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秋這三個字,就跟病毒一樣,從自己的腦海之中不斷的蔓延,血液,細胞,神經,都開始不斷的疼痛。
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頓時頃刻而出,何江言緊緊的握着胸口,眼淚不斷的落在手臂上。
淚水沿着刀痕上一點點的落在地上。
“左慈秋..左慈秋。”嘴巴裡不斷的念叨着這三個字,那種鑽心窩子的痛苦,她咬緊牙龈,身體依舊忍不住的打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對方到底是誰,能讓自己光看到名字就如此的撕心裂肺。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不少地方疤都掉了,但是何江言還是認得出來。
她無力的跪在地上,哭到肝腸寸斷“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不欲生的感覺讓頭皮發麻。
她對這個什麼記憶都沒有,但看一眼她的名字,都會痛心。
何江言抹掉自己眼淚,她隻覺得痛心疾首。
沒有關于這個人的任何的記憶,但是她好想見她一面,她好想見她。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這個人,她到底是誰。
她發了發瘋的拿出手機開始向列表裡的好友一個一個的問道。
【認不認識一個叫左慈秋的人。】
這條消息一連發給了幾百個好友,但是得到的回複都是,這個誰啊不認識啊。
她身邊沒有一個人認識一個叫左慈秋的人。
何江言不相信,發了瘋一樣的跑出去,她到警察局報案。
警察問她“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多少歲,身高,走丢時穿的什麼衣服。”
何江言愣住了,她拼命的回憶,但是她隻知道一個名字,其餘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好像這個女人就跟不存在的一樣,是她幻想出來的一個人而已。
警察看臉色不好,腦袋上還綁着繃帶。
就索性将她控制在警察局,聯系她父母來接她。
何江言無助的坐在角落的地上,她将頭埋在臂彎裡面,她試圖給自己找一個理由活下去。
她可能是瘋了,左慈秋可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個人,她瘋了,她應該去精神病院。
她得去精神病院。
她主動拉去警察的手,紅着眼睛,笑着說道“警察阿姨,能不能把我關到精神病院去,能不能讓我去死。”
“同學,先冷靜一下,我們已經聯系你父母了,她們一會就來接你了。”警察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隻能祈求何江言的父母能夠快點趕到這裡。
“對對對,找我媽媽,讓她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何江言徹底失控,她·隻祈求自己早點死。
精神混亂的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她恍惚之間又看到夢中的那個女人站在外面看着她,但是距離實在太遠了,何江言看不清她的臉龐。
“警察阿姨,門口是不是有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何江言指着外面那空空如也的地方。
警察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麼也沒有,她突然覺得這個孩子有些可憐。
從警這麼多年以來,她也遇到過不少的精神病患者,但是何江言這麼小的年紀就病這麼嚴重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何江言想朝着外面走去,她好想好想見見那人長什麼啊。
剛邁出一步,警察就抓住她的手腕。
何江言一下子爆怒,她身體拼命的掙紮着,嘴裡大罵“放開我,放開我。”
警察不放手,她必須先讓何江言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江煙及時出現在警局門口,她看到何江言發了瘋的被警察按在地上。
江煙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她快步上前。
她跪在地上抱住何江言。
母親的哭聲,似乎喚回了何江言的一絲絲的理智,她整個人也不動了,眼神無神的坐在地上,像死了一樣。
“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江煙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道歉。
她要是能夠早點回國,她但凡多陪陪何江言,她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些事情了。
她有罪。
何江言腦子很懵逼,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好迷茫,好想死。
“媽媽帶我去精神病院吧,我感覺我要撐不住了。”何江言語氣淡淡的。
不再像以前那樣有生機。
江煙不明白為什麼何江言又變成這幅模樣了,她心痛的不斷的摸摸她的發絲。
“媽媽帶你去醫院,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的,不就是心病嗎,媽媽陪着你治療。”江煙不斷的安撫她。
何江言點點頭,她從地上緩慢的起身,整個人很僵硬,她朝着門外走去。
江煙就跟着她。
“我們回家,媽媽帶你去國外治病好不好。”江煙哽咽的說道。
國外。
何江言不想出國,江城很重要,這裡可能有自己和左慈秋的痕迹,她想試圖找出這個人的線索。
“我不能走,我要留在江城。”何江言搖搖頭。
她正在努力的讓自己變得看起來正常一點點“媽媽幫我調查一個人,她叫左慈秋,以媽媽的本事肯定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