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雲居外屋。
照瑩和翠寶面面相觑,見到太子抱着長公主回來,忙跪着不再多看。
除夕那日,她們都被素歆嬷嬷支走,沒在主子身邊,待照瑩尋到她時,已是魂不守舍的模樣,閉口不提當晚的事。
猜了這麼久,眼下有答案了。
是太子殿下。
兩人直犯愁,這可怎麼辦才好,偏是這位嫡長賢都占的皇太子,若到時擔個魅惑儲君的罪名……
卧房的地龍正燒着,暖是暖的,難免有點燥。
被兩個宮女惦記着的容珞轉醒過來,正被太子抱着剛進屋裡,她本就睡得淺。
環顧一眼陳設飾物,才知已是回到念雲居,回來路上可有人看到?
萬俟重見她擡了擡腦袋。
溫淡道:“怎麼醒了?”
容珞眼眸輕轉,有些顧慮,還是由着男人把自己抱到榻帳裡,她道:“不安心。”
太子似是知她想什麼,“不會有人看見。”
容珞沒再回話,瞧着太子的唇邊被她磕傷的痕迹,違背倫常的羞恥感在此刻漸上心頭。
後悔着沒在溫泉池中走掉,亦或者她被他這張的容顔迷惑了。
暗暗思索時,容珞被萬俟重抱坐到他腿上,親密的行徑讓她有諸多不适應,說:“這麼晚,太子還不去休息。”
萬俟重:“今晚就在念雲居留宿。”
容珞眨了眨眸,說道:“我這沒幾個奴婢伺候,怕是太子會住着不舒服。”
像他這種身份,殿裡應是好幾個奴才伺候更衣洗漱,端茶送水。
萬俟重:“無妨。”
慢條斯理地松解衣袍,還有她的外裳。
容珞欲言又止:“……”
人好像是她引來的,她也同樣怕他。
她輕輕攥住他解衣的手。
提醒他:“不該如此。”
萬俟重頓了頓,罔顧地移開她的手。
容珞輕輕蹙眉,轉而問:“太子為何不在皇宴上,今日可是上元節。”
萬俟重:“我喝醉了。”
他倒覺得還好沒在皇宴上久留,不然怎會遇到她自行送入虎口。
寬大的手掌微頓,忽去解她系裙的縷帶。
容珞的心漸漸提起來,再次阻他,搖搖頭:“已經做很多次了。”
她眼尾的紅又漸染上來。
從屏榻到溫湯池,又借着洗身子的名義,現在哪哪都是疼的,腿是軟的。
萬俟重看她酥媚的眉眼,安撫道:“我就瞧一眼,看是否需用些藥。”
在溫泉池為她穿衣時,瞧見好似有點紅腫,怪他太沒輕重。
容珞結舌:“不…不用。”
她的意思是不用他幫,何止沒輕重,還有那尺量,她花了好久才适應。
在容珞的推搡下,還是沒攔住萬俟重,轉瞬下裙就被他放在榻旁的桌上。
容珞攥着剛好長至掩臀的衣擺,遮住這男人想看的位置,斥責他:“太子無禮!輕薄無行!”
緊接着雪藕般的腿被太子握住,他修長五指摁的地方微微凹陷,顯得腿肉肉的。
奈何她實在遮得嚴實。
容珞渾身羞紅起來,憤憤瞪着他,攥着衣擺的素手忍不住輕顫。
萬俟重微微低眉,喉結上下滾動。
他承認他有點愛不釋手,不知餍足,事後怕她疼,怕她感到不快樂,便怕了與他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