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墨閉上眼睛迎合他的熱情,親吻起來時程渡的手上下撫摸着他,像是查看他的寶貝在他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缺斤少兩、磕碰損壞。
浴袍不知道什麼被退掉,被摸到敏感部位時梁子墨才驚醒過來,輕輕推他:“等會兒!别……唔啊……”
程渡将他打橫抱起,輕輕扔到床上,附身撐開他的雙腿,快速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們的身體緊密相貼,程渡将這幾天的思念全都揉進了親吻之中,梁子墨差點喘不過氣去。
程渡好不容易松開他,才喘一口氣,就又被緊緊吻住。
“呃……”
身體傳來痛感,他抱着程渡的肩膀,黏糊糊地小聲求他輕點。
但程渡喝醉了酒,梁子墨很确定他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請求,梁子墨攥緊了枕頭,隐忍的呻吟聲在忍受不住時從薄唇中洩露一二。
程渡捏住他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忍什麼?喊出來。”
“你不能這麼對我!”梁子墨疼的帶了哭腔,“你别……你答應過我的,唔……程渡你這個騙子!”
“是你先騙我的。”程渡低頭親吻他的眼淚,心髒跟着隐隐作痛。
梁子墨受不住了,雙腿夾緊,哭喊着:“我喜歡你,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喜歡你!”
程渡悶哼一聲。
緊接着他被程渡拉着翻了個身,重重壓住趴在床上,雙手被擒着無法反抗。梁子墨知道難逃這一遭了,索性保留了哭喊的力氣。
腦袋一撇,卻看見撐在他身側的,程渡的右手上少了些什麼。
戒痕那麼明顯。
唯獨少了那枚他從領證起就從未摘下的婚戒。
“......戒指呢,你的戒指呢?程渡,你把戒指丢了?”
程渡正大開大合的動作,身...的聲音掩蓋了他細弱蚊蠅的質問。
梁子墨沒有得到答案,在不知道第幾次結束之後,程渡居然還記得帶他去洗澡。
泡在水裡又被程渡鬧過兩次,梁子墨已經是累的靠在程渡懷裡不能動了。
他沾床就睡了過去,根本沒心思去糾結别的。
第二天在程渡懷裡醒過來的時候,兩人還對視了好一會兒。
“對不起墨墨......昨晚喝多了,你還疼嗎?”
程渡小心翼翼的問他,伸手想碰他的臉,但被梁子墨躲了過去,他輕輕挪動将自己埋進被子裡,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開。
他小聲說:“别碰我。”
程渡心碎了一地,還不待他說些什麼,梁子墨眼角又濕了。
他倒不是因為被程渡弄狠了才不想讓他碰,和程渡做過這幾次之後,他已經逐漸習慣他了。
其實昨晚他還算溫柔,如果跟前幾天在酒店的那次比的話。
隻是一醒來就想起程渡手上的戒指不見了......他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傷到了?
摘掉戒指,是為了不想起他嗎?
梁子墨好像墜進了湖裡,刺骨冰冷的水溺的他無法呼吸!心就像被掰碎揉攆成齑粉,他竟然無法承受住這種猜想帶來的強烈刺痛感,蓄滿了淚水的眼眶無聲崩塌。
他又哭了。
原來把自己喜歡的人推開,并且他真的走了是這種撕碎般的疼痛。
“你生氣了?”
程渡向他靠近,梁子墨就往後挪動,直到退無可退差點掉下床去。
“小心!”程渡将他撈起來,摟回懷裡,梁子墨驚慌中抓緊了程渡身上的睡衣。
程渡:“别躲了。”
梁子墨說:“......我沒有。”
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呢?是他自己要推開他的,也許從說出口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該帶着些許隐秘的期待。
程渡看着他被淚水沾濕過的眼睫有些無奈,拇指輕輕撫過他的眼睛,抹去一些溫熱淚珠。
梁子墨愣愣的,試探着問:“曲助理呢?”
程渡皺起眉頭,“曲叢薇已經被辭退了。墨墨,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聽到這個,梁子墨竟然有些雀躍,但這後半句又狠狠刺痛了他。
心痛的不止他,程渡傷心欲絕,小心翼翼地等待梁子墨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梁子墨脫口而出,“你的戒指呢?”
程渡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戒痕,立刻明白了他為什麼哭了:“有劃痕,弄髒了,讓林陶送去修複了。不好意思墨墨,怪我沒和你說,我沒找你之外的任何人,你要相信我。”
梁子墨恍然大悟,點點頭。程渡擦幹他的眼淚,輕輕搭住他的肩膀,“好了,有話好好說。”
他平複了一會兒心情,最終決定把心裡話說出來:“拜年那天,爺爺跟我說,他生病了,可能日子不多了……”
說到這兒,他擡眸觀察了一眼程渡的反應,見他沒反應還以為他吓住了,着急忙慌地去摟他脖子,緊緊抱住程渡。
“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你先别難過,爺爺生病的消息他讓我别告訴你,但我必須解釋清楚。你父母從小就沒管過你,是爺爺把你教養大的,我知道他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程渡回抱住他,靜靜的沒說話。
梁子墨:“其實我真的是因為心疼你,所以才......如果你想聽我的真實想法......雖然婚外生子的人不在少數,但我覺得這種做法不太好。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欠你的太多了,錢我還不清,你對我的情誼我也還不清,你還不允許我提離婚,我隻能忍了。雖然這麼想,但是我是相信你不會的。”
程渡把他扶起來抱在懷裡,撫摸着他的發尾,緩緩歎出一口氣:“那天的話我就當沒聽到過,以後不要再說了。”
梁子墨點點頭,程渡接着說:“我還想跟你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就不要再把我推開了。”
“我知道了......”梁子墨又反應過來:“那我去跟爺爺說......不行,這件事隻能再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