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惴惴不安:“宮正司會查到我嗎,我隻是寫了青詞,什麼都沒做。”
萬俟重:“不會。”
他自有法子讓她不被查,更不會被人知道今日險些失身的事。
他目光看向桌上的蝦仁羹和清淡菜肴,屈起指節蹭了下她的面頰,說:“先吃點東西再說。”
容珞安定下來,乖乖地舀了半口吃掉。
用膳期間想問太子話,被他一句食不言,寝不語給制止。
她嘟囔嘴,分明在念雲間同榻時,他就沒有做到寝不語。
等到吃完,用了用漱口茶。
宮女端走食具。
身心放松下來後,她感到脖頸疼痛,忽小心翼翼對着太子說:“若帶我過來,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敲暈我,我可以自己走。”
萬俟重有點失語,皺皺眉頭。
帶回她的是兩個暗衛,一向迅速隐匿慣了,選擇最簡便的帶回方式。
“不會再有這種下次。”
被撕壞衣領的衣裳是他為她換的,他都不曾撕過她的衣裳,蕭紹元竟膽敢。
容珞也想起這人,“那個蕭紹元……”
不經意對上太子微愠的漆眸,她噤了聲。
太子道:“他出現在太後行宮裡,自然會被牽連,已同衆道士一并押進北鎮撫司。”
容珞不知他為何有了不悅。
在男人身前,她掂了掂腳說:“他沒碰到我。”
萬俟重微微俯身,手臂橫在容珞纖細的腰處,強勢地收緊,感受着她衣下的玲珑曲線。
他沉聲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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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時,雨停了。
與灰夜融為一體的馬車,悄無聲息地停在鳳陽宮偏門。
車廂内一盞昏暗的壁燈。
容珞的唇紅豔豔的,濡潤得厲害。
男人似乎沒吻夠,又低吻她的頸喉,唇舌舐/弄,解了盤扣。
隻是分别時的一個吻,這苗頭分明不對。
她試圖阻攔住他,聲音裡滲了絲酥柔:“我…我該走了……”
太子漸漸停下,渾重的呼吸灼得她腿軟,她不适合在東宮久待,所以趁夜裡無人時回來。
容珞輕道:“待事情…過了…我再來陪太子。”
男人的手指摩挲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膚,氣息似沉了一沉,低着聲:“陪我幾晚?”
容珞羞容,答不出來。
隻怕一晚都難陪,她不便去他的東宮,他也不便去她的鳳陽宮。
見她不答,萬俟重用柔軟的錦枕墊高她的盈腰。早知在寝殿時就該要了她,到了這裡被她引弄得不行。
“趁夜黑,就現在吧。”
容珞心間一緊,用手捂男人吻來的薄唇。
羞怯道:“…不行,在這裡不可以。”
他們在殿裡都好好的,怎麼偏偏分别時出了事,早知…早知就不吻他了。
話語剛落,太子就從錦繡的裙擺裡把她的小褲扔了出來,不知何時浸濡的。
他哄着她:“這段時日太後再無法左右你的婚事,我是不是該拿到屬于我的回報。”
昏燈下。
容珞的面頰紅暈如霞,被抵着酥門,她聲顫了顫:“可我都到鳳陽宮…了……”
緊随其後的是話語的尾調被延長,雪藕般的雙腿難自禁地繃直。
她都哭了,手臂掩濕眼。
四下無人,身處在馬車裡容珞不敢出聲,正因寂靜得厲害,交混的聲響才愈發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汗涔涔的她被太子抱出馬車,從入門後院走到卧殿的這段路竟成了她最難熬的路程。
容珞比誰都忐忑不安,哭累後和困意混在一起好似酒後的微醺感,回房間又做一次。
等到清晨睡醒,她已換了潔淨的衣物,太子早不在身旁,窗邊鳥聲啁啾,仿佛昨夜的那些昏天黑地和荒唐都成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