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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熟練地找到備用電源的位置。
“啪——”
燈亮了。
“嘶——”幾乎所有人同時吸了一口氣,有人不禁喊出了聲,“......我的上帝啊——”
地面積滿了粘稠的液體,詭異的紅,勝過新鮮的血液,散發着奇異的香味,濃過盛放的鮮花。它們沿着略微傾斜的地面,從四面八方緩緩彙聚到房間中心,融成一汪血池。
血池正上方是用一根根長短不一的紅線高高吊着的人偶,那些木質人偶約十厘米,都沒有雕刻五官,姿态不一,像是被随意浸泡過了,顔色深淺不一,上面應該還覆了一層膜,偶爾反射出光亮來。
它們被四面巨大的透明玻璃牆圍起來,像是一件藝術品,被安置在展櫃裡。展櫃外随意地放置了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畫架,這件藝術品得到了相當的關注,被精心地描摹——用地上鮮紅的顔料。
整個房間空曠又擁擠,被布置得像詭秘藝術展館。忽略這些鮮血,或許會有人願意駐足欣賞。
【凱特的辦公室
這裡就是那間寬敞的大房間,凱特先生曾在度過無數個渴望的夜晚。
房間主人早已不在,不過這裡或許還存留着有用的東西……】
羅賓和蝙蝠女孩交換了眼神,快速确定了分工。
蝙蝠女孩走過來扶起柏莎。
“你還好嗎?”
“謝謝!”柏莎順着力道起身。
‘出現了!考驗演技的時刻!’
實際上,柏莎有被輕微吓到,這叫做辦公室,實則跟邪惡做法現場一樣的場景。她做出害怕的樣子,挪動腳步貼近走過來的伊莎貝特,舒了口氣。
“伊莎,你沒事兒吧?”
伊莎貝特很配合,甚至有些主動地拍了拍柏莎的胳膊以示安撫。“我沒事。剛剛真是吓壞了,這地方可真詭異......”
“這些黏糊糊的東西真惡心,我這兒有紙巾,擦一擦吧!”蝙蝠女孩感覺出她們的警惕,也挪動了兩步,站在一個不會太近讓人不适,也不會太遠以防她們溜走的位置。“還有剛才那些煩人的泥漿和藤蔓,你們剛剛怎麼會被那些藤蔓困住的,之前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等柏莎回答,伊莎貝特突然站到她身前,做出保護者的姿态,強硬地接過話頭。“我們剛想離開,地面就突然裂開,然後就是那樣了。”
她冷冷地盯着蝙蝠女孩:“和你們一樣。”
那眼神像是在評估商品的價值,又像是蓄勢待發瞄準了獵物,讓蝙蝠女孩升起強烈的防備和不适。
蝙蝠女孩還想再問。
伊莎貝特已經牽着柏莎向房間中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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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在房間走了幾圈,确定每塊畫布上的顔料和地上的液體都相同,收集了幾份樣品放進腰帶;順便給‘犯罪現場’全方位無死角地進行了拍照記錄。
他朝房間中央走去,伸手敲了敲玻璃牆。
‘普通玻璃......’
他不确定是否要現在打碎它。
“砰—啪——”
這一面玻璃牆碎了一地。
伊莎貝特放下舉着的畫架,撣了撣身上被濺到的碎渣,接着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柏莎。
羅賓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吓了一跳,先轉頭看了看冷靜的伊莎貝特,接着他詢問地看向蝙蝠女孩,沒人理他。他聳聳肩,略微誇張地笑着說:“好吧,玻璃就是用來打碎的。現在進入魔術揭秘時間了。”
接着他們四個人都走近中央調查起來,伊莎貝特始終跟在柏莎身邊,她對另外兩人時刻保持警惕。
系統說凱特在房間留了東西,這裡的陳設都清晰可見,如果有秘密空間,蝙蝠女孩和羅賓一定比柏莎先發現,歸屬權或許不會在她這兒。她暫時不想繼續提高自己的可疑度,所以隻裝作好奇的樣子四處看看明面的東西,順便悄悄觀察他們。
‘羅賓和蝙蝠女孩看起來都好小啊!雖然知道蝙蝠俠用童工,但大晚上帶着他們和罪犯打交道怎麼放心的?還在長身體呢......’柏莎冒出來不合時宜的母愛。
蝙蝠女孩和羅賓直奔中央而去,羅賓又補了一些血池的樣品和照片。
他們走近觀察那些木質人偶,相當随意地吊着,沒有明顯的規律。羅賓戴着手套伸手小心取了一個下來。
“有些反光,上面有一層膜。”
“材質有些奇怪,先帶回去。”蝙蝠女孩配合地将它封存起來。
她用畫筆在血池裡小心攪弄,那股味道愈發濃郁。
柏莎站得略遠些,她不喜歡那股味道,甜得有些讓人惡心;她看着被攪動翻滾的血池,有些眩暈,她總覺得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柏莎走了過去,左右看了看,取下一塊畫闆,準備行動。伊莎貝特眼疾手快地接過了畫闆。
“怎麼做?”
“那裡面好像有東西,把血、把裡面的勺出來看看。”
柏莎制止了蝙蝠女孩和羅賓的動作,重新取了一塊畫闆幫忙。
‘小孩子别幹這個!我力氣大我來!’
血池不深,很快就見底了。它中央有一個銀色拉環,原來是排水泵......
‘白高興了......’柏莎有些遺憾。
伊莎貝特随手扔開畫闆,朝排水泵走去,接着上手拉了下,沒有拉動;她又在四周的地闆上敲來敲去,選中了滿意的那塊,手指沿着縫隙用力一掀——露出了一個洞!
【凱特的辦公室
找到凱特喜歡的兩塊地闆,掀開它們,這裡露出了一個空洞!
老鼠已經不請自來地享用了這位慷慨人士為抵抗腹中辘辘所預備的餅幹,但是它們無法穿透這個鐵質保險箱。我們用撬棍小試片刻便可将之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