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同學得到她的回答剛松一口氣,聽完她的問題後又猛的擡頭看着她,然後臉上飄起一圈可疑的紅暈。
“?”你在臉紅些什麼啊?
另一邊的黑發男生倒是認真思考了一會,然後笃定地回答:“沒有。我想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不過,你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他說着掃了一眼雲霁的穿着。
這邊雲霁剛要解釋自己轉學生還沒有校服的事,就看見她辛辛苦苦搬回來的盆栽全都倒在了地上。
“我的花!”
另外兩人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籃子裡的盆栽已經是花土分離散布在地的狀态了。
……
終于将每個盆栽的植物都埋了回去,幾人手上都沾滿了泥土和草葉。剛剛整理時三人已經互相認識過了,撞到她的家夥叫柳澤慎也,他的同伴叫木更津淳。
柳澤站起來,有點嫌棄地搓了搓手指。木更津則拍了拍手後自然地提起了裝盆栽的籃子。
雲霁向二人道謝,才問道:“話說,你們剛才那麼着急是要去哪?”因為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她總想多了解一下這兩個人,試圖找到讓她感到熟悉的來源。
柳澤如夢初醒般拍了拍額頭,“啊!得趕緊去網球場的,觀月肯定要生氣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吧,誰讓你忘記昨天觀月讓你提前去訓練的,還非要拉着我去看話劇社彩排……”木更津提起籃筐示意柳澤一起幫忙,又對雲霁說,“不管怎麼樣都是我們撞到了你,我們幫你把它搬去宿舍吧。”
柳澤也趕緊點頭,對雲霁笑道:“就是,怎麼能讓女孩子一個人搬重物呢,這可不是紳士的行為。”
“那謝謝你們了。”
網球嗎,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已經聯系起來了。雲霁暗自思考着。
回宿舍的路上,雲霁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些柳澤有關網球部的事情,柳澤都很高興地回應了她。木更津不怎麼搭腔,隻偶爾借着柳澤的話頭補充幾句。
回到宿舍洗完澡雲霁才發現膝蓋,手肘和下颌都有擦傷,手指上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細小劃傷。都是些小傷,她翻出來碘伏和創可貼,準備自己簡單處理一下。
因為手肘部位的擦傷位置比較難看到,她隻好将臉靠在小臂上,努力擡起手肘去觀察擦口的位置,另一隻手則捏着創口貼找方向貼上去。
結束社團活動的秋葉一回來就看見她在椅子上擺着這個扭曲的姿勢。
“小雲朵你在幹什麼呀?”秋葉抱着疑惑走近,等雲霁擡頭看她才發現雲霁臉上貼着白色創可貼。“天哪!你怎麼啦?誰欺負你了?怎麼一個下午沒看着你就受傷了!”
雲霁任由秋葉幫她貼好了創可貼,又翻來覆去地檢查其他部位的傷,簡單解釋了一下下午發生的事情。
确定她沒什麼大事後,秋葉才想起來提醒她:“對了,你的校服已經送到一樓的服務台了。要不要待會跟我一起下去把校服熨燙一下?”
為了保證制服整潔美觀,就需要學生每天将其熨燙平整,所以一樓的洗衣房設置有熨燙工具。
“好啊。”
……
深夜,秋葉已經熟睡,聽着她平穩而綿長的呼吸聲,雲霁卻毫無睡意。無論是對陌生環境的不适應,還是從前疾病留下的後遺症,亦或是那幾個熟悉的名字和面孔,都讓她毫無懸念地失眠了。
觀月,柳澤和木更津都是網球部的學生,之前優紀阿姨說過的青春學園,貌似也是網球部非常有實力。聖魯道夫學院由于建校時間短,為了營造更好的名氣,近兩年也非常注重運動社團的建設,對網球部的投入尤其多。
雲霁躺在床上思考着,發現所有讓她熟悉的人和名字都和網球有關。
還沒等她想出什麼所以然,就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狀似嬰兒啼哭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凄厲無比,又像幾歲的小孩哭叫的聲音。
她起床來到陽台,向樓下看去,卻聽到幾聲灌木窸窣的聲音,接着那奇怪的叫聲就遠去了。
“什麼嘛……春天貓咪發情的叫聲而已,這種事都能傳成校園恐怖傳說啊。”
四月份的夜空晴朗,月亮和星星在島國特殊地理位置的反射下顯得很明亮。微藍的月光灑下,落在陽台邊少女的臉上,睫毛的陰影遮住了少女的眼睛,她輕輕歎了口氣,望向遠方的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