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偉澤在祝南山嫌棄的眼神裡,最後又親了一口夏韻涵的臉頰,柔聲道:“那我先走啦,一會來接你。”
剛剛擁抱時花束被擠在兩人身體中間,擠掉了不少花瓣,宋偉澤又幫她拂去禮服上沾到的花瓣,勾着夏韻涵的手指戀戀不舍:“走了,麼。”
夏韻涵捂住臉:“麼。”
秦安傑/邵臨:“噫——”
祝南山用驅趕的表情送走了宋偉澤,轉過頭又對着夏韻涵意味深長的笑。
“别笑了。”夏韻涵嬌羞道,“你明明早就知道,還幫他瞞我。”
祝南山心想之後還有更大的驚喜,從善如流地說道:“那作為我瞞着你的補償,我一會帶你去走紅毯吧?今天穿的這麼好看,不走可惜了。”
沒人不願意走紅毯,但夏韻涵記得自己隻是紅毯主持人,雖然今天隻是彩排,但她還是擔心會耽誤彩排流程,遲疑問道:“可以嗎?”
祝南山拍胸脯:“當然可以,你或許不知,我是越明燭親封的枇杷視頻太子爺,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雖然在外人面前叫越總更合适,但祝南山時刻謹記越明燭不喜歡自己這樣叫他。
二人來到地下停車場,坐上一輛超跑,從地庫駛出繞到枇杷視頻大樓外的紅毯前。
祝南山将夏韻涵扶下車,伸手往前一送,讓夏韻涵自己享受紅毯。
紅毯兩側,是一早備好的攝影師,在她出場後閃光燈就沒停過,夏韻涵隻當是攝影師也要陪着彩排,雖然沒有記者和粉絲,她也滿足了。
她還記得自己走紅毯是臨時安排的,不想影響後面的流程,微笑朝兩邊揮揮手,就提起裙擺加快腳步迅速走完。
進入枇杷視頻的大樓後,有工作人員上前指引,夏韻涵還以為是要帶她去自己主持的位置,結果卻被引到了一扇雙開大門前。
“不好意思,我是主持人,我應該去……”
她還沒有說完,隻見工作人員笑而不語,迅速離開,一閃身就不見了,留下她一個人。
祝南山對着對講機說:“新娘到達現場,各部門準備,新郎準備。”
夏韻涵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因為穿禮服手機也沒有帶在身上,本想等祝南山來,原地站了幾分鐘也沒有等來,苦惱的推開了面前的門,想去裡面找人問問。
在夏韻涵的手指接觸到大門的一瞬間,門自動緩緩打開,裡面漆黑一片。
祝南山:“燈光,音樂,走。”
随着悠揚的音樂聲響起,一束光從演播廳的天花闆落下,照在了夏韻涵身上,在她身前,出現了新的紅毯,紅毯兩側一盞盞小燈逐次點亮,延伸進盡頭的花海。
直到此時,夏韻涵還以為是彩排流程出現了什麼問題,因為她的意外到來使燈光音響提前啟動了。
她走進去找人,裙擺掃過紅毯上散落的花瓣,周圍光線昏暗不清,一個人也看不見,直到站上盡頭花海裡的舞台,燈光才以她為中心逐次亮起。
夏韻涵這才看清,這根本就不是她以為的晚宴場地,粉白色玫瑰和芍藥布滿了整個空間,點綴純白的鈴蘭和馬蹄蓮,水晶吊燈下懸挂巨大的心形花環,灑下點點星光,落進四面湧起的水霧。
而她打扮成有生以來最美的樣子,站在花海中間。
意識到什麼,夏韻涵的眼裡再度續起眼淚。
“涵涵,寶寶。”宋偉澤從舞台後走出,點了點夏韻涵的肩膀,夏韻涵呆愣的回身,宋偉澤換了身白西裝,領帶夾是她第一次送給宋偉澤的禮物,抱着一束百合,單膝跪地,舉起戒指。
“嫁給我好不好?”
即使已經有了預感,夏韻涵依舊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心髒幾乎跳出嗓子眼,激動的說不出話。
宋偉澤見她哭了,緊張的又問一遍:“求你了,嫁給我好不好?”
夏韻涵猛猛點頭。
禮花從兩人身後炸起,花海裡噴出浪漫的煙霧,頭頂包着各種花瓣的紗幔被扯碎,他們在花雨裡擁吻。
後台,時刻緊盯視頻畫面的男人們反應各異,秦安傑和邵臨擁抱着原地邊跳邊發出猴叫,祝南山則在哇了一聲過後,捂住了自己和越明燭的眼睛。
“不是吧?”秦安傑質疑道:“這麼純情?”
越明燭将祝南山擋在自己眼前的手扒拉了下去。
祝南山捂自己的手指分開條縫,從指縫裡看到兩人還在親,又捂緊了,嘴硬道:“我這是非禮勿視。”
秦安傑還想嘲笑,邵臨捅了捅他,示意他看越明燭無語的臉色,用眼神說:“他倆看上去連手都沒牽過。”
邵臨建議道:“咱是不是該進去了?感覺不打斷他們的話,他倆能親到天荒地老。”
往演播廳走的時候,祝南山随口問道:“他們看上去挺相愛的,為什麼宋哥過了這麼久才想求婚。”
秦安傑歎口氣:“家裡不讓嘛,老宋這幾個月做了好幾個項目,給家裡賺了不少錢,他爸媽才勉強同意。”
“嗐,我們這種家庭都這樣,隻有有價值的才有資格主宰自己的婚事,沒能力,吃白飯的,要麼等着被放棄,要麼就老老實實聯姻。”邵臨意有所指道:“不是都能像越哥那樣,事業生活都能自己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