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骁沒有說話,隻是抽出手臂起身往包廂外走去。邊走餘光邊瞟向正在熱舞的棠溪孑。
跟棠溪孑一起跳舞的是酒吧熱場的,兩人身貼身,跳着貼身舞。音樂是性感的,但舞蹈沒有半點風塵,反而跟着舞動更直觀的感受到了舞蹈的魅力,肢體的柔美。
盡管棠溪孑穿了一身簡單的休閑裝,也抵擋不住她的魅力。
因為這勁爆的舞蹈,場子一下躁動起來,歡呼聲不斷,也有不少人跟着一起舞動。
棠溪孑眉眼勾魂一笑,眸光跟着宋霁骁的腳步移動。
“我去,這美女也太辣了吧。”
“這老闆哪請來的?請到寶了啊。”
“這是真美,我無法反駁。”
同樣看着的女生不屑的說:“粗俗,色字頭上一把刀,小心點。”
被說粗俗的滿身反擊道:“還說我粗俗,你們不也是,一看到宋霁骁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眼睛恨不得長他身上去。要說啊,大家都一樣,誰也别說誰。”
“你”女生指了指他,“切。”
另外兩個見過棠溪孑的女生竊竊私語,“欸,你不覺得這女生很眼熟嗎?”
“我也這麼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一直跟在宋霁骁身後的戚書凡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跟衆人道别後目光一直觀察着宋霁骁,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放心下來。然而路過舞台的時候還是會緊緊地盯着棠溪孑看。
棠溪孑對她勾唇一笑,戚書凡立馬閃躲。
把戚書凡送回去後宋霁骁又折回了酒吧。在門口抽煙的棠溪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宋霁骁停下腳步,冷笑着說:“故意的?”
棠溪孑不懂,雲煙缭繞着他的臉頰,宋霁骁沒有閃躲。
“故意什麼?”
“引我注意。”
棠溪孑擡眼思考,點出重點,“你不看我又怎會引你注意?”而後扭轉話鋒,“那請問我成功了嗎?”
“你覺得呢?”
棠溪孑把煙頭扔進指定區域,細長的手指沿着臉頰滑向喉結處,感受着他滑動的喉結,棠溪孑徐徐靠近,鼻尖萦繞着的是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和清甜的香水味。這甜香刺激着她的腦部神經,猶如沉睡的獅子突然被喚醒。
眼神遊走在他的脖頸處,最終定在喉結處,嗜血似的舔着唇角,“我覺得成功了。”
夜空繁星點點,路邊的霓虹燈五彩斑斓,半明半暗的光線映襯着兩人,半遮半掩,不免多了一絲暧昧不清。
棠溪孑背靠後牆,慵懶斜站,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漫不經心的說,“認識一下?”
宋霁骁睨眼瞥了下二維碼,雙手插兜站着,不為所動。
棠溪孑輕輕凝眉,“手舉酸了。”
宋霁骁懶懶擡眼,輕笑了一下後越過她往酒吧内走去。
棠溪孑無所謂的收起手機,活動着手指,“我叫棠溪孑,記住了,我們還會相遇的。”
棠溪孑又在門口等了半刻,溫念小跑而來,眉頭輕鎖。
棠溪孑揚手一甩,車鑰匙到了溫念的手中。
“還是我們溫念最乖。”棠溪孑媚笑道。
“你喝多了。”溫念攙着她,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酒精味。
“擔心我?”
“嗯。”
棠溪孑環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醉不了,放心。”
“漠城有消息嗎?”
溫念眼眸低垂,“沒。”
棠溪孑按下車窗,望向窗外,放空着自己,所有的一切又都變得無趣。
“準備點東西,好久沒去看望高爺爺了。”
高爺爺,就是照顧棠溪孑的管家,是棠溪孑外公的心腹,一輩子跟着外公,未娶也無後代。外公把棠溪孑托付給了他,并給他安排好了養老,待到他年紀大後有專人照顧。
而他也做到了,他把棠溪孑照顧得很好。
*
“棠溪,又來看你高爺爺了啊。”
棠溪孑拎着一堆的東西來到療養院,療養院的所有人工作人員都認識她,因為這家療養院就是棠溪孑外公投資的,某種意義上來說棠溪孑是這裡的老闆。
“嗯,他老人家身體最近還好吧。”前段時間高爺爺得了流感,才痊愈不久。
“好的很,精神比我都足。”
“那就好。”
“老高,棠溪又來看你了。”
正在跟老夥計下棋的高爺爺一聽棠溪孑來了立馬放下棋子,“小孑來了,今兒個就到這吧。”
“高爺爺,我推您去曬曬太陽吧。”高爺爺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一直坐着輪椅。
“又帶這麼多東西,我都說過多少遍了,這些這裡都有,用不着。”
棠溪孑笑着敷衍,“下次一定不帶。”
每回就這句話。
室外,陽光充足,雖然天氣依舊煩熱,但是庭院裡倒是陰涼。
棠溪孑突然問道:“您說,一個人消失怎麼能消失的這麼徹底,連墳都找不到。”
高爺爺收起笑意,惋惜的說:“是啊,也許不是找不到呢,而是她根本就不想讓你找到。”
棠溪孑凝視他。
高爺爺:“還放不下?”
棠溪孑笑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