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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米花傍晚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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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得無聲,到了地面,卻砸得米花町青石闆路“啪嗒、啪嗒”響。

米花町這地界兒,不愧是全宇宙的“安全之都”,就連落雨,都帶着一股子陳年舊案發酵後特有的黴味兒。

這雨,說來就來,比柯南那小學生偵探觸發案件的頻率還準時。雨聲裡,藏着多少目暮警官未結案的腳步聲?

話說回來,在這全關東,不,全霓虹最“安全”的米花,若論甚麼最準,當推少年偵探團踢足球砸中兇手的概率,端的是百發百中。

傍晚時候,天色陰得發沉,忒蕭瑟,不像落雨,倒宛若黑衣組織的暗網,黑黢黢地壓在人間。

米花町,原本是個三選一殺人案受害者一次次的犧牲做的棋盤,柯南是明面上的執棋人,黑衣組織是暗處的紋路,這,許多人都知道。

紅黑雙方如果能坐下來好好聊聊,也能知道。

比方說灰原哀和她姨一家人,表姐,隔壁大表哥什麼的,逢年過節如果能坐下來,走走親戚,進度可能要推快幾百集。

不過這個次元裡的柯學世界,已經是上一層次元裡,霓虹動漫界的百萬漕工衣食所系,不僅僅是動漫界,還包括了三次元的歌唱演藝界,連天海祐希都驚動了。

所以原著裡,灰原哀,到現在都沒有和赤井瑪麗過年唠嗑。

瑪麗也省了給灰原發紅包壓歲錢。

所以,今天,這個次元的棋局裡,柯南和琴酒,依舊都不知曉,竟暗藏了雙姝對弈的玄機。

殊不知,某個金發女人的發絲,是那月光凝成的棋子,灰原那雙藍眸,是深海裡隐秘的棋格。

棋盤底下,還藏着灰原調制的解藥作棋子,貝爾摩德的唇印當楚河漢界甚麼的。

這紅黑對弈,倒成了二位美人的胭脂局。

紅黑雙方,鬥得一個厲害,卻都不知待要落子時,沒準這棋盤,都要被她倆脈脈含情的眼波給融化了去。

眼波所及之處,APTX4869 都要化作今晚貝爾摩德塗滿每天在健身房至少兩個時間揮汗如雨打造的頂級女演員随時可以開拍大片入鏡的漂亮曲線上的普羅旺斯薰衣草精油。

畢竟黑衣組織研發的長生不老藥可以永葆清春,但是身材的雕塑還是得靠自己日拱一卒在健身房撸鐵,一天一天慢慢積累。

而下雨天,實在是讓人不太想去健身房。霓虹關東雨季的濕氣,黏糊糊的。

雨氣,悄沒聲兒地攀上了屋檐牆角。

濕氣攀檐的姿态,像極了某好萊塢女星撩頭發時,修長指尖繞過的那幾縷金絲兒,帶着股子勾人的勁兒。這時候,灰原的顯微鏡又或許是要改作觀星鏡,專看這金發魔女織就的銀河甚麼的。

米花町三丁目老宅的瓦當上,青苔,滴着水珠,陳年舊事的味道,直沖鼻腔。

青灰色的天空裂開細縫時,帝丹小學的放課鈴聲,當~當~地敲響了。

教學樓的尖頂隐入了鉛灰色的雲層裡,好似哪個還未見到毛利小五郎或者柯南然後受害的社長家裡昨天走丢的哥特式城堡。庭院裡的繡球花被水珠壓得直不起腰,莖稈垂落的姿态,好似戰敗後鞠躬謝罪的武士,蔫頭耷腦的。

教學樓的廊檐下,灰原哀抱着小小的胳膊,看那雨水一圈圈漫過石階,像暈開的墨,又像她此刻心頭繞不開的線團。

這線團裡,纏着多少秘密?APTX4869的數據鍊、姐姐的遺言、還有某位魔女當年刻意留在她白大褂上的金發。

雨水,若能沖淡墨痕,又是否能沖散當年宮野實驗室裡柔柔飄散的香奈兒五号?

