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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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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應泊啊應泊,你怎麼總戳人肺管子?”

在法院堅守陣地的應泊被馬維山家人的電話轟炸了一下午,好在他每次開庭都會記得把手機調成靜音放進公文包裡,這才不至于打斷庭審進程,引得合議庭和辯護人不滿。

倒沒有急于甩掉累贅作壁上觀的意思,隻是想想都知道是誰指使他們一遍又一遍打電話。應泊對付那些無比擅長套話,提問如同查戶口,死纏爛打得能把人褲衩子都扒掉的媒體沒什麼高深的經驗,不打交道就能打好交道。

他獲悉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越少人知道越好。向張繼川解釋時他也刻意省去了監獄的那一部分,隻說是在上班路上碰巧遇到的罷了,同樣的話術他也教給了馬維山及其家人。為了盡量不讓自己牽涉太多,也為了避免有人暗中攪局,他選擇在幕後暗暗幫助馬家人自行向省高院提交材料申訴,從而啟動審判監督程序,過程中也避免與他們有過多不必要的交流,避免一旦事态鬧大無法抽身。

然而百密一疏,忘了提醒馬維山不要在媒體面前提起自己。

出發點是為人民群衆伸張公平正義,有一些自私的顧慮,也不是不可原諒的事吧,應泊寬慰着自己。

驅車回到院裡,一切都恢複了平靜,應泊上到三樓,一股煙味從樓梯口彌漫而來,是侯萬征在電梯旁邊的垃圾桶處吞雲吐霧。

還不等應泊開口,他狠狠嘬了一口煙,急忙道:“你先别說,我先說。”

徐蔚然被煙味兒嗆得皺了皺鼻子,但這個明顯的特征讓她瞬間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誰,于是向他微微躬身:“侯科好。”

“诶你好你好。”侯萬征也來不及注意這個打招呼的姑娘,“我告訴他們你在開庭,沒時間接待,别的我是一句沒敢多說。哎呦你是不知道那幫記者有多軸,裡面有個小姑娘,抹個小紅嘴唇,舉着話筒就往我嗓子眼兒裡?。我在反貪局在二部待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幾個兇神惡煞成那樣的,這陣仗我哪見過啊……至于檢委會那邊,你自己去交代,我,愛莫能助。”

“謝了——别怕,已經沒事了。”應泊不動聲色,往他口袋裡塞了一包回來路上買的煙,“檢委會……沒事,他們不會在意的。”

侯萬征看到口袋裡的煙,立馬笑逐顔開:“呦呵,軟中華,這我平常可舍不得抽。”

走到辦公室門口,應泊忽然問起身後的徐蔚然:“你不好奇是什麼事嗎?”

“好奇。”徐蔚然誠實地回答,“但感覺不是我這個層次能接觸到的事,就沒敢問。”

“什麼層次不層次的——案卷就在403檔案室裡,我一會兒有用,去幫我取一下,可以自己翻着看看。”

*

“根據圈定的案發時間,我們按照指示,排查了從城區到案發地點的所有具有出售散油資格的加油站,最終在靜華路的一家加油站找到了可能的嫌疑人。”

從屍源入手找不出線索,路從辜又轉而從汽油來源入手排查嫌疑人,當即又抽調了一批人手展開走訪調查。把加油站所有近期購買過散油的實名信息進行整理篩查,最終還真讓他們找到了這個可疑的人。

買家名叫孔大慶,二十年前遷來望海市,無業,在本地沒有親屬,目前已經失聯。但加油站保存的收據上留下的車牌号碼卻與他沒什麼關系,而是屬于一個名叫錢文焘的人。

據當晚夜班的工作人員描述,五天前,也就是去年12月30号的淩晨,一個中等身材,體型較壯,年紀在四十多歲的男性提着兩個大号金屬油桶,說汽車因為油量耗盡在半路抛錨,要求購買散裝汽油。在工作人員要求實名時,他借口沒有随身攜帶身份證,選擇了口述姓名和身份證号。最後,他直接拿出500元現金付了款,然後分兩次拎着油桶離開。

工作人員所描述的年齡、體貌特征等的确與調取出的孔大慶的身份信息較為吻合,但考慮到這樣的體型較為常見,民警并沒有直接下定論斷,而是又将孔大慶的照片交給工作人員辨認。工作人員卻表示當時實在太晚,來買汽油的人又戴着口罩,他們也無法确認是不是孔大慶。

肖恩咋舌:“兩大桶油,那他力氣還挺大的。練家子?”

方彗問:“你拎得動嗎?”

肖恩認真思考了一番:“不知道,咱也沒有買汽油焚屍的經驗。”

真相會不會如此簡單,路從辜心裡暫且存疑,但至少有一點他可以認定:“兩大桶油,加滿一輛車都綽綽有餘了。隻是抛錨而已,加一點能啟動就可以了,說明汽油另有用途。”

再者,更令人起疑的是,他們将死者的DNA與全國失蹤人口登記庫裡的比對了一遍又一遍,結果都石沉大海,說明死者失蹤了這麼多天,卻沒有一個人報警求助。這讓路從辜對死者的身份,以及孔大慶與死者的關系有了些不一樣的猜測。

黑吃黑?被拐賣人員?還是被榨幹了利用價值的流浪漢?路從辜把自己經手過的每一起相似的案件都回憶了一遍,試圖找到其中的相似點。

雖然不确定車牌号的主人是否與案件相關,不論這一線索是新的出路還是引警方上鈎的誘餌,目前也隻能順着這根杆子往上爬了。除了派人到孔大慶住址所在地走訪調查,安排技偵的人聯系運營商查詢孔大慶案發時段的通話和聊天記錄,等待結果的同時錢文焘這條線也不能忽略。

據調查,錢文焘是平舒區當地的知名企業家,今年五十四歲。說得好聽點叫“企業家”,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早年靠一些非法手段積聚了财富,現在又統統洗白為正當收入,仰仗掌握的一些人脈,犯了事也輕易不會被處置的地頭蛇。

“大家都辛苦了——先稍作休整。我下午跑一趟大隊,讓他們通知錢文焘到案接受訊問。”

辦案民警訝異地問:“您親自去問?”

“對,我親自去。”

支隊的所有人都因為案子的新進展士氣大振,打算一鼓作氣徹底拿下,好回家過個踏踏實實的年。可惜事情并不如預想的那樣順利。路從辜處理完其他公務,剛準備動身前往平舒大隊,方彗便哭喪着臉告知他:

“頭兒,不用跑了,錢文焘也聯系不上。”

“公司和家人也找了嗎?”

“找了,但是沒有找到那輛車。他老婆說錢文焘這個月九号以後就再沒有任何音信了。公司的人也說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他。大隊那邊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态,催了就敷衍我們兩句,後來甚至連電話都不接了。”

“他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路從辜歎氣說,“叫上肖恩,一起——”

下了一半的指令被闖入的民警打斷:“路隊,檢察院有人找你,說是有個案子要跟您談談,人在一樓接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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