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裡,何江言有些無助的坐在地闆上,身旁還放着帶給左慈秋的禮物,她在剛剛那種氛圍下實在送不出手。
寒心啊。
雖然之前也經曆過左慈秋醉酒喊何束的名字,但是從别人口中聽到真相,殺傷性還是更大一些,她的不做解釋與沉默,才是寒心的利劍。
何江言再次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她不僅要想辦法攻略左慈秋,還要想辦法摧毀自己的道德心,她得允許左慈秋心裡藏着人,她得接受自己現在這種惡心的行為,她得承認自己就是何束的替身。
從前何江言對替身,小三這種東西嗤之以鼻,但是現在無論什麼身份她都想和左慈秋在一起,無下限的妥協。
何束,何束。
除了知道一個名字之外,什麼信息都不知道,何江言就算想調查也無從下手,左慈秋向來對自己的事情避而不談,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青時映入手,她嘴巴不嚴,并且脾氣不好,多說幾句,就能套出話來。
安慰完自己之後,何江言站起身,開始忙忙碌碌的收拾行李,東西不算多,一會就收拾完了。
她在想這個時候,左慈秋在幹什麼,自己剛剛給她說的話,她到底怎麼想的,她拿起浴巾走出房間。
路過客廳,見人一直淡定的看着書,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何江言淡定的走進浴室櫃,門一關,氣的她在浴室罵自己,為什麼長了一張和何束很像的臉。
原本之前想□□左慈秋,現在好了,不用□□了,自己變替身。
冷水淋頭,死到臨頭,無助感又湧上心頭。
何江言在浴室裡,傷心了一個小時,左慈秋察覺到不對,平時隻洗十多分鐘的人,怎麼今天洗這麼久。
她敲門。
何江言第一時間開門,小蒼蘭清新而馥郁的味道撲面而來,宛如春日的微風,帶着淡淡的甜意與清新的草木香,輕輕拂過左慈秋的鼻尖,那種香氣将人的心靈洗滌得幹幹淨淨,隻留下滿心的甯靜與舒暢。
在左慈秋的印象裡,何江言好像很喜歡這款沐浴露,她的身體一直都有這個味道,不過在洗完澡之後好像變得更加的強烈,兩人相望,左慈秋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怎麼了。”何江言開口打破尴尬。
“沒事,我看你很久沒出來,我以為你不舒服。”左慈秋解釋道。
何江言往前走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概50厘米左右,這是兩人第一次這個距離,面對面說話。
一步踏進屬于左慈秋的私人距離。
左慈秋與人類交際,向來注重距離,與人保持一米到五米的距離,但是一旦有人跨過這個距離,她的被動能力,就會主動窺看對方的命運以及生命。
而此刻在這50厘米的距離裡面,她看不到何江言的命運與生命了,一切都漸漸的脫離了她的掌控。
何江言嘀嘀咕咕的說道“不舒服,是有一點,不過還好啦,沒什麼大事.......”
接下來何江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沒有聽到,她試圖去尋找何江言的命運,但是一無所獲,這是第一次她的被動能力失敗了。
何江言的命運脫離了她的掌控,對于未知無論是神還是人都是畏懼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看到左慈秋的眼神有些渙散,何江言伸手輕輕的捏捏那人的手“你怎麼了,感覺臉色不好了。”
左慈秋聚焦視線,再次對上何江言的明目,他才發現對方的眼神帶着對她擔憂,還有緊張,那眼神撫平了原本焦躁不安的心。
她不舍得轉移了視線。
“我沒事。”左慈秋見人沒什麼事,轉身坐回沙發,何江言也跟在她後面。
她坐在沙發上,何江言也挨着她坐。
兩人之間的距離來到了30厘米,左慈秋依舊察覺不到對方的命運,她的焦慮油然而生,她不想挨人太近。
随後又往一邊移了移,何江言見狀也跟着移動。
粘人。
左慈秋強行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奈何對方死皮賴臉的又靠過來。
距離來到了10厘米。
何江言打着遊戲,故意将頭靠在左慈秋肩上,發絲輕輕的拂過肩頭,惹的人不舒服。
左慈秋伸手,擡起了何江言的頭,輕聲道“我不喜歡别人碰我,很癢。”
何江言不生氣,反笑道“那你靠着我的肩膀吧。”
左慈秋婉拒了,起身打算回房間。
何江言看人不高興,調戲道“一起睡,我們都這麼久沒有見面了。”
得寸進尺,死皮賴臉,這詞形容何江言最合适不過了。
“你在家,也會找人陪睡嗎。”左慈秋冷漠道。
“對啊,當然,”何江言起身,站在她身後,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左慈秋有些無語,找人陪睡,年紀輕輕,本事不小。
剛認識的時候,這人還要裝一下,現在真是裝都不裝一下了,這麼明目張膽的就說出這麼膚淺的話,她到底哪裡惹到何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