米花町的天氣預報,從來就沒準過。這本事,又或許是比琴酒追查叛徒還厲害,回回都……南轅北轍。

他們更算不到,纏綿雨天最适合藏匿的除了罪證,還有天才少女科學家和摻了水的苦艾酒在傘下交換的體溫。

要說這米花天氣,那可是東京都頂頂玄乎的事兒。預報晴天吧,保不齊路上就得出車禍;預報下雨吧,準得鬧出人命。米花氣象台,幹脆改名叫“預言台”得了,說不定還能靠譜些。

米花町的天象,莫不是與殺人案綁定的。

氣象台那幫人,與其報那不靠譜的天氣,害得通勤族不帶傘、出地鐵站時淋成落湯雞,倒不如夜觀星象、改行算命,順便追蹤一下黑衣組織,給警視廳幫幫忙,也算,為水深火熱的米花人民做點貢獻。

不過轉念一想,貝爾摩德可不就是組織裡最會觀星象的?那女人,連易容都要掐着六本木頂層公寓裡月光灑入角度呢。

起先,這雨,還隻是細細碎碎地敲着地面,一聲聲,悶得很。倏忽間,天像被誰拿刀豁開了個大口子,瓢潑大雨就這麼砸下來,把米花町的街道裹進了冰冷黏膩的霧氣裡。

這雨勢,倒似貝爾摩德行事作風,初時如暗香浮動撩撥,轉瞬便是驚雷乍破,終于狂風暴雨的宣洩。

撩撥什麼的,不正是她對雪莉的經典套路?從實驗室到紐約爵士小酒館,哪次不是先遞顆糖再亮刀子?這雨怕不是照着貝姐的撩妹手冊第19次再版精修本下的。

灰原看着日頭快落山,這米花町的地界兒,估摸着又要不太平。

隻是此刻她尚不知道,這暴雨,倒像是給某位好萊塢影後打掩護 —— 畢竟雨天最适合裹着英式米色風衣玩偶遇什麼的。

偶遇總要在雨天.mp3

灰原心裡頭毛毛的,總覺得校門口那水窪,待會兒準得被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碾過去,“嘩啦”一聲,濺起的水花裡頭,後視鏡裡映出兩雙眼:一雙碧波裡藏着驚雷,一雙灰藍裡凝着冰霜,隔着雨幕。

琴酒若知自己愛車,竟然被在逃雪莉本莉,腦補成百合重逢現場道具,可能是要當場灌十瓶同名琴酒壓驚。

遠處社團活動室,一把老舊的三味線,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撥着《六段調》。這曲子,配上茶道,本是極雅緻的。可偏偏,每次彈到灰原最愛的第七小節前頭,就斷了,像個那些遣唐使曾經去過的長安城茶館二樓裡,吊人胃口的說書先生,非得在最勾人的地方卡住。

灰原哀今兒個還是那副小學生的模樣,邁開小短腿,一步一頓地走着。

江戶川柯南若是見到,可能要發出專屬半月眼吐槽:海逸巴拉這家夥明明比我更會裝嫩!

不過想想貝姐那句 "銀色子彈不止一顆",倒像是另類情話—— 畢竟能讓魔女念念不忘的,除了赤井表哥,柯南幹兒子,小蘭天使,就是雪莉。

當然,前面三個人,現在還不知道貝爾摩德這種念念不忘,對雪莉,是不同性質的。

完全不是工作上的,兢兢業業追拿組織逃犯什麼的。

琴酒:說到捉拿逃犯,全宇宙隻有我孤獨一人嗎?摔!

