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是哪來的小孩?”女總裁看向周姌旁邊,皺起眉頭。
“撿的。”周姌神情淡淡。
女總裁:“……”。
——“客人們怎麼跑出去了,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半了。”
兔頭管家如鬼魂般出現在衆人身後,笑眯眯道。
“哦,對了,忘記提醒各位客人了。我們古堡每晚八點按時休息,所有人都要回到房間裡,不可以在房間外面逗留,有貴客拜訪主人,切記哦,不可在房間外面逗留。”
話落,他又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
周姌眼尖地發現,立馬揚聲道:“您似乎還沒有給我們分配房間。”
兔頭管家愣了一下,笑道:“二樓左側是客房,客人們可随意選擇,右側是古堡的禁忌之地,可不要因為好奇心跑去哦,會死得很慘的~”
這次,他徹底地離開了。
女總裁靠近周姌,低聲問道:“你怎麼看?”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人很是放心,甚至隐隐有些依賴之意。遇到事情時,總想着和她商量一番。
“你又有什麼想法呢?”周姌反問道。
“我?”女總裁突然被問到,有些驚詫。她想了想,“兔頭人口中的‘貴客’應該是個危險人物,古堡的休息時間也很奇怪,八點似乎有些太早了,還有就是,二樓右側裡面會有什麼,才能被稱為禁忌。”
周姌點點頭,笑道:“我和你想得一樣。”
旁邊有人在扯她的袖子,周姌垂眸,看到女孩仰頭看她,她笑了笑:“現在離八點不早了,大家先進去吧。”
沒人異議,一行人又進了古堡。
出去後,非但沒感受到自由,反而有種更加壓抑的感覺,眼下進去了,又是另一種痛苦。
有人撐不住,悄悄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們到底做錯什麼了,要受這種罪。”
有抽泣聲響起。
憂愁的氛圍頓時籠罩了周圍。
周姌擡眸,看向壁畫,古老神秘,又血腥戾氣。她昏迷的前一刻還在追劇,下一秒就來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她喜好懸疑探案題材,癡迷于詭谲的腦洞,來到這裡後,她發現自己詭異得沒有産生恐懼心理,甚至有些樂此不疲。
這種與死亡、恐懼、非人感打交道的感覺比她在二十一世紀無聊的生活舒暢得多。
周姌垂眸,瞳色漸深,眼裡隐隐的激動。
她會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後逃離這裡。
女總裁仰頭數了數:“二樓左側一共有十個房間,我們這裡一共有……”,她多看了一眼周姌旁邊的小女孩,“七個人,一人一個房間如何?”
“不行。我得和我男朋友在一塊。”齊劉海率先抗議,她吓得一張小臉青白,縮在男友身後,她男友經曆了這麼多也吓得不輕,與其說一人護着另一人,倒不如說兩人抱頭取暖。
周姌看了眼身旁緊緊握着自己手的小女孩,無奈道:“或許我也該和她一個房間,她年紀太小了,會害怕吧。”
女總裁想了想,又看了眼其餘瑟瑟發抖的衆人:“那就兩個人一個房間,正好相互有個照應。”
話落,衆人神情微緩,連忙點點頭。
周姌若有若無地看了女總裁一眼。
如果這樣劃分的話,周姌和小女孩一組,齊劉海與男友一組,剩下兩個男生——斷臂的俊秀青年和白領男一組,獨留下女總裁一個人落單。
不過她看着并不在意這些,周姌便沒再管了。
幾人各自進了房間,沒過多久,古堡響起了鐘聲。
“咚——”
周姌看了眼屋中的鐘表,八點了。
她正襟危坐着,手悄悄地按着腰間别的匕首,這還是在探查古堡時發現時,有總比沒有強,好歹有個自保的能力。
等了半晌,都沒聽到有什麼動靜。
周姌的目光落在乖乖坐在床上的小女孩,她很安靜,很乖。注意到周姌看過來,她揚起嘴角,笑了笑。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搖搖頭,不說話。
周姌挑眉,坐了過來。她仔細盯着小女孩的眉眼,真的生得很俊。濃眉大眼,唇色很紅,五官意外得立體,組合在一起又有一種獨特的柔和感。就是嘴唇很薄。
小女孩被她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澀,她移開目光,臉上浮上了紅霞。
“你跟着我姓,叫周雪雲怎麼樣?”
這女孩像雪一樣潔白,又像雲朵一樣飄渺。
她點點頭,頓了一晌,又笑了笑。
周雪雲不說話,但很愛笑,笑起來像花一樣美好,周姌覺得自己心不熱,但是面對周雪雲時,還是忍不住心軟。
房間似乎隔音很好,周姌看向鐘表,此時已經八點半了,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異樣。她又覺得該耐心地等等,兔頭管家口中的“貴客”到底是什麼東西。
周雪雲忽然跳下床,手落在門把手處,周姌瞳孔一縮,連忙将人拉開:“你要做什麼?不能出去的。”
八點以後,嚴禁在房間外面逗留。
這一條,兔頭管家特意提起,她雖然覺得這個兔頭人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萬一出去後真的有什麼難以想象的危險呢。
周雪雲面露難色,她指了指自己的下身,窘迫得臉通紅。
周姌立馬想到了:“你想上廁所嗎?”
女孩點點頭。
周姌回頭看了眼,廁所在走廊處,房間裡沒有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