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凝懶的搭理她,自是自顧自收拾包袱,蓮兒見她不語,愈加惱羞成怒,她一把拉過宋婉凝,嘴裡氣憤地說道:“說話呀,啞巴了。”
“第一,我沒什麼跟你好說的,第二,說我勾引,倒不如說你魅力不夠,多讀書。”宋婉凝轉過身,一邊說話,一邊繼續收拾道。
“你終于原形畢露了,不裝了?”蓮兒更加氣急敗壞。
“如果你在這裡糾纏,我就會告訴張嬷嬷是你弄壞了貴妃娘娘的衣物,嫁禍給我。”宋婉凝冷不丁地說道。
蓮兒有些震驚,氣勢不足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下作手段,隻有你這種下作人才做。”宋婉凝收好包袱,将它挎于手臂,一把薅開蓮兒,眼神淩厲。
蓮兒氣得直跺腳,慌不擇言道:“果然你的柔弱都是裝的,現在又勾引到那個賤男人了?”
蓮兒這話剛好被前來接人的長庚聽了個全,掀開帳幔走進,嘴裡冷冰冰道:“你這麼個說,是說皇上是賤男人了。”
蓮兒那成想是皇帝,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就連說話也是恐懼到了極點,結結巴巴的。
”奴婢……不是……不是這個意思。”蓮兒心虛自己,後面半句聲音更是小的可憐。
“不是這個意思,什麼意思?辯解無用,來人拖下去,割了舌頭。”長庚拂塵一揮,便處置了蓮兒。
“長庚公公不要,隻要你放過奴婢,怎麼着都行。”蓮兒拼死跪着爬過來,死死地拉住長庚的衣服,長庚一看,用拂塵掃了一下,蓮兒全然不動。
“求求你公公。”蓮兒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本以為會讓長庚心疼,甚至話裡話外都有另一層意思。
宋婉凝歎了口氣,這蓮兒胸無點墨,愚蠢至極,想要用這種方式免除責罰,卻也不打聽打聽長庚最讨厭什麼,這下她反而是弄巧成拙。
“沒看見嗎?拉出去,堵住嘴,仗斃。”原本有命可活,宋婉凝感到惋惜,卻也覺得作繭自縛,無害人命,處處害人心。
“婉凝姑娘咱們請吧,不好耽誤時辰。”長庚轉過身,全然換個了人,笑意盈盈地看向宋婉凝。
宋婉凝也點頭緻意。
宋婉凝到了養心殿,本以為會是大通鋪,确實一個獨間。
“婉凝姑娘,皇上心意,他看重你,可不要辜負。”長庚公公特意囑咐。
宋婉凝先是微微福身,嘴裡道:“長庚公公,奴婢萬死不辭。”
長庚連忙阻止,嘴裡道:“禦前反差,不說這個字,不吉利。”
“奴婢知曉。”
“皇上愛喝雨前龍井,愛喝三分燙,婉凝姑娘可不要搞錯。”長庚公公吩咐道。
“是,長庚公公。”就算給宋婉凝千萬個膽子她也不敢,那個宮女就是下場,宋婉凝剛來,可不想再回去。
她要潛伏在這,替父報仇。
宋婉凝收拾好時,已經到了入夜時分,便去養心殿奉今天最後的一盞茶,茶葉,三分燙,都是嚴格按照标準來得。
宋婉凝送去時,剛好遇到了敬事房翻牌子。
“請皇上翻牌子。”敬事房主管跪在地上,手裡端着所有娘娘的綠頭牌。
皇上望了綠頭牌一眼,随即放下筆,手指在綠頭牌上面遊走,随後翻了貴妃的。
“送來養心殿。”皇帝冷冷道,敬事房公公退了出來,
宋婉凝聽着謝長宴的話,隻覺得帝王涼薄,就連到了貴妃,也依然是“玩物”。宋婉凝放下茶盞,正欲離去,卻聽見謝長宴懶懶開口:“朕的頭有些疼,你來給朕按按。”
宋婉凝原本想拒絕,但是天子之威,不允質疑,隻好慢慢走去,将手指放在謝長宴太陽穴上,輕輕的按了起來。
謝長宴閉着眼睛享受。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謝長宴聞到一陣清香之氣,心曠神怡,就連頭也覺不疼了。
“奴婢是用花自己制作而成。”宋婉凝回答道,謝長宴正想說什麼,卻看見長庚跑了進來,嘴裡道:“皇上,貴妃娘娘到了。”
宋婉凝一聽,立馬跪在地上說道:“貴妃娘娘來了,奴婢就先退下。”宋婉凝沒等謝長宴發話,連忙退了出去。
一出門,便迎面撞上了貴妃娘娘,宋婉凝連忙行禮:“貴妃娘娘吉祥。”
貴妃從她身旁掠過,宋婉凝剛松一口氣,卻聽見:“等等。”貴妃後退一步,宋婉凝恰巧側身對上貴妃娘娘。
“擡起頭來。”貴妃娘娘吩咐道。
宋婉凝聽意擡頭,恰好對上貴妃娘娘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