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聽到身前人壓抑的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商子音的眼神很陰翳，他的右臂控制不住的顫抖，壓不下去的怒氣讓他像看仇人一樣看着烏星航，他又一次質問，怒氣将他的聲音沖的有些沙啞：“為什麼？”

烏星航感覺自己有些喘不上氣，可他還有閑暇伸手摸上商子音的臉，他從眉頭一路摸到鼻尖，無聲地說：“因為想看到你像現在這樣的表情，寶貝兒。”

緊掐着脖子的手松動了，烏星航眼神一直落在他臉上，像欣賞藝術品。

可就是這樣的眼神，讓商子音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右臂，攥着拳帶起風聲沖向了烏星航的臉。

烏星航臉上的表情是輕松惬意的，他隻伸出一根手指擋在了自己臉前。帶着拳風的那個拳頭被一根手指輕松擋住。

商子音最終崩潰放下自己的雙手，但他的眼神卻還是惡狠狠的，烏星航能看出他眼眶發紅，眼底有一點晶瑩。

“這點也接受不了？”烏星航捧着他的臉和他對視，眼神裡的溫柔如海一樣将商子音包裹，可他隻覺得窒息，因為他知道這個眼神在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

“眼睛，還是臉，肯定不是性格吧！”商子音嗤笑一聲，低下頭，垂在身側的手塞進口袋攥成了拳。

“你的眼睛比他漂亮。”烏星航伸手去碰他的頭發，卻被商子音扭頭躲開，烏星航并不在意，兩人來回三次，烏星航才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口。

他感覺懷裡的人原本緊繃的身體一下放松了，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狀态，商子音掙紮了下，卻被烏星航手上的力度按的動彈不得。

滞澀的空氣開始緩慢流動，甯靜逐漸化作無聲的妥協。

烏星航的袖口被小心翼翼捏住，他的手動了一下，就被狠狠攥住手腕按在了牆上。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振動起來，清越的鈴聲在屋裡傳開。

烏星航把那隻被按住的手掙脫出來，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他開了免提，所以商洛的聲音一下出現在房間裡，“你在哪兒，要回去了，今晚要去老宅一起住。”

烏星航還沒有回答，就感覺自己的頸側被重重咬了一下，咬的人應該是在發洩自己的不滿，烏星航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應該是破了。

他抓着懷裡的人後腦勺，強迫他擡頭：“隻有咬人的本事？”

商子音舔舔唇上的血迹，眼神陰沉沉盯着他。

幾乎和他動作同時，商洛在那邊問：“你在和誰說話？”

烏星航剛要回答，電話就被挂斷了，他的手機出現在商子音手上，而後被狠命扔在牆上，徹底報廢了。

扔完手機，商子音心中的氣仿佛順了，他看着烏星航，眼神一寸寸從他眉頭往下移動，仿佛是要把他徹底銘刻在心裡。

“隻有和商洛在一起才是真實的你。”

商子音笑了一下：“所以這樣是在為了商洛報複我，隻要有足夠的證據，我就得不到商家任何财産了。”他斂起那個艱難扯出的笑，繼續說：“不用這樣，你告訴商洛，商家沒有什麼東西是我的。”

“還是你們想毀了我，因為我是私生子？”說完這句，商子音眨了下眼，一顆淚從他眼角落了下去，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若不是烏星航一直注視着他，恐怕也發現不了。

他太痛苦了，連嘶吼也隻是安靜地詢問。

烏星航心頭好像動了一下，他擡手在商子音眼角摸了一下，本意不是安慰，他心安理得享受自己掌控之中的結果。

“真的什麼也不是你的嗎？”

商子音想搖頭，可他看了眼烏星航，又停下動作。

“讓你知道我的身份，是給你的獎勵。”在商子音扭曲的神色裡，烏星航繼續笑着說：“最近姓劉的是不是一直來煩你，我可以幫你，要求我嗎？”

說完，他靜靜等待，商子音的表情仿佛凝固了，他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他，最後，拒絕了。

“我不需要。”他說完就要走。

烏星航慢悠悠轉過身，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出聲：“想要商家嗎？給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