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凝成一團烏雲，冷到了極點。不少前廳裡的賓客都被這陣仗吸引了過來，圍在最外面。

梁子墨躲在程渡懷裡，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熟悉的木質調香味有效的安撫了他驚恐的情緒。他緊緊回抱住程渡，削瘦的脊背在寬厚溫暖的掌心下微微顫抖着。

程渡空出一隻手，動作輕柔溫和地撫摸梁子墨的後頸：“墨墨，墨墨？沒事了，我來了，别害怕。”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易州像是被掐住了喉嚨一般。

令瑜咽了咽口水，扶額：“哥，要不你先帶着嫂子走，這裡交給我處理。”

程渡冷冷瞥了他一眼，令瑜腿肚子都發軟。

梁子墨扯了扯程渡的袖子，從他懷裡擡起頭來：“程渡……帶我回去吧。”

他的聲音悶悶的，眼角還有些泛紅微濕。剛剛還滿臉驚恐，一副被吓到了的樣子，這會兒已經在他臉上找不到了。

程渡瞧着他，心裡滋生出數不盡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