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啊,不對勁,凱瑟,你和馬爾福不會真的在一起了吧。”一回去南希就賴在我和潘西的寝室不走了。
“你們兩個其實已經在一起了,然後今天合起夥來騙我們,我猜的對不對?”
“他隻是我哥哥。”
我不知道我的心思有多明顯,被她一說又不禁幻想起真和他在一起的光景來,不禁羞紅了臉,隻好躲在了枕頭裡。
“得了得了啊,什麼哥哥妹妹,我看是情哥哥情妹妹。”
我的臉漲得通紅,撲過去捂她的嘴,我倆直接在我的床上扭打了起來。
一番掙紮之後,我把她按在了床上。
“服不服。”我得意地朝她勾起了嘴角。
“不服,你耍賴!”南希大喊,俏麗的臉龐突然漲得很紅很紅,怎麼有人這麼可愛啊。
更讓人想逗她了。
我憑借着身高臂長的優勢一把抓住了她的兩個手腕,“不服是吧。”我惡作劇地舔了舔嘴唇,開始撓她癢癢。
“錯了,錯了,好姐姐,我錯了。”
我出了一頭汗,頭發也散的到處都是,随着我的呼吸一下下地掃過她的臉頰。
“好癢。”她用臉蛋蹭了蹭我的頭發。
好玩。
也就這個時候我能什麼也不想,酣暢漓淋地打打鬧鬧,我很感激她,願意陪我瘋。
南希的臉龐好像一個圓圓的小蘋果,可愛到爆炸。我俯下身,胳膊撐在她的身旁認真地看着她,看向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朋友這個字眼太奢侈,同路的朋友更是難得。或許我們以後會走散的,但至少今天,她在我的心上。
“喂,凱瑟,你,你别這麼看着我,我——”
她不讓我看我偏看,她向哪躲我就往哪湊,也不知道我這厚臉皮的天賦遺傳了誰。
“你别嚣張啊我告訴你,信不信我親你一口。”她佯裝威風地說。
我學着布雷斯的樣子歪頭朝她挑了挑眉,表示疑惑。
“是這樣嗎,親愛的?”
一個吻輕巧巧地落在了她紅撲撲的臉頰上。
我繼續得意地勾唇看着她。
“啊!!”一道尖叫刺破了寝室,突然回來的潘西打翻了手機的提包。
“你們不要臉!”
她瞪着我,刻薄地皺起了鼻子。
這可真難聽,可是那一秒,我分明看到了一雙滿是悲傷、遺憾與怅惘的眼。
她的身影蕭蕭如新筍,像是紮破土地的尖刀,鋒利而刺人。
潘西的嘴特别厲害,她不停地說我和南希惡心。她平時沒理還能占三分,何況這次她也占點理,我根本吵不過她。
吵到最後,她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一個包裹被強硬地塞到了我的手上,
“給你的,這次别再丢垃圾桶了。”她語氣不善。
是一盒巧克力,還熱騰騰的,冒着榛子的香味兒,大概是從霍格莫德村買來的。
不是,怎麼個事?吵架附送巧克力?
“我不要。”我推給了她。
“愛要不要。”巧克力被她一把甩到了我的床上,“從今天起,我們過往情誼一筆勾銷,雖然我們過往好像也沒什麼情誼,我可沒和某人一樣,有親别人的癖好。”她陰陽怪氣地說。
我盯着她的背影愣在了原地,我以為我們的關系已經緩和了呢。想了想,她大概是氣我搶走了她的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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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起來日上三竿,讓我看看我錯過了什麼:好像是盧平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哈哈,他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應該不會怪我吧。
今天的任務:交那份寫了很久的檢讨。
敲了兩聲,面前的門自動打開了。
斯内普教授辦公室裡充斥着各種藥材的味道,老教授背對着我,一絲不苟地處理着批改着論文。
“我來交檢讨。”我學着他毫無起伏的調調,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這麼挫敗。
斯内普從一堆鬼畫符般的作業中擡起頭,油膩膩的頭發貼在臉頰上。看來他很忙,應該是顧不上找我茬了,我正準備悄無聲息地開溜,“慢着,布萊克小姐——”,他發話了。
我隻好被迫停住了腳步。
“如果我的大腦沒有欺騙我,我想我在這份雜亂無章的檢讨上看到了紮比尼先生,諾特先生,以及馬爾福先生的筆迹——他不是胳膊斷了嗎,怎麼,魁地奇比賽不上場,現在又行了?”
斯内普嘲諷地動了動嘴角:“這麼多字迹裡,卻偏偏不見布萊克小姐你自己的。”
“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完全有理由認為,你是對我處理事情的方式有什麼不滿。”
我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就是對你很不滿。
“你最好三秒鐘之内解釋清楚。”斯内普的表情看起來要吃人。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我幹脆眼睛一閉開始裝死。
按理說,我讨厭的人有很多,福吉、烏姆裡奇、羅齊爾…但我最讨厭的卻是斯内普教授,說起來有些難堪,因為,他曾經是我最敬佩的人。
那時候還生活在馬爾福莊園裡,盧修斯請來了老朋友西弗勒斯幫德拉科預習魔藥。我也因此在莊園裡見過這位嚴峻瘦削、行色匆匆的教授幾面。
他每次都穿着一身古闆的黑袍子,黑色的長發遮住一半的臉。
我沒有跟他上過課,但德拉科的作業基本都是我替他完成的。斯内普教授布置的作業往往一針見血,帶着他個人的想法和巧思。
即使我們從來沒有曾說過話,我卻感覺早就和他交流過很多次了。
心向往之。
當得知斯内普教授還是斯萊特林的院長時,我心底是竊喜的,學校生活總歸是有盼頭了,我想。
濾鏡是入學時打碎的。
上完魔藥課,我緊張地攔住了教授,拿出了準備了許久的問題,是我從他布置的作業裡專門找出來的,希望可以對他胃口。問題隻是個引子,我想跟教授有進一步的交流。
斯内普教授還是兒時記憶裡那個沉着聰慧的教授,除了一點,他明晃晃地讨厭我。
甚至憎惡我。
“布萊克小姐,你不要以為你姓布萊克,别人就都得慣着你。”這是教授給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很錯愕,我睜大了眼睛,努力辯駁。
“閉嘴,布萊克,我沒空聽你在這兒擡杠。”教授好像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