”司甯說道,“因此,這反而讓它們值得信賴的程度變得難以預測了。隻能說明‘小木屋’作為‘安全屋’來說,并不是完美無缺的存在而已。即使是真正的‘安全屋’,如果隻是‘等待’與‘避難’的話,還沒什麼問題。但如果想要追求更高境界的‘生活’的話,就還是離開‘小木屋’去看更大的世界吧。”
(司甯是在跟我解釋,“為什麼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生活”的理由嗎?)
(怎麼說呢……對我來說,即使隻是在這座奇妙的“小木屋”裡與你“相濡以沫”,也已經很開心了啊……)
“我知道啦。”仙羽點了點頭,“我其實也很認同你的看法。總之,如果出現了“連生命安全都難以保障的狀況”的話,那毫無疑問,還是先躲避在‘小木屋’裡等待救援的為好。”
(怎麼說呢……我現在有種奇怪的感受,但不方便直接說出來。)
(雖然到現在為止,我對‘蓋房子’一無所知,但我對這種神秘的行為,居然充滿了認同。)
(所以,我自己真實的感覺,并不是和司甯一起待在這神秘的‘安全屋’很令人安心。而是……)
(現在的我,居然想要成為那位‘建築師’的‘模仿者’,然後建造我自己的‘小木屋’……)
仙羽對自己此時産生的沖動感到困惑,不過她并未放在心上。
“隻要師尊記住這個行事規則,應該就行了。”司甯點點頭,随後又生硬地轉移話題,說道,“師尊,現在您的身體已經變得幹燥了是嗎?即使出門,應該也不會由于驟然的寒冷而感到痛苦,對吧?”
“嗯,差不多就是你之前說的那樣。”仙羽說道,“雖然,在雪中出行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但如果用于禦寒的裝備非常靠譜的話,在雪地玩耍,也變成了可以接受的事情了呢。”
“師尊也這麼認為嗎?”司甯十分高興地問道。
“嗯,差不多就是那樣吧。”仙羽說道,“對了,我還想說……如果有條件的話,我還想親自‘建造’‘小木屋’這種奇妙的‘無主建築物’呢。”
“這是師尊的‘真心話’嗎?”司甯驚訝地說道,“師尊想做的竟然是這種事嗎?師尊明明說好要和我一起去看‘世界盡頭’的……”
“對啊。我明明什麼都不會做,卻有這個願望。”仙羽說道,“明明……如果沒有你在身邊的話,我就什麼都做不到。但是,我還是想要‘想象’能夠做到這些‘我本人做不到的事情’的自己。如果我能夠做到這些原本做不到的事情的話,我就不會再執著什麼、而是坦然地認同自己了。”
“師尊太有魅力了,真不愧是師尊。”司甯微笑了起來,說道,“想到您總是如此‘閃閃發光’的時候,我就不由得被您迷得‘神魂颠倒’呢。”
(這和“魅力”有什麼關系?)
“‘神魂颠倒’?那可是非常值得珍惜的詞語,不能對誰都使用啊。”仙羽有些生氣地說道,“隻是對我評價而已、就使用這種詞語的話,對真正能讓人‘神魂颠倒’的事物,就太不公平了啊。”
“嗯……”司甯欲言又止地說道,“難道我就不能真心這麼認為嗎?我就是認為,我的師尊使我‘神魂颠倒’啊?難道這也算是不正确的想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