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江聞昔一把抓起小今侑丢下的小木劍,迎面沖上去。
溫禦風不知道江聞昔怎麼突然發難,手裡拿着點心,隻能一味躲閃。
溫禦風連忙一個閃身躲在林南松後面:“姑娘!有話好好說!”
江聞昔拿着小木劍指着躲在林南松後面的溫禦風,怒喝:“你出來,别躲在師兄後面!”
溫禦風毫無骨氣立刻求饒:“姑娘或許對我有些誤會。”
江聞昔眉眼一厲,喝道:“京城溫家成親的是不是你?”
溫禦風一怔,從林南松後面出來,啞聲:“是我。”
江聞昔怒道:“你妻子對我師兄做的事情你可知?”
溫禦風辯無可辯:“我知,但她不是我妻子!”
江聞昔咬牙:“上了你家族譜的不是你的妻子?”
溫禦風啞口無言,江聞昔暴怒,提劍就砍上去。
溫禦風理虧,隻是一味閃躲,江聞昔攻勢越來越急,終于逼得溫禦風出手了。
林南松從一開始江聞昔逼問開始,就沒有出聲。
溫禦風再次見識到了江聞昔拿着劍使着刀法,兩人打的有來有回。
拿了糖要去和小夥伴分享的小今侑出了門才想起來,今天他要和小夥伴們玩将軍的遊戲,但是他忘記帶上小木劍,沒有劍可怎麼上陣殺敵,于是又急匆匆跑回來了。
小腿飛倒騰趕着回來小今侑才進門口,就被眼前的陣仗驚得合不攏嘴。
隻見兩個身影交纏又分開,一招一式間打得格外激烈。
小今侑興奮得臉都紅,連回來是幹什麼的都忘記了,小手就一個勁地啪啪鼓起掌。
林南松在小今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讓小孩看了好一會兒後,才叫停了兩人。
“住手,别傷了小今侑!”
林南松的聲音不高不低,按理來說打鬥的兩人應該聽不見,但纏鬥的兩人就是停下來了。
“伯伯!姐姐!”
小今侑噔噔跑過去,雙眼亮晶晶的仰起頭看着兩人,溫禦風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把把小今侑舉起來。
“伯伯!再高點!”
飛高高是每個小孩都愛玩的遊戲,小今侑今天開心極了,不僅看到像将軍打仗一樣的現場,還被舉高高了。
小今侑宣布,今天是他今年最開心的一天。
江聞昔扁了扁嘴,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林南松有些意外看着溫禦風破破爛爛的衣服,雖然知道他的小師妹武力不低,但也沒料到能碰到溫禦風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将。
畢竟溫禦風在戰場上久了,一招一式都是沖人性命去的,難得有如此溫和手段的時候。
玩了一會的小今侑又拿着他的小木劍出去了,他一定要和他的小夥伴炫耀,剛才他看見了一場真正将軍的戰鬥。
江聞昔和溫禦風打了一場,氣也消了大半,此時正心平氣和坐下來喝茶。
溫禦風動了動胳膊,輕嘶一聲,還生怕别人聽不見,這一聲痛呼格外大聲。
林南松側目,江聞昔白了他一眼,溫禦風見林南松看過來,吸氣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江聞昔看着溫禦風這鬼樣子,又忍不住怼他:“别裝了,木劍根本刺不到你!”
溫禦風隻是不說話,看着身上衣服被木劍刺成一縷一縷,有點點期待又委屈看着林南松:“衣裳破了。”
林南松挑眉不接話,然後呢?
溫禦風小心思昭然若現:“能不能接你一件衣服?”
确實,溫禦風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能看了,一會還要從這裡出去,就身上這身,林南松不用想就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新鮮的留言出現,于是起身去給他哪一間衣裳。
林南松一走,兩人就沉寂下來了,江聞昔沒眼看這人,于是閉上了眼。
忽然,桌子輕動,江聞昔皺眉睜開眼,就見溫禦風正那手臂輕撞桌子。
“你幹嘛?”
溫禦風龇牙,笑得十分陰險,但不理江聞昔。
林南松拿着衣服回來了,是一件靛藍色寶相花紋衣袍。
溫禦風接過衣服,轉身對江聞昔道:“我在這裡換,姑娘應該不介意吧?”
也不等江聞昔點頭就自顧自的脫下衣裳,然後不經意間把手臂的淤青暴露在林南松眼前。
直到看見手臂的淤青江聞昔才知道溫禦風打的是什麼注意,頓時睜大眼,不可置信。
你堂堂一個大将軍竟然用這種手段!不知廉恥!!
但暴露在林南松眼前又如何,林南松眼也不擡,專注着許久未見的小師妹。
在這裡沒達成目的的溫禦風坐了一會就離開了,畢竟是守邊的将軍,要他去做的事情還多。
夜晚,一個人的溫禦風将上身的衣裳都脫了個幹淨,在燭火下自己給自己上藥。
一名端着熱水的老兵進來,看見溫禦風青青紫紫的傷,調笑:“這怕不是林先生打的!”
溫禦風想起那人,眉眼頓時柔和下來:“他才舍不得。”
那老兵就好奇,若不是林先生,誰有能耐能讓他們将軍心甘情願被打成這樣。
江聞昔一口一個狗男人的聲音頓時響起,溫禦風十分頭痛,但又不好和老兵說些什麼,隻好把人趕了出去。
上完藥,溫禦風開始批閱文書,沒一會兒,剛才出去的老兵又進來了,手裡拿着一個瓷瓶。
老兵笑呵呵道:“将軍,這是林先生送來的,說是對跌打損傷有些效果。”
溫禦風連忙接過那小小的瓷瓶,想來白日裡不經意的露出傷勢還是有些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