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身邊又站了一個穿着制服的外國人,不過兩個人明顯不是在同一個國家。
白人警官穿得是深藍色制服,而這位長相偏北美風格的男人穿得是黑色的制服,二人衣服的款式也不同。
但可能是因為身邊又出現了一個同僚,這位白人警官的說話的底氣明顯足了點,那眼中的猶豫轉變成了一種堅定和信念,仿佛是要把上次留下的遺憾完成。
不是,他擱着裡跟她玩救贖文學呢?
蘇三元打量着二人。
他們的身形都很高,超過一米八,而且身材很強壯。
如果她1V2,結果很難說,勝率大概一半一半,如非必要,她真的不想和他們動手。
蘇三元凜冽的目光像是盯着獵物的狼,就在白人警官剛想上前走一步說話時,一聲尖叫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是之前的那兩個印國的男人,這次他們身邊又多了四位印國人,他們之中甚至有兩個男人年紀得超過五十歲了。
他們抓住了一個女孩!
女孩大約二十歲左右,好似同樣是一名印國人,皮膚黝黑,但是眼睛很大。
周圍很多人都在圍觀,但是沒人敢靠近,四周就像擁有相斥的磁力一樣圍繞幾人散開。
周邊有許多雙眼睛,都在觀察。
白人警官的腳步頓在原地,他的目光再次出現了上次的猶豫和糾結,而且比上次更甚。
然而那種複雜情緒很快就被另一種目光所化解,那種目光蘇三元更願意稱之為理智。
“啊!”
蘇三元還記得自己上次的人設,她對着空中比劃揮舞着手。
朝天的中指表示對白人警官欺軟怕硬性格的鄙視。
你不是道德的使者,正義的化身嗎?
趕快沖上前惡鬥六個印國阿三解救女孩啊?
你去啊?
你怎麼不去啊?
你為什麼站在原地啊?
原來你還沒有忘記權衡利弊這四個字嗎。
本來就不是什麼絕對正義的一個人,有必要挂上那虛僞的面具洗刷自己曾經的污點嗎?
他見她上次拳頭硬,不敢與她作對。
這次他身邊站了另外一個男人,他就覺得自己有勝算,想和另外一個人制服她,來洗刷自己警徽上那一層灰塵,表示自己的善良和正義。
虛僞至極。
白人警官沒有沖上前,他旁邊那個北美制服帥哥也沒有貿然過去。
沖過去的護住那名少女的是另外一個身材偏胖的阿姨,“噢喲,造孽哦,水靈靈的女娃兒咋地遭這般罪哦。”
是華國人!
在蘇三元眼睛一亮的同時,又有幾名亞洲面孔也護住了女孩和阿姨,他們之中有年輕人,有老頭,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蘇三元猜他們幾人也可能是華國人。
今天已經是全球統考内測的第七天,蘇三元進入這裡的第五天,當前存在空間的人數為六十四人。
人數不斷膨脹,秩序也愈發混亂。
印國人似乎發現了在這個空間裡犯罪并不能影響現實生活,所以目光看向他人愈發邪惡。
他們并沒有被幾人抱團吓退縮。
而是像黑人曾經試探着挑釁蘇三元一樣,一步步逼近幾人,嘗試推搡他們,看他們的反應。
看到這裡蘇三元就沒有再繼續觀察下去了,她擺好課桌拿起筆埋頭對着複習資料開始學習。
剛學了小片刻,她就感覺到了身側有人。
她猛然回頭,看見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打扮的人向黑人走去。
人數多了就是好啊,這裡設施挺全,居然還有醫生。
蘇三元感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有醫生能對這個人渣大老黑唱世界充滿愛了。
因此蘇三元審視的打量醫生。
女醫生好像知道蘇三元是聾啞人,她指了指地上的黑人,做了包紮的手勢,然後雙手合十,好似表示拜托了。
蘇三元開啟自創手語,詢問她為什麼要查看這個黑人。
看女醫生的手勢,好似表示她是醫生,救人是她的天職,并且無意識的飚了幾句日語,想不到是一個八嘎。
蘇三元又打量了一下女醫生的臉,二十七八歲,可能剛入職沒幾年,屬于職場菜鳥。
在這種混亂的地方,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釋放南丁格爾般的善意——啧啧。
可能她是遇見在世華佗了。
蘇三元不理解,但是表示尊重,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