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倒反天罡。
“宿傩我求你了别動我的遊戲機了!!”
一道遠遠的聲音響起:“我管你。”
五條悟按着額角挂斷電話,這兩個人居然相處還算和諧,隻有一種可能了,兩個人都沒有動手的能力,不然早就打起來了。
回憶了一下記憶中伏黑惠的家,五條悟示意輔助監督停下,這段路沒什麼人,他下車後直接發動了瞬移。
天色已經逐漸暗下,時間來到傍晚六點多,五條悟站在鈴木川家門口,看着燈火通明的房子,六眼瞬間捕捉到了濃郁的詛咒氣息。
絕對在一級以上的程度,他眉眼沉了沉,擡步走進去。
一走近他就聽見房子傳出争吵聲。
“為什麼要我做飯給你吃?!”
“你肚子餓了,你要餓死你自己嗎?”
“那我做的東西也吃不了啊——”
“那你毒死你自己呗。”
五條悟推開門,看見頂着鈴木川身體的宿傩把腳架在桌子上,大爺似的靠在椅背,和對面那個藍發咒靈說話。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藍發咒靈就是鈴木川了。
鈴木川聽見推門聲,轉過頭,看見是五條悟來了,當即就要憋出兩滴眼淚哇哇叫,然而咒靈身體實在不給力,隻能哼唧幾下,老實站在了原地。
号稱最強的老師第一次感覺到棘手,他坐在沙發上,看着咒靈外表的鈴木川,又看了眼翻冰箱的宿傩,決定直接問鈴木川比較好。
“到底怎麼一回事?”
鈴木川老老實實坐在他對面,說道:“術式效果。”
“大概是可以轉移大腦的術式,通過這種辦法能夠一直活下去,取代死掉的人。”
“但是發動的時候沒有屍體,所以直接抽取了靈魂。”
鈴木川擡起眼,滿懷希望看着五條悟:“悠仁他們沒事吧?”
五條悟低頭看着硝子發來的信息,感覺更頭疼了,回答他:“悠仁陷入深度昏迷,傷口倒是痊愈了,惠和釘崎也沒什麼事情,反倒是小白……”
六眼看着那雙紫色眼睛,五條悟頓了頓,好一會才開口:“小白變成人了。”
“啊?”鈴木川張嘴,發出一聲疑問。
高專醫務室内,躺着三個病号。
伏黑惠剛清醒沒多久,靠在床頭看着單手抱着一個小孩的家入硝子,感到費解。
高專哪來的孩子?
他看向角落裡一邊打電話一邊擦汗的伊地知,明明比五條悟年紀小,但是渾身散發着社畜的氣息。
虎杖悠仁躺在他左邊,釘崎野薔薇躺在他右邊,兩個人還在昏迷。
“欸,大哥哥醒了!”趴在硝子肩頭的那個孩子發現伏黑惠坐起身了,大聲喊道。
家入硝子單手抱着那小孩,另一隻手舉着一支液體,正聚精會神看着。
聽見小孩說話,她把試管放在架子上,回身看向伏黑惠:“你醒了,恢複能力還不錯。”
伏黑惠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這個孩子是?”
“回來路上,小白就變成這樣了。”家入硝子走過來。
小孩臉上有兩道濃密的眉毛,舉手說道:“我叫野原新之助,你可以叫我小新噢~小白去和這個大哥哥演家家酒了!”
他指着緊閉着雙眼的虎杖悠仁。
伏黑惠感覺難以理解:虎杖?家家酒?
家入硝子擡了擡下巴:“虎杖臉上的紋路消失了。”
躺在病床上的虎杖悠仁閉着眼,眼下的紋路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額頭的一道縫合線。
“虎杖他,發生什麼事了?”伏黑惠捂着額頭,記憶斷在昏迷之前,他隻記得虎杖悠仁和那個特級咒靈對峙着。
打完了電話的伊地知走過來,平複了下心情,和伏黑惠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
聽到鈴木川變成了咒靈後,伏黑惠瞳孔一縮,掌心猛的攥緊……怎麼會這樣?
“是這樣,五條先生已經趕過去了,但是為了安全着想,鈴木同學本人以及宿傩被限制離開住所,直到完全恢複正常。”伊地知繼續說着。
伏黑惠剛剛要松一口氣,緊接着聽見伊地知說:“總監部方面有人要求立即處死虎杖同學,防止宿傩再次回到虎杖同學體内。”
“那小川呢?”伏黑惠擡起眼,眸中冷厲的吓人。
伊地知喘了口氣,說:“但是遭到了另一部分人的強烈反對,他們要求等宿傩回到虎杖同學體内再将虎杖同學處死,必須全力保證鈴木同學的安全。”
家入硝子摸了一把小新的腦袋,看向垂下眼的伏黑惠,倒是安撫了他:“五條不會坐視不管的,而且無論是虎杖還是鈴木,都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海膽頭少年擡起頭,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覺得半個字也吐不出,壓抑的厚重感像是沉重的鉛覆蓋在心頭,他本就難看的臉上更加蒼白。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伏黑惠看向旁邊的桌面,拿過手機發現是鈴木川打來的。
接聽後——
鈴木川氣急敗壞的聲音回蕩在醫務室:“我*他**的,這群老不死有點手段全他媽使我們身上了是吧,給老子等着,今晚看老子幹不幹死他們就完了!”
一邊的家入硝子默默捂住了小新的耳朵。
小孩子還是不要聽髒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