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瞎編:“你看那些古怪的藤蔓和花好像長在血池裡,差不多快覆蓋整座花園了。但是花園外面卻一點沒有,可能是那些守衛的原因。他們在防止藤蔓向外蔓延,或許他們是好人、呃、好鳥?”
“那隻是你的猜測,而且這不能說服我。”蝙蝠女孩不覺得談談是個好主意,而且柏莎評判好壞的标準非常不合理,她經常覺得柏莎不适合在哥譚生活。
柏莎也覺得聽起來不太可靠,但蝙蝠女孩又不知道她有底牌。
她看着蝙蝠女孩,盡可能傳達她的堅定:“你讓我帶路的理由同樣也不能說服我。而且沼澤也隻是你的猜測,和你一樣,我也相信我的猜測。”
這幾乎算是明示了,所以蝙蝠女孩妥協了,她等着看柏莎的小秘密。
柏莎讓蝙蝠女孩暫時留在原地,她換了個位置,獨自走了出去。
她背對着蝙蝠女孩,正是念禱詞的好機會,但蝙蝠女孩的聽力很好......
不過蝙蝠女孩也提醒了她,柏莎可以說些她聽不懂的——
【[已裝備密傳:林地低語]】
“我們拜請林地之神,一切虛源與混沌之神,我們蛻去衣着,剝離過往,我們步上混沌必經之路。”柏莎對着最近的守衛用索多納語念出了禱詞。
【虛源之神不會面見任何人。他已抛卻過往,抛卻自身。我不确定他是否願意為我們引路。】
那些守衛看了過來,細長的眼瞳緊緊盯住柏莎,寒意從她的脊椎向上爬到後腦勺,她繃緊了身體,随時打算逃跑,或者刺出匕首。
巡邏隊首的一名守衛朝後面吩咐了什麼,然後朝柏莎走來。
‘看起來有希望。’
他停在柏莎面前,低頭看着她,鼻子不可察地嗅了嗅,接着說:“你們從沼澤地來?冕下可有新的指引?”
柏莎确實從沼澤地來,她覺得自己大概真的猜對了一點。她面色不改地順着對方說:“沼澤地的藤蔓十分活躍。冕下命我等前來查看是否有異處。”
她望向花園裡頭,示意對方。
守衛聽到她說藤蔓活躍時,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吓人,沒辦法透過面具和羽毛分辨出表情,但應該不是太好。
他應該盡守衛的職責詢問對方是否有手令,但柏莎身上奇異的味道擾亂了他的思緒,他恍惚地想起過往,那些親人逝去的傷悲、那些詛咒纏身的痛苦,他仍舊對神明保有堅定的信仰,但也無時不在期待解脫。
他沖動地問出了權限外的問題:“詛咒何日才能解除?冕下還沒找到辦法嗎?”
他說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負罪地低下頭。
柏莎趕緊趁他還未開口,裝模作樣地斥責到:“注意你的态度!”
“冕下自有打算,我等隻需執行命令,跟随神聖的指引。”
她接着緩和态度,安慰似地說:“不會太久,詛咒會解除的。我等便是為此所來。”
柏莎裝得像模像樣,蛾賦予了她迷惑他人的力量。
守衛得到保證,恢複了精神,他态度恭敬了些:“閣下還有同行之人?此地隻允許天空的眷屬入内。”
【信仰是把雙刃劍。我們帶來了神明的旨意與希望的言語。
他們相信了我們的謊言。我們可以繼續前進了。】
“?”
柏莎反應了一下,大概是隻允許能飛的進去?蛾也算。
那蝙蝠女孩......蝙蝠算嗎?
她不太确定,讓守衛稍等片刻。
“嗯,與我同行之人是冕下的貴客,你在此處稍候,我前去迎接她。”
柏莎從系統提示确認這關已經過了。
她回到蝙蝠女孩身邊,簡單彙報了情況。
“我談妥了。他們信仰某個神明,我騙他我們是執行冕下的任務來查看裡頭的情況。他們大本營好像在沼澤地那邊,裡頭和藤蔓還有詛咒有關。一會兒你不要說話,跟着我進去就行。”
蝙蝠女孩沒有立馬答應她。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你懂他們的語言?”
“什麼?我不知道,我說的英語——”柏莎疑惑地眨眨眼,後知後覺地說:“嗯?你剛剛聽到我說的什麼?”
“另一種語言,你和他們說了一樣的語言。不是英語。你不知道?”蝙蝠女孩不确定柏莎有沒有撒謊。
看柏莎先前笃定的樣子,她以為柏莎能和對方交流,但現在柏莎說自己剛剛說的英語?蝙蝠女孩也不确定了。
柏莎舉起手發誓:“我剛剛真的說的英語。”
然後她鼓起臉頰做出有些牙疼的表情,吐槽到:“我們一定要現在談這個?你可以回去之後和蝙蝠俠慢慢讨論。我們先出去好嗎?”
蝙蝠女孩跟在柏莎身後,她們走到先前交談的守衛面前。她聽見柏莎和對方又說了什麼,她這次盯着柏莎的嘴,确定她說的不是英語。
‘她又在撒謊,還是她也被迷惑了?’
守衛上下打量着蝙蝠女孩,他看出對方很緊張,可能是被自己吓到了。畢竟她看起來還是隻小雛鳥,應該在家享受父母的寵愛和家庭的溫馨。
‘這該死的詛咒!’
他在心底罵了一句,接着确認了對方來自沼澤的氣息,就帶她們往花園走去。
蝙蝠女孩和柏莎順利地進入了花園。
感謝密不透風的藤蔓遮擋了外界的視線,她們隻需要遠離門邊,就可以放心地探索了。門口的守衛對裡頭的東西敬而遠之,不會多看一眼,她們隻要不鬧出太大的動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