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野菜。”祝南山打招呼。
【你還記得我是野菜嗚嗚嗚】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怎麼過來的嗎!我踏馬各個直播間流浪!】
【我去你粉絲群裡喊人!】
祝南山:“我還有粉絲群?”
【woc奶奶你關注的主播開播了!】
【大家好我老公養胎回來了】
【老公你回來了嗚嗚嗚我們的孩子考上清華了嗚嗚嗚】
【我不一樣被老公抛棄後我又離了兩次婚,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
祝南山今早讓傭人買了三十斤的豬前腿肉,剔筋膜去淋巴切肉片,直到吃晚飯前才剛剛處理完,實在累得不行,晚飯後摻上調料,放進冰箱裡,準備腌一宿,明天再灌。
今晚閑來無事,就開了播。靠着椅背看了很久的彈幕狂舞,太久沒直播,有些找不到狀态。
【老公今天好呆好可愛】
【已截圖】
【老公心情不好嗎】
【老公這麼久沒直播去哪了?】
【背景變了,是搬家了嗎?】
“沒搬家,也沒有心情不好。”祝南山對着攝像頭一笑,不知道他們從哪看出來的他心情不好。
“太久沒播了在想要播什麼。”
“這麼久沒直播是因為有别的工作,内容暫時保密。”
【喲還保密,不是陪Z老闆度假去了吧】
【大膽點,是和Z老闆度蜜月】
【家人們我們好像猜中了,擱以前Z老闆早就反駁了】
“不是,沒有,你們憋瞎說。”祝南山無力地反駁,心中嘀咕,還跟Z老闆度假呢,他都一整天沒有聯系上Z老闆了。
好在他有章凡微信,知道越明燭出差還算順利,不然就憑越明燭那個精神狀态和倒黴體質,真能讓他擔心死。
【呦呦呦又避嫌】
【一提Z老闆祝南山看上去更不高興了,别是和Z老闆奔現失敗了吧】
【野菜:不可能,這段時間就算祝南山不直播Z老闆都要來直播間送流星雨,誰奔現失敗了還這樣】
【野菜:合理懷疑就是Z老闆有事不在,祝南山寂寞了】
越明燭不是沒時間聯系祝南山,而是不敢。
上午飛機落地,負責人帶着一群人去接機,他剛坐進車裡就說中午準備好了接風宴,越明燭早有準備,讓章凡找理由給拒絕了,反正都是自己公司的人,再三勸請不成,也沒辦法強求他。
晚上承建方施工方供應商設計師各方聯合起來宴請,這下子實在沒辦法推辭,隻是宴請就要喝酒,越明燭在祝南山那裡可是禁酒人設,就一直不敢和他聯系,怕被看出端倪。
這一頓飯吃到晚上九點,吃了三個多小時,還有人提議去唱歌,想換個地方繼續下一場,如果不是剪彩儀式定在第二天上午,還能用明天要早起做理由拒絕,很可能今夜就要被拽着玩到淩晨。
越明燭頂着“越總海量”的贊揚,微笑送走爛醉的衆人,拖着替他擋了不少酒,已經癱軟了的章凡回到酒店,将章凡送進他的房間,交代酒店工作人員照顧好。
面色如常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門後直奔衛生間,抱着洗手池熟練的摳嗓子眼。
清空胃袋後腳步虛浮的洗漱洗澡,終于倒在床上時魂已經沒了一半。
畢竟被輪流敬了三個多小時酒,剛才吐出去的隻是杯水車薪,越明燭體内的酒精濃度早已飽和。
分不清醉酒和催吐哪個難受,但直到現在食道還殘留着灼燒感。
頭疼,太陽穴好像要爆了,耳朵裡像有人在貼着他的鼓膜一下下敲,除了尖銳的嗡鳴外,還能聽見不斷的“咚咚,咚咚”聲。
越明燭強迫無力的四肢蠕動了兩下,以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把腦袋鑽進了枕頭下面,試圖擋住那些聲音。
毫無作用。
他還因此發現,蓋在臉上的枕頭不是自己喜歡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