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是出不去了,兩人索性在有求必應屋裡玩了起來。
“來,試試這個!”小天狼星拉着諾拉,将廢棄家具堆上罩上布幔,順勢滑了下去。
“我滑得比你遠!”他落地後轉身挑釁地笑着。
“不算!你的起點比我高!”諾拉繼續朝“滑梯”頂端進發。
“是嗎?再比一次!”小天狼星笑着,也重新爬了上去。
接着,他們又用廢舊的書冊發明了一種亂七八糟的巫師牌遊戲。
“我出這本《坩埚的愛情》。”小天狼星嘴角一翹,把一本破爛的小說書扔到桌上。
“那我用這本《像家養小精靈一樣烹饪》打敗你!”諾拉認真挑選後出牌。
規則全憑兩人胡亂發揮,吵一次就改一次。
誰輸了,就要用木箱拖着赢的人繼續尋找出口。諾拉總是把木箱拉翻,把小天狼星摔得東倒西歪。
“你絕對是故意的!”小天狼星揉着摔疼的胳膊,不滿地瞪她。
“怎麼可能!”諾拉一臉正經,但嘴角的笑意早就暴露了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玩累了,終于坐在地上休息。
“怎麼還沒人來找我們?”小天狼星倚着牆,把汗濕的頭發随意地往後一撥。
“已經早上五點了。”
“你怎麼知道?”
諾拉伸出手,鍊子垂下來,一個破舊的懷表晃蕩着,上面的指針正滴滴答答地向前走。
小天狼星看了,不禁笑出聲,也從懷裡掏出一塊表:“可是我剛剛撿的這個顯示是八點。”
兩人相視而笑。
“要不再找一塊表吧,看看到底誰的對。”小天狼星提議。
“我不想再多找一件東西!”諾拉立刻擺手拒絕。
小天狼星的目光忽然變得意味深長:“不過……你到底在找什麼?”
諾拉一愣,下意識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找東西?”
“這個地方,一看就是用來藏東西的啊。”小天狼星慢悠悠地說,“你每周末都來這裡,不是藏東西就是找東西吧?可我記得第一次在火車上見你時,你什麼都沒帶。而且剛剛你雖然在玩,但一副逢堆必翻的架勢。不是找東西還能幹嘛?”
諾拉驚訝于他的敏銳,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回答。
小天狼星靠近她一點,語氣放輕了:“你知道我很敏銳的,對吧?我還知道,分院那天,給我鼓掌的是你。”
諾拉的身體微微一震,驚訝地看向他。
“從火車上見到你開始到現在,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樂觀又有決心的人,”他的聲音低低的,“可是最近,你臉上的心事越來越多。每次看到你都是皺着眉頭從教室跑到圖書館,”
他笑了一下,用手指繞了一下,做了一個“咻”的飛走的手勢,“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找不到人了。”
諾拉垂下眼睫,“所以呢?你打算當個聖人,幫助我融入社會?”
小天狼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我可沒有詹姆那種黏人的熱情。你說我佩服詹姆,我不否認。除了他,我、萊姆斯、彼得都是異類,可他能把我們聚在一起。無論你需要不需要,他都會去靠近你,做那些你不敢做的事。”
“既然你不是詹姆,為什麼今天要問我這些?”諾拉擡起眼,語氣依舊低低的。
“因為我不想看你這個樣子。”小天狼星的聲音平靜,卻透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
還沒等諾拉反應過來,他又開起了玩笑,“我不允許有人比我還會裝深沉。”
諾拉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你這個怪胎是在麻瓜面前找優越感嗎?”
小天狼星靠在牆邊,語氣輕飄飄地開口:“你有任何困難,想不說可以不說。反正我挺想幫你。哪怕是你說要放一群巨怪進來,隻要你開口。”
諾拉聽着他刻意帶刺的話,忍不住笑了。小天狼星既不像莉莉那樣包容,也不像盧平那樣尊重她的隐私。但他确實撬開了一個殼。
“那你幫我找個東西吧。”諾拉下定決心,終于開口。
她在手邊扯出一張廢紙,随手勾畫出一個示意圖:一個精緻的老鷹冠冕,鑲滿寶石。她想不起冠冕上寫的那句标語,隻好胡亂編了句:“戴上就聰明。”
小天狼星湊了過來,挑眉道:“這東西怎麼看這像拉文克勞的?”
諾拉擡頭,驚訝地盯着他:“你怎麼知道?”
“我曾祖父當過霍格沃茨校長,在畫像裡整天絮叨這些東西。”小天狼星聳了聳肩,随即好奇地問:“你找它幹嘛?它傳說中隻能增長智慧,可沒法增強魔法能力。”
“我不是拿來幹這個的!”諾拉無語地說。
小天狼星又問:“你試過召喚咒嗎?”
諾拉搖搖頭:“沒用。”雖然她沒試過,但她知道哈利曾試過。
小天狼星抽出魔杖,揮了一下,果然,什麼也沒發生。他無奈地放下魔杖,嘲諷道:“也許它根本不存在。”
“别亂下結論。”諾拉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