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昨晚開會時被程渡罵的狗血淋頭、還差點被卷鋪蓋走人的總經理Alen将跨國項目的詳細進度方案交給程渡後,總算是通過了。
至此,這項合作案最忙的一個階段已經告一段落。
Alen後來問林特助,是什麼讓程總這個工作狂突然拒絕加班,并且大發慈悲給了他12個小時的時間重新提交方案的?
林特助神神秘秘的說,是程總的夫人昨晚打電話來順毛了。
Alen和林特助相視一笑,看來以後得抱總裁夫人的大腿了,不,以後是董事長夫人。
下午,一個長相豔麗妩媚的女人敲響了程渡辦公室的門。
仔細看,她眉眼之間與程渡還有幾分相似。
進去後,程渡掃了她一眼,繼續看手裡的文件。
“又來做什麼?”
程珈谄媚的笑了笑,十分自來熟的走到他旁邊給他按摩肩膀:“哎呀二哥,你這樣說好像我是來打劫的!”
程渡撇開她的手,冰冷的語調裡帶了幾分嫌棄:“區别在哪?”
她立刻識相的後退一步。
“上次在望江閣碰到嫂子之後,你說的話我可都放在心裡了,沒跟家裡說!但是我聽說他第二天就出差去了?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誰派你來打聽消息的?”
程渡放下了文件,将視線移向她。
那眼神好像一把冷凍了八百年的寒刀,看的程珈背後冒冷汗。
她和程渡不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因此她從小就杵她這個親二哥。長大之後關系雖然緩和了一些,但是一旦她二哥用這種冰冷嚴肅的語氣同她講話,她就又開始腿打顫。
真不知道嫂子他怎麼受得了她二哥的……
程珈支支吾吾的回答他:“呃……哥,你先别生氣!是爺爺讓我來的,他老人家想你了,還有弟弟小延也很想你!”
程延是家中老四,和程珈一個媽生的,也就是程渡父親的現任妻子。
程渡已經有半年多沒回程家老宅了,老爺子當初在程渡執意結婚的時候就下了令不許他回家。
這會兒又念着孫兒的好,拉不下臉主動提出讓他回家看看,隻好把程珈推出來做這個出頭鳥。
程珈知道他和爸媽關系不好,但對小弟程延還算友好,這種時候隻敢把弟弟搬出來救場。
程渡冷冷撇了她一眼,“我周末會回去一趟。”
“那嫂子呢?”
“林陶,送人。”
林特助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程小姐,請吧!”
程珈:“……”
程珈離開鑫隴之後,坐在車裡悶悶的想,她哥不跟她說嫂子什麼時候回家,她還不能加嫂子聯系方式自己問嗎?
于是她掏出手機,發了條語音:“幫我查一下梁子墨在哪兒上班,我要去問問他們把我嫂子藏哪兒去了!”
—
大灣村。
因為廖雪昨晚跟女孩子們炫耀過漂亮哥哥給她編的辮子,幾個女孩子都鬧着要,梁子墨起了個大早,打着哈欠幫女孩子們梳頭。
梳頭時,廖雪問:“哥哥,你長得這麼好看,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在談戀愛呀?”
其餘幾個女生跟着起哄,梁子墨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這些孩子。之前上學的時候确實收到過不少女孩子遞來的情書,但是他當時的情況太過窘迫,沒有回應過,也無心談戀愛。
誰知道後來直接被綁着結婚了,談個戀愛這種事就更與他無緣了。
“就你們幾個機靈!老師已經找我說過有幾個人學習不認真,我還沒找你們談話呢,不許打探我的消息!”
這話一出,剛剛還叽叽喳喳的那幾個孩子不敢再問了。
昨晚下大雪的緣故,今天學校又停了好幾天課。
李嬸來幫忙做好早飯,夏禹端着飯碗過來蹭飯,一蹭就是一天三頓飯。
夏禹不白吃,他還順道揣着數學課本來了,抓着十幾個孩子補課。
距離期末考沒多少天了,再不補就真得在過年的時候帶着試卷上的零雞蛋面對從外地回來的爸媽,然後被迫吃竹條炒肉。
下午,梁子墨在看夏禹補課的時候忽然接到了湯郝的電話。
梁子墨回到自己的房間接電話。
湯郝在那頭說:“我聽蔓姐說你在鄉下受傷了?你怎麼樣了?蔓姐說給你寄了去疤膏你記得用。哎我跟你說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年底應酬多,還得備婚!我媳婦那邊事兒也多,現在才給你打電話真不好意思了!”
梁子墨:“多大點事?你再晚一點打過來我傷口都已經長好了!說了讓你們不用擔心我。”
“哪兒能啊,我找你其實還有件事,你絕對猜不到誰來找我問你了!”
梁子墨皺起眉,“總不能又是程渡吧?”
“不是他,但也差不多,是程家的人。”
梁子墨一聽,右眼皮跳了跳,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