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行敏她爸媽為了讓她能跟嚴少康的關系親近一點,日後有事兒也能幫一幫他們家,所以使了一些手腕讓她親自将那份禮送了上去。
要不然...單行敏哪兒有機會跟嚴少康這樣的大人物近距離接觸啊,也是因此,她也深深的記住了他身上這股少見的香水味。
她這一問,周薇的神色肉眼可見的尴尬了起來,連帶着她的耳廓也跟着染上了些許紅暈。
“嗯,我今天在新兆紀被賀硯纏住了,是嚴..嚴董替我打發了他,還将這個大衣也送給了我。”
她沒什麼好瞞的,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單行敏聽着就跟見了鬼一樣的站了起來,她走到大衣前撚了撚那大衣的料子,反複确認着這到底是不是她聽說的那個意大利手工大師親手做的。
“我聽說...呃...小叔叔有點功能上的問題,所以一直都不近女色,怎麼就能将大衣送給你呢。”
她說着說着這個嘴就開始往外漏單家千叮咛萬囑咐都不讓她說出去的嚴氏“秘辛”。
“我最開始以為功能問題是訛傳呢,直到..小叔叔一回北京,嚴爺爺就明裡暗裡的找了不少有名的老中醫去老宅,我聽媽媽說,那些老中醫應該是給小叔叔治病的,你懂得。”
有些話不方便直接說出來,周薇也了然的點了點頭,隻是她還有點疑慮。
“如果嚴..嚴董真的有一點功能障礙的話,那這些桃色新聞是哪裡來的?”
有八卦看,單行敏也就沒再執着于那個大衣,她湊到了電腦屏幕前抓着鼠标翻看着上面的新聞,最後邊笑邊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
“香山珠寶的公關手段吧,應老先生今年已經八十多了,但他膝下就隻有應小姐這一個女兒,應小姐又隻有小叔叔這一個兒子,前兩年在香港的各個新聞報道上傳的沸沸揚揚,說小叔叔不行,我聽說那段時間應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全是想要跟應小姐結婚的男人,上至四五十,下至二三十的,一抓一大把。”
“畢竟...應家總不能到小叔叔這一代就絕後了吧。”
豪門世家,最重視血脈,如果嚴少康真有什麼功能上的問題,那對于嚴氏也好,應氏也好,都是個大問題,稍有不慎甚至可能會影響集團股票的價值。
對此,周薇表示理解,也表示...可憐。
“那這個當街脫衣是怎麼回事兒?”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問我小叔叔呗。”
周薇沒再打聽嚴少康的隐私,她的視線掃過挂在衣櫃前的大衣抿着唇問向已經拖着椅子坐回去的單行敏。
“那你知道嚴董現在在哪裡嗎?我想把這件大衣還給他。”
“在哪兒啊。”
單行敏跟嚴少康不熟,她骨子裡甚至還有點抵觸跟嚴氏有太多的牽扯,畢竟他們單家的生意做的好好的,沒事兒搞什麼擠破頭都不一定排的上号的商業聯姻。
要不是父母逼的太緊,上次的接風晚宴,她死都不會去。
按她的話來說,那就是“有空社交,不如睡覺,所有人都會騙我,隻有我的被子不會。”
“我還真不知道,但是我爸媽應該知道,你等着我給你問問哈。”
“謝謝。”
周薇雙手合十的朝着單行敏拜了一下,單行敏也是笑着擺了一下手。
“薇薇,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啊,真是的,如果你真的不好意思的話...就給我買兩串草莓的冰糖葫蘆吧,我想吃後街那家的,你懂得。”
“好,等徐亞盈把我手機拿回來,我就給你買。”
正如單行敏所說的,她雖然不知道嚴少康現在在哪兒,但是她爸媽還真知道,甚至在收到女兒這條消息的時候,都激動壞了。
就差把妝發工作室請到宿舍裡,讓他們給她好好地打扮一番,然後再将她送到嚴少康的床上。
單行敏好說歹說,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阻攔了自己父母的癫狂行為。
為她這“大義滅己”的行為,周薇愧疚的買了六串草莓糖葫蘆給她。
……
第二天上午,上完了早八的那堂課,周薇就拎着裝着大衣的紙袋子打了一輛車去了京世集團的總部。
自嚴少康的父母離婚後,他就一直在香港陪着應小姐,也是上周才回的北京,這一回來就要接手整個京世集團。
聽說,他是個實打實的工作狂,除了剛回來那兩天的接風晚宴外,這幾天都泡在集團裡沒日沒夜的熟悉集團事務,為了盡快接手京世集團。
好像是因為嚴少康的父親,老嚴總身體出了點問題,才匆匆忙忙的召了這個兒子回來。
單行敏就隻知道這些了,再多她也不知道了。
周薇拎着手裡的紙袋子站在京世集團的樓下,擡頭望向眼前這幾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有些局促的咬住了下唇。
整個京世集團的總部都建在北京的中心商務區,她眼前的這五六棟樓都屬于京世集團。
除了這幾棟外,北京各處還設立了好幾處京世集團的分部,深圳,上海等經濟繁榮地區也有着無數京世集團的分公司,子公司。
周薇隻知道京世集團的規模很大,總部很震撼,可當她真的站在樓底朝上望去的時候,隻能覺出淺薄的四個字來。
權勢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