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眼珠一轉,當機立斷道:“淺川,調查一下近期和久保有過聯系的男性。”
“是!”
就在淺川警官拉開門的時刻,佐佐木又叫停了他,補充道:“等等,再加一個條件。也要和死者有過關聯。”
“是的!”
淺川領命出門,佐佐木視線又回到雲霁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欣賞地說:“謝謝你小雲,真是幫大忙了!”
“不用客氣,應該是你們更加辛苦才對。而且,我也想早點知道真正的答案。”
*
晚上,雲海照例去醫院看望了她,順便帶來了她平時愛看的幾本昆蟲圖鑒。厚厚的幾本圖鑒拿在手上很有分量,但也暗示着她距離出院遙遙無期。
“岡田醫生說我的情況已經趨于平穩,而且連續幾天都沒有再突然犯病。所以,我什麼時候能回去上學?”
雲海把剩下的書碼在桌子上,頭也不回地拒絕了。
“不行,至少這個學期都繼續在醫院觀察。”
“那期末考試怎麼辦?”
“我會跟老師申請把試卷帶過來寫,如果不行的話,我那天送你去考試,考完立刻接回來。反正就一兩天,也不麻煩。”
“……”
雲霁重重地歎了口氣,她實在是很不喜歡住院的生活,充滿消毒水氣味的醫院帶給她的都是不太好的記憶。她甯願被觀月繼續壓榨,跟所有網球部的成員談心,熬夜做安排計劃表,算數據算到頭暈眼花,都不想再住院了!
“别想太多,隻要岡田醫生能确定你的情況穩定可控,我就立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
聽到這種話雲霁内心毫無波瀾,她是完全不相信雲海畫的大餅。情況穩定可控,她的嗜睡症要怎麼可控?
送走雲海,野田女士仍舊和昨天一樣坐在沙發上看書,她們共處一室又互不幹擾。觀月的電話就是在這個娴靜的時刻打來的。
“雲經理,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
“這學期都回不去了。有什麼事嗎?”被戳痛處的雲霁語氣不是太好,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诶?這麼嚴重嗎?那還真是遺憾呢。是這樣的,雖然雲經理人不在網球部,但我相信你的心還是與我們同在的。”
“所以呢?”
“所以,你昨天大費周章逃院去看青學的比賽有什麼收獲嗎?”
“……這麼快就被你知道了?”
觀月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哈哈,畢竟穿着病号服去看比賽還是很少見的不是嗎?”
“沒有情報。”雲霁沒好氣地說,“我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隻看到越前龍馬的單打比賽。不過,城成湘南的兩支雙打隊伍都挺有意思的。”
“哦?”
“一支隊伍是超級大個子和小矮子的搭配,另一隻隊伍是對雙胞胎兄弟。貌似是他們的教練華村安排的,她好像有特殊的組合式訓練方法。”
“雙胞胎?”觀月的語氣有點奇怪,“打網球的雙胞胎真是令人讨厭。”
沒給她問為什麼的機會,觀月就自顧自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其他的情報不是那麼重要,反正不二周助也沒有上場,大緻比分和我預測的都沒什麼差别。辛苦你了雲經理,不過下次也不用那麼敬業,我會受寵若驚的。”
“本來也沒想替你收集情報。”
那邊觀月還想再說什麼,電話就被人搶走了。
“雲,你要快點康複啊,我們都等你回來呢!”是柳澤的聲音。
“這幾天網球部的大家都很想念你。”木更津淳清透的嗓音和柳澤形成鮮明對比。
“學姐,等你回來我還會繼續教你打球的。”這個是不二裕太。
“雲,期待你回歸。”赤澤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穩重。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說了話,雲霁感動之餘不禁有些好笑。“你們全部都在一起嗎?”
“是啊,原本讓觀月打電話是想問問你的情況,誰知道這家夥講了這麼久都沒說到重點……唔!”柳澤的話說了一半就消失了,大概是被誰拉走了。
“所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應該下個學期吧,不過,我會找時間回去看你們的。”
“好吧,說好了,我們都會等你哦!”
“嗯!說好了。”
晚飯吹起白色的窗簾,閃閃的夜空劃過一顆流星,每一條軌迹都會觸碰到其他的星光,産生随機又美好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