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新禮物你喜歡嗎?”
安殊亭一怔,背後有一雙手環過腰身。
“别回頭亂動,否則露了臉就不是我失信。”餘白刻意壓低的聲音慵懶沙啞,下巴随意搭在安殊亭肩頭。
安殊亭整個人僵住:“……”
誰家好好兩個男人貼的這麼近,這人算盤珠子就要蹦他臉上了。
他略偏頭看着牆上兩人的影子,盡力忽略身後的餘白:“喜歡,你送什麼東西我都喜歡。”
餘白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等你去了B市醫院學習,我再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安殊亭莫名覺得自己是被餘白誘哄讨好的小情人,似乎以往兩人的相處習慣也是如此,原主甜言蜜語一毛不拔,餘白卻是一味地買買買。
“送禮物隻要有心就行了,也不必每次都送貴的。”
他好心提醒,餘白卻想到了那堆千紙鶴,或許對于安殊亭來說那些親手制做的東西就是珍貴與美好。
可餘白從小缺錢,又在社會上浸染多年,習慣性的用錢衡量許多東西,今日其實再看之前好像微不足道的禮物,如今仿佛也帶上了純粹的浪漫。
“我以後送你禮物的時候也會多用些心思。”餘白反思道。
安殊亭是第一次見識到活的戀愛腦仿佛這人剛剛的強勢隻是錯覺,想了想他從身側的書包裡掏出來一個禮盒,低頭塞到餘白手上:“今天我也給你帶了禮物。”
餘白微怔,沒想到安殊亭還給自己帶了禮物,心裡高興的同時莫名有些心虛。
“你不想看看嗎?”安殊亭低頭拍了拍還搭在自己腰上的小臂。
餘白半眯着眼睛,下意識掂了掂手裡的分量,鼻息間盡是安殊亭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他戀戀不舍向後退了些距離,将紅色的禮盒放在腿上,側目看了一眼身旁那人挺拔的背影,纖長的食指勾開絲帶。
入目是一隻大金兔子,憨态可掬,兔子是餘白的屬相,手感是實心的沉甸甸,小兔子的腳丫子底下還刻了餘白的名字。
餘白雙手合攏才堪堪捧進掌心:“中彩票還是發橫财了?”
不怪餘白多心,安殊亭之前的表現,不像有存款買這些的人。
安殊亭挑了挑眉:“這是我收回來的債。”
他們那位校花最愛名聲,畢竟她還要在學校過一年,這不不到下午錢就還上了,安殊亭又添了些這才買了這隻金兔子。
想到從前原主一次次哭窮向餘白要禮物,他無奈道:“我不窮。”
“剛開始接觸我們隻是聊得來的網友,所以我送你小禮物這是禮貌。”
“如今相處了這麼久,我送你更貴重的禮物是水到渠成。”
餘白沒吭聲,安殊亭也不管他到底是信了沒信,抓緊一切機會教育他:“或許你經濟寬裕,但是一開始就送别人昂貴的禮物,一個是不好回禮,還有就是容易招惹心機叵測之人。”
“升米恩鬥米仇,願意給你花錢的人不一定愛你,但不願意給你花錢的男人一定不愛你。”
安殊亭條理清晰,明明是年紀小的那一個,偏偏一副循循善誘的教導口吻。
餘白摩挲着手中的兔子耳朵,掌心滾燙,下意識擡頭看向安殊亭露在外面白皙的耳垂:“所以你認為我們如今的關系足夠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