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好朋友!”
這邊跟大脾氣的德拉科耗得心力交瘁,那邊我又要去哄潘西。
“都是你們兄妹倆合起夥來诓我的!”大小姐也在那又哭又鬧。
我覺得自己就像兩個人的仆人,讨好了這個又給另一個作揖。卻還是壓着性子,表示自己絕無此意。
活着真難…
潘西委屈巴巴地看向我,如同一顆鮮剝的荔枝,
“真的?”
“相信我,潘西帕金森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闆一眼地發誓,
“一輩子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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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潘西氣沖沖地跑來馬爾福莊園,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一推開門,看到潘西哭到紅腫的臉頰。
“媽媽說你在騙我!這是真的嗎?”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把德拉科從睡夢中拉了起來,試圖向潘西證明自己沒說謊。德拉科還穿着睡衣,一臉煩躁地揉着惺忪的眼睛。
“德拉科,你解釋解釋。”我覺得自己再說就要炸了。
不知道是大少爺抽風了還是起床氣犯了,他使勁地推了潘西一把,
“約會約會,煩死了!”
“别再煩我了!”
德拉科吼到,回到屋裡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潘西這邊又大哭起來,
“媽媽早就跟我說過你人品不好,心思多,讓我不要跟你玩,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我這麼蠢的人,還要跟你這樣的人交朋友。”
“我最不好了行了吧!”
“我就是個爛人,不配和你玩,别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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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狠話的那天,我偷偷在卧室哭了一晚,這是我人生第一個朋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
我再也沒有好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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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我都在刻意避着潘西,或許潘西也在避着我,總歸是兩人幾乎沒再碰過面。
直到——霍格沃茨入學,我們倒黴地成了室友。
去年聖誕節那天,帕金森夫人給潘西寄了一件很瑰麗的手織毛衣,潘西炫耀了好久,我嫉妒死了。後來那件衣服便出現在了我的床上。
“你是不是在炫耀?”
時間停滞了兩秒,潘西突然紅着眼吼道:
“沒錯兒!凱瑟布萊克,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我那時候沒控制住脾氣,我當着潘西的面把衣服丢到了垃圾桶,垃圾沾到了衣服上,怎麼也洗不幹淨。後來一想就算潘西在炫耀又怎麼樣呢,她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何況那件衣服還承載着她媽媽對她的濃濃愛意。
要是誰把我媽媽給我留的東西弄壞了,我一定很難過的,雖然我媽媽好像沒給我留下什麼。
每次遇到潘西的事,我就像個莽夫。
那天事後我跑去天文塔大哭了一場,卻意外地撿到了一幅疊的規整的手帕和一張字迹娟秀的紙條,不知道是哪個貼心的女孩子留下的。我想大概是天使吧,看到我哭的太厲害了,才給予我的禮物。
天文塔寂寞得隻有風聲,還有一個與世界格格不入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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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着點趕到了教室,總算沒遲到。趕忙把帽子又拉低了一些,飛速地跑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坐下。
我聽了會課,但那個老師一直在重複一些特别簡單書上都有的東西,我就沒興趣聽了,打算自己先往後翻翻。
誰知道塔樓裡實在太暖和了,也不知道老師用了什麼熏香,還是課講的實在太過催眠,我竟然一不小心又睡着了,睡得還挺香。
等我醒過來,課都上了大半了。
我真是個廢物,沒救了。
這時我感到左邊有人在戳我的胳膊,一張紙條掉到了我的面前。
“你睡着的樣子真可愛,像小豬。”
…
有這麼罵人的嗎?
我睡眼惺忪地往左邊瞥了眼,看到給我寫紙條的那個家夥正眯着眼給我擺手,看來他是眼神不太好。
又一個紙條砸了過來,估計還是他。
“美女,可以認識一下嗎?”
不可以,别煩我,我又把紙條砸了過去。
百無聊賴地再往右邊瞅瞅,嘿,瞧我看到了誰。
赫敏格蘭傑,好久不見。
她此刻正無比認真地聽着老師講課,密密麻麻記了一大堆的筆記,诶,我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現在打擾她讓她學不成習,豈不是很有趣。
不錯不錯,我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三兩下畫了一個赫敏的側顔速寫,然後推給了她。想到能夠打擾一個學霸學習,我的心裡就很爽。
想了想,反正我現在捂的嚴實,她肯定也認不出我是誰,索性學着那個男的又加了一張紙條:
嗨,我叫瑟凱懷特,美女,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嗎?
我本來以為她不會理我呢,出乎我的意料,下一秒,一張來自學霸的紙條迅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