灰原擡頭看了看天,她有時候會冷不丁地琢磨,要是哪天,真能順利做出來那解藥,沒啥副作用,能讓人長長久久地變回去,那該多好。

可她腦子裡頭一個蹦出來的念頭,竟然是——“啊嘞嘞,我那衣櫃裡頭,滿滿當當都是童裝。成年人的衣裳,可一件都沒有啊”。這種小女兒心思。

畢竟愛美,愛漂亮衣服和珠寶,是宮野志保時候就有的。

如今這副七歲孩子的皮囊,當真讓她心裡頭五味雜陳。想想她宮野志保,當年穿着一襲白大褂,英姿飒爽,舉手投足都帶着天才科學家範兒。

那時候的她,是科研圈子裡一顆亮晶晶的天才星星,在組織雄厚的資金能力支持下,做着自己喜歡的頂尖生物科學研究,滿足了最高層次的求知欲,心靈上,算是自由自在。

細想,若真變回宮野志保,怕不是要穿着白大褂與騎着哈雷摩托的貝姐玩制服誘惑?顯微鏡女孩已經在腦補五萬字飙車文學。(大霧)

誰又能料到呢,不久,她家裡出了大事,天塌下來,三位親人接二連三地沒了,然後她自己,在這個本該盡情享受青春的十八歲,白大褂硬生生給換成了小學生制服,從翺翔在科學界的的實驗室主人,成了帝丹小學的走讀生。

眼下,宮野志保竟要靠着這些個童裝來遮掩心思行蹤,頗為讓人唏噓,這倒有點像西方某個大國裡,古時候那些的“縮地成寸”的仙家法術。隻是,古人的仙法,是掙脫了這天天有任務、有劇情的俗世,在雲端上的宮殿裡頭逍遙快活。

而灰原呢,一頭紮進了這塵世的羅網。

雖然不情願,但依然時不時要跟着江戶川柯南行走在各個犯罪現場。默默地觀察和吐槽。

這童裝,竟成了這世上最最嚴絲合縫的牢籠,比那繞指柔的女明星金色發絲還難掙脫。

七歲的身子裡,生生塞進了個十八歲的靈魂,這可真是法國佬薩特那本《存在與虛無》頂頂貼切的例子了。

貝爾摩德若是見了,可能會悠悠地說:“啊啦,現在的雪莉醬更可口呢”。(危險發言劃掉)

走廊拐角,那把三味線又開始咿咿呀呀地響起來,調子有一搭沒一搭,畢竟是學生的練習,沒辦法要求太多。

幾個茶道部的高年級學姐,手裡頭小心翼翼地捧着和菓子,腳下生風似的跑過去,那葛粉團子裹着的紅豆餡兒,順着櫻葉的紋路,一點點地洇出胭脂般的紅暈,看起來頗為可口。

步美醬如果看到了,可能想要加入茶道部吧,她心下暗暗記着。

低眉斂眸,凝視着兩學姐木屐齒縫間那一窪窪積水,思緒如錢塘潮般轟然翻湧,裹挾着陳年舊憶奔騰而來——京都那次,老鋪子裡幾百年的光陰都凝滞在空氣中,古老氣味直往人心底鑽——也曾有誰的指尖,如此輕柔地拂過羊羹那剛切開的、水潤欲滴的切面。

灰原小步伐走着,頭頂的烏雲沉甸甸的,壓得教學樓的尖頂看起來都矮了半截,活像閨中的姑娘和服上緊勒的腰帶,将那寬幅振袖給壓得沒脾氣了。

校門外,雨點,噼裡啪啦地砸在青石闆路上,濺起細碎的水花。

這是第二十九滴,灰原哀默念着。

二九一十八,不正好是宮野志保的真實年齡麼?

這數雨滴的無聊把戲,倒成了丈量她變小後光陰的刻度尺,一分一毫,刻的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時光流逝的無可奈何。

她這會兒數雨,又或許是沾染了幾分當年林妹妹葬花時的愁緒罷。

隻可惜,“冷月葬花魂”的凄美橋段,擱在這聞名全球的安全小鎮米花町,又或許是隻能演變成“暴雨葬彈殼”的戲碼哉。

她把衛衣的帽子向下拉了拉,走出帝丹小學大門的時候,雨勢小了些,可天空依舊陰沉。

灰原哀低垂着頭,心突然緊了一下,竟然有些分辨不清,那輛自己想象中的保時捷356A車窗裡探出來的,究竟會是纏繞着繃帶的手,還是戴着黑色絲絨手套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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