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那麼好聽,系統掃描過,其實就是一本無字天書。
系統正要開嘲諷,便見程黎眼睛亮晶晶的問,此天機售價多少?
老闆驕傲道:“不要九十九,也不要九百九,隻要九塊九。”
九塊九是一個很神奇的數字,如果你得知這個東西需要十塊錢,你會覺得很貴,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九塊九你就會覺得,挖槽,真的好便宜好劃算。
系統覺得比起那本無字天書,這九塊九才真的是緻富之學。
但程黎買了。
事實證明,不管是人類還是怪物,還是程黎這種固執認為自己是人類,實則完全脫離人類範疇的怪物,也沒法抵抗九塊九的魔力。
從那以後,程黎就開始了有事沒事翻天書的日常。
系統數次掃描書籍全體,确認一個字都沒有之後,于是忍不住問看得入神的程黎:“這上面真的有天機嗎?”
程黎看傻子一樣看系統:“你的眼睛沒有告訴你,這就是一本空白書籍嗎?”
不好意思,系統沒有眼睛,但系統沒這麼說,因為系統還是好奇。
系統:“那你在看什麼?”
程黎:“在看天機。”
系統:“什麼天機?”
程黎合上書籍:“就是沒有天機所以才是天機。”
系統:你玩單口相聲呢???
程黎在系統的疑惑下緩緩開口:“這告訴我們,暴富是隻能空談的空白書籍。”
這就是天機。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暴富,暴富寶典本來就空空如也。
系統深刻懷疑程黎隻是在為了自己無故被騙的九塊九找補一些意義。
獨屬于九塊九的意義。
程黎和系統鬥完嘴,就收到某個客戶的添加申請,客戶甩來了一個地址,說明門鎖情況,用力過猛,鑰匙卡門鎖裡的,這種情況,隻有換鎖才能解決了。
哦豁,大單。
程黎拎着工具包就出門了,騎着小電驢一路到達目的地。
客戶是個清秀的小男生,看上去應該還在讀大學,長得白白嫩嫩的,說話也輕聲細語,他見了程黎便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然後指了指卡着鑰匙的門鎖,示意程黎開始工作。
一般來講,開鎖師傅需要先确認對方是屋主,就算眼前這位客戶長得再無害,程黎也不會跳過這個步驟,于是他照例詢問。
男生眼神不自然地閃了閃,然後掏出手機給程黎看起了租房合同還有身份證,李由安,名字和地址倒是對上了。
于是程黎不再猶豫,開始檢查門鎖,奇怪的是,卡死在鎖裡的鑰匙和門鎖是不配套的,雖然可以卡進來但是并不能轉動鎖芯,會折在裡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李由安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都怪我,我以為戳得進去就是這一把,結果沒想到用力太過···折裡面了。”
程黎歪了歪腦袋,本來不打算管那麼多,結果一偏頭,聽見屋子裡嗚嗚咽咽的哭聲來,很小聲,像蒙了一層膠布被掩住的哭聲,要仔細聽才能分辨出來是個女孩子。
如果不是程黎異于常人的聽力,估計什麼都不會聽見,他皺了皺眉,加快手中動作,将門上的鎖拆卸下來,然後将門打開,門後是一個簡約的屋子,屋主大概有潔癖,明明是白色調為主,卻一塵不染,白得反光。
除此以外,并沒有其他人存在。
但程黎耳邊小聲的嗚咽一直沒有停止。
他捏了捏門,側耳仔細傾聽,發現聲音的來源,是在左邊的玻璃花窗門裡。
程黎在李由安詫異的神色中走了進去,然後快速打開玻璃門,一個小女孩被綁在浴缸裡,因為她太小了,又站不起身,腦袋還沒有浴缸高。
浴缸正放着水,看樣子水面都要沒過女孩的腦袋,再接着下去,估計就要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