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們再怎麼猜測都沒用,隻能等齊劉海醒來再進行詢問。
女總裁見周姌靜默在一旁,她湊了過來:“你想到什麼了嗎?”
“古堡殺人應該是有規律可循的。”
這話吸引了其他兩人,他們重複了一聲,對視一眼,連忙坐了過來。
“什麼規律?”白領男緊緊地盯着周姌,面露緊張,事關生死,他沒辦法不急。
周姌倒也沒賣關子:“第一次,花臂男因為偷了古堡的珍珠被咬下頭顱。”
“第二次,你,因為給錯了玫瑰花,被咬斷了胳膊。”她說着看向斷臂的青年,青年聞言看向自己空蕩蕩的袖口,神情黯然。
“第三次,男老師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玫瑰花吞下。”
“第四次,便是這次,齊劉海和男友遇害,一死一殘。如果我沒猜錯,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貴客來訪的時間。”
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白領男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隻有犯了錯誤才會受到懲罰。”
周姌說道。
女總裁聞言眸色漸深:“昨晚兔頭人提醒過我們,晚上八點以後不能在房間外面逗留。”
“對,這顯然是古堡的禁忌,我們昨晚都在屋子中,所以無事發生,他們遇害或許就是因為觸犯了這個禁忌。”
周姌點點頭。
白領男正心悸中,他移開目光,忽然看到了旋轉樓梯道口站着的女孩,一身白裙,面色慘白,冷淡着神情,看起來好不瘆人。
他瞪大眼睛:“啊!”
幾人立馬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周姌揚眉,揮手道:“雪雲,快過來。”
周雪雲揚起笑容,懷裡抱着小熊玩偶,噔噔噔地跑下了樓梯。
原來是那個一直跟在周姌身旁的小女孩啊。
幾人皆松了口氣。
白領男捂着胸口,喘息道:“吓死我了。”
他看向周雪雲,目光落在她冷淡又空寂的眸子上,神情一滞,這小女孩也真夠邪乎的。
周姌咦了一聲,她比劃了一下:“雪雲,怎麼感覺你好像長高了。”
之前還在她的胸口處,怎麼一夜過去,就長到她肩膀這裡了。
女總裁沒太在意,解釋道:“小孩子正在發育期,現在的孩子都長得快。”
斷臂青年笑道:“對啊,我有個上小學的表弟,已經長到180以上了,出門時還有女生找他要微信,結果一看脖子上還戴着紅領巾呢。”
他們聽後都笑了。
這個話題太接近現實生活了,與眼前這個詭異又恐怖的古堡形成鮮明對比,他們心裡的重壓都釋放了些。
——“客人們都起床了啊,真是勤快呢。我給客人們做了早餐,快來吃吧。”
兔頭管家笑意盈盈,端着一盤鮮肉放在餐桌上。
這個兔頭人神出鬼沒的,到頒布任務時突然就冒出來了,吓人一大跳。偏偏他的話又非常有用,很有可能與古堡禁忌有關,更别提他本身強悍的實力。
幾人坐在餐桌上,看着那盤鮮肉神情難看。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今早死亡現場的視覺刺激,現在他們看到肉就生理不适。
兔頭管家盯着他們,唇邊含笑,催促道:“客人們是對我做的早餐不滿嗎?怎麼不吃啊。”
白領男看着那肉,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卻被打了一下,他恐懼地看向兔頭管家。
兔頭管家眉眼彎彎:“這位客人怎麼這麼不講究,吃肉當然得用刀叉啊,怎麼可以直接用手抓。”
他貼心地将刀叉分發給幾人。
現在又沒人動了,兔頭管家唇邊的笑意漸漸凝固:“吃啊,為什麼不吃!”
他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幾人,眼裡的殺戮與殘忍之意不言而喻。
白領男受不了了,他拿起刀叉迅速叉了一塊肉放在嘴裡,沒咀嚼幾下就吐了。
他吐得暈頭轉向的。
兔頭管家卻不生氣,反而笑意更濃了,他看向剩餘的人:“你們怎麼不吃?”
女總裁猶豫了一下,正想吃,卻被周姌不動聲色地攔住。
“我想威廉大人似乎誤解了,我們那裡的習俗是隻吃熟肉,這肉瞧着還帶着血絲,分明是生肉。雖然有句話叫做‘入鄉随俗’,但我們畢竟是您家主人的客人……”
她沒繼續說下去,兔頭管家卻理解了。
他神情沉了下去,卻隻好慢吞吞地将肉收了起來,眼裡帶着幾分遺憾。
“好吧,看來客人們要一直餓到下午了,到時我會做好熟食等待着客人們。”
兔頭管家的目光移向周姌,眼裡的惡意毫不收斂。
等人消失後,女總裁看向周姌,低聲謝道:“多虧你救我。”
這肉看着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兔頭人又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再聯想到昨夜齊劉海與男友遇害,兔頭人端來的這盤肉是什麼成分不就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