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答應陪他,過來已有多日。
容珞的月事那幾日,男人似乎忙着公務,沒有遣人來接她。
太和殿裡剛接婚旨,
他便遣人過來,真會卡着時間。
文華殿内。
容珞被太子抱起,坐在書案上。
足尖輕懸着。
他們的親熱都在夜裡,而現在她顯得尤為局促,明明他的奏章都還未看完。
這男人什麼都未說,便扯下她束衣的縷帶,他氣宇莫名的低沉,一步步宣示着對她身體的掌控權。
他的大手脈絡清晰,指長筆直。
緊箍着她的腿,将其向兩邊分開,他左手虎口處,那點棕赤色的痣分外顯眼。
是了,太子重/欲。
除了她以外沒人知道的秘密。
容珞咽了咽喉。
她是答應過為他疏解,但有時他過分的縱情她也難以承受。
衣衫滑落時,似有什麼從她袖中掉落出來,發出‘叮咣’一聲。
玉色潔淨的環佩。
看樣式,顯然不是女子所用。
太子動作暫緩,睨着那玉佩。
他随後對上容珞略有心虛的眸仁,她忘了還藏着他人之物。
不知心虛從何而起,這指婚是皇帝所賜,他是知道的,而他們是私相授受。
萬俟重眉眼愈沉幾分,屈指端起她下颌。
帶過一絲輕蔑:“你在太和殿見了沈阙,這麼快就見異思遷了?”
她何時去的太和殿,皇帝今日下賜婚的聖旨,他都知道,而且提前就知道。
顯然,他認得出這是誰的玉佩,可謂是以玉通情,心意昭昭。
此前他的玉腰牌,她還退了回來,别人的說接就接,心裡自是有些不痛快。
容珞移開下颌,赤着雙肩有些冷。
她用手臂遮掩着雪白團成,而他倒好,依舊衣着完整,一絲不苟。
“沒有。”
她低語又補一句:“用這個詞合适嗎。”
聽此,
太子索性把玉佩扔出去,摔落時發出清脆聲音,當即碎裂一角,再無完整時那般工緻精細。
容珞連忙看了看:“你…!”
若那沈阙問她玉佩,她怎麼交代。
萬俟重把她往前拉,含住柔唇,單手鉗着她下颌關節處使其張口,以便他吻進去,濡濕地纏着香玉。
吻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他淺舐薄唇,氣息紊亂:“那物不重要,我才重要,你該想想怎麼應付我。”
容珞啟着唇促息,腦子泛濛。
鬼使神差地點首,任着他細細密密的吻來,直到他的急切弄疼她。
她擰着眉,抱怨:“你不溫柔。”
男人置若罔聞地把她轉過身,摁趴在桌案上,一時間打亂了他井然有序的書案。
掐提着盈腰,直捷了當。
一陣酸麻從尾處蔓延上來,容珞登時醞了淚,足尖卻蹭不到地面。
可惡…他故意的……
一向嚴明肅正的文華殿,滿是打落枝頭般的雲雨和惹人心癢的泣聲。
掼得酸漲,反而更近一分。
容珞素手攥着桌邊,抽抽嗒嗒的哭,她甚至能感知到他到了哪裡。
一次次地叩門,水漲船高。
好不容易得暫緩,
她趴着桌失魂失神,求饒啞了聲。
太子等着她休息緩神,片刻後待她有了氣力推他,便未退出抱着她走進一攬帏幔中,屏風隔斷的長榻中,開始新的一輪。
良久之後,文華殿漸漸平靜。
帏幔被春風拂起,空氣裡沁着清水的潮濕氣息。
容珞睡倒在榻裡,疲困使她念頭全無,不經意便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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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斜,
一泓如橙的霞光。
殿内有着隐隐約約的話語聲。
隔着一座錦繡屏風,容珞白淨的指節蜷曲又微微伸展,她緩緩蘇醒,尚在惺忪就被外面講話聲吸引了注意。
檀桌上,斟茶。
白玉茶杯溢着氣霧,太子拈着茶蓋輕撥杯中茶梗,神閑散朗。
不遠處正座上,坐着位儀态端雅的婦人,淡施粉黛卻不失明豔高貴,她溫切道:“快到春後了,選秀一事你該上點心了。”
正是當今的中宮皇後江氏,也是太子的生母,在她身旁坐着的還有位清雅的女子,身着碧裝的林初瑤。
忽然傳來一陣輕微聲響。
屏風後,試圖下榻的容珞腿軟不慎跌倒,不禁僵住身子,她趴着榻沿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