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水流聲漸停。水霧打濕了少女美好的身體,将周邊環境籠罩在一片朦胧之間。
謝知莺輕哼着不知名曲調,用毛巾擦着身上。正準備換上晾曬好的睡裙,她的手指一頓,少女的眼神凝了一瞬,睡裙不見了。
那件印着草莓的粉嫩睡裙是謝知莺最常穿的一件,舒适可愛。
謝知莺愣了一下,沒多想,換上了另一件睡裙。
隻是她走到陽台處、卧室的衣櫃裡,都不見睡裙的蹤迹。
丢了?還是被人偷了?想到這個可能,謝知莺眼裡閃過一抹厭惡與惡寒。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人選,謝知莺第一反應就是李木熙,那個下賤的私生子就跟一塊被嚼化的口香糖一樣,粘稠惡心。他什麼做不出來,這樣想着,謝知莺心頭愈發氣憤了。
她冷着一張臉,走向李木熙的房間。
恰好房門半掩着,留出一條不大不小的縫來,謝知莺沉着臉正欲推開門找李木熙質問,卻在看到屋内的場景後身子一僵。
她的眼裡升起不可置信與嫌惡來。
以往面容清俊、溫柔包容的青年正坐在床上,他的神情很是奇怪,手中握着一件被揉得皺巴巴的衣物,謝知莺定睛一看,不就是自己丢了的睡裙嗎?
再看青年泛着紅潮的臉龐,消失不見的右手。一切都明了了。
謝知莺簡直要被氣死了,她惡狠狠地瞪着李木熙,該死的,該死的私生子,竟然敢亵渎她!這就是明晃晃的侮辱,謝知莺恨不得将這個下賤的私生子扒皮剝骨。
隻聽見門“啪”得一聲被人摔開。
少女漂亮又傲氣的小臉含着深深的怒氣與厭惡,她尖銳的嗓音突兀響起:“惡心死了!惡心死了!你竟然敢對我做這種事。”
換作常人,突然被撞破,此時定是羞憤難當,但李木熙顯然不要臉多了,他看見謝知莺突然出現,竟然更加興奮了,他一雙晦澀含着幾分炙熱的眼眸緊緊地盯着謝知莺,在他的意識裡,已經将這個高傲漂亮的小孔雀翻來覆去亵玩不知多少次了。
與此同時,他手下的動作更快了。
良久,李木熙唇邊溢出一聲悶哼聲,他整個人放松下來,臉上含着餍足,隻是那道目光始終直勾勾地盯着謝知莺。
高傲的小孔雀哪裡受過這種侮辱,她一下子瞪大眼睛,沒多想,她爬上了床,壓在了李木熙的身上,手中使勁,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青年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一個深深紅印,觸目驚心,可見謝知莺所用力道之大。
謝知莺目光嫌惡,她垂眸看身下的人:“狗雜種,等着吧,我要告訴父親,你就等着被趕出我們家吧。”
仍嫌不夠,她又往李木熙完好的另一邊臉上扇了一巴掌,這下好了,兩邊都對稱了,謝知莺冷哼一聲。
李木熙垂下頭,他沒有絲毫羞赧之意,隻是在謝知莺的耳邊輕輕喘着氣,唇邊甚至含着笑意。
謝知莺一看他這副下賤樣就倒盡了胃口,她輕啐一聲,下了床,冷冷地看着在床上喘息的青年:“惡心!滾出我家。”
李木熙垂眸看她,輕笑一聲:“知莺,你就原諒哥哥吧。”
“癡心妄想。”
丢下這句話,門又“啪”得一聲被摔住了。
回到房間的謝知莺腦袋還是嗡嗡的,她有些頭腦發懵,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太超過了,嬌縱蠻橫的大小姐平日裡最愛玩樂,卻從沒經曆過情愛之事。
少爺小姐們組隊去酒吧,包間裡漂亮的少年少女跪在地上,任人采颉。包廂裡暧昧的氣息橫流,接吻、撫摸身體……各種不堪入目的行為映入眼簾。
生得漂亮又家境優渥的謝知莺當然會有漂亮的少年前來讨好,當那種甜膩的香水味傳入鼻間時,謝知莺就有些臉色難看了,當他得寸進尺,靠近謝知莺時,隻是想要拉上她的手,謝知莺就神情大變,跑出去幹嘔了。
她隻是單純覺得惡心罷了。無論是他們谄媚的模樣還是包廂内最原始的沖動,都讓謝知莺感到惡心。
後面聽說有個玩咖富二代染上艾滋病後,對這事就更加嗤之以鼻了。
從來沒有人像李木熙一樣敢當面對謝知莺袒露這樣赤裸的欲/望,謝知莺在最初的震驚、厭惡過後,心裡升起了無盡的迷茫之意。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明明她和李木熙相看兩厭,隻是李木熙更會裝一些罷了,為什麼他會對她産生這樣令人作嘔的想法。
除了他想要羞辱她以外,謝知莺想不到任何其他原因。
思索了半天,還是睡不着,謝知莺掏出了手機,她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四周,輕聲說:“舂舂,我有一個朋友,她偶然發現一個很讨厭的人,在拿她的衣服做那種事,你說,這是為什麼?”
對面一聽,立馬興奮起來了:“什麼?這麼刺激,這是我能聽的嗎?”
“哎呀,你快别搗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