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哥,你怎麼來了?”Noan眼盯着溫念手裡的砂鍋粥,眼饞,好想吃,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溫念把早餐放到餐桌上,“送你報到。”
棠溪孑坐下,享受着溫念的服務,“我去。”
舀粥的動作頓了頓,而後又如無其事的把粥遞給了她,順從道:“好。”
棠溪孑擡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Noan聞着粥香砸吧了兩下嘴巴,“哥,我能嘗兩口嗎?”
溫念溫柔的說:“不能。”
Noan咽着口水,“好咧。”那我就聞聞。
棠溪孑嫌他礙眼,“你很閑?”
“閑就去幫我把卧室打掃了。”
“我不……”瞥了眼棠溪孑的眼色,把話連同口水吞進了肚裡,“好的。”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Noan拍着自己的小心髒萬分感謝上帝的保佑。
棠溪孑的房間簡直就像剛被洗劫過一樣,台燈碎一地,碩大的液晶電視也被砸毀,地上随處可見的玻璃渣。這些應該都源自于那聲脆響下的産物。
Noan不敢想象,這東西要是砸自己腦門上,是不是就該立刻去見上帝了?
*
“姐,政教樓往這走。”Noan指着标牌說。
心裡卻一直嘀咕她今天的着裝,怎麼還裝嫩了?
雖然她看起來一點也不老,但就與平時的風格截然不同。
上帝不會真把他姐給換了吧,别啊,他還是喜歡先前的。
雖然聽起來他很欠虐似的,但他習慣了桀骜不馴灑脫又妖媚的棠溪孑。
棠溪孑一襲潔白的長裙,上身套了一件米色薄毛衣外套,雙手随意交叉的懷抱在胸前,如同一隻高傲的白孔雀,“你是白癡嗎?”
“?”Noan不理解,為什麼突然被罵了。
“多大了還要我陪你?”給他甩了個白眼,“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報到,記住,在學校咱”
“不認識。”Noan撇撇嘴搶答道。
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東西嗎?
*
“霖洛,這畫你不是畫完了嗎?怎麼還帶着?”溫霖洛的室友指着他手中的畫問。
溫霖洛:送人。
“送人?”送誰?
棠溪孑之所以起床沒把Noan剮了都得歸功于溫霖洛。
溫霖洛一早就給她發去了消息:【畫好了。】
于此,Noan就因這句話逃過了一劫。
*
“快看,我就說吧,這女生今天肯定會來。”舍友撇了撇戚書凡的衣袖,讓她看門口。
棠溪孑正邁着輕盈的步伐走進,嘴角挑着笑,自對戚書凡。
戚書凡嘴唇動了動,似磨着什麼。
“還真是,你牛啊,她來不來都能猜到。”
“湯俊文說的,他說今天溫念帶了副畫出來,說是送人,所以我猜那女生今天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來。”
“你還真别說,本人确實漂亮,就是有點眼熟。”
一個女生盯着棠溪孑嘀咕:“在哪見過?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棠溪孑毫不避諱的從戚書凡身邊經過,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戚書凡面前的畫闆被她碰倒在地。
棠溪孑停下腳步,說:“同學,畫闆倒了。”也沒有要幫其扶起的意思。
戚書凡看看她,沒說話,彎腰扶起了畫闆。
棠溪孑坐下後,溫霖洛把允諾的畫送給了她。
棠溪孑看看畫,又看看他。
“這麼快?怕我等急了?”
溫霖洛不敢看她。
棠溪孑湊上前,“害羞什麼?”
溫霖洛往後縮,拿出手機慌張地打着字:請自重。
棠溪孑低眼瞥了下,笑出了聲。
“逗你的,别緊張。”
“好好上課。”
“我去,你看那兩人,像不像情侶?”偷摸觀察的同學激動道。
周邊的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這距離有點暧昧啊。
溫霖洛都紅溫了。
在座的誰不知道,溫霖洛幾乎都是獨來獨往的,更别說跟哪個女生靠這麼近過。
另一邊正在上課的宋霁骁,雖眼看講台,心卻飄到了棠溪孑身上。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宋霁骁如桃花綻放般的回味着這句話。
臉上的生人勿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春光爛漫,像觸碰禁果的少年。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喜悅?激動?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變得完全不像他,又像他,像隐藏在内心深處真實的他。
手機的震動震醒了沉浸在喜悅中的他,也把他拉回了現實。
一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碼發來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一張圖片。
似曾相識的場景,仿佛場景重現,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同樣暧昧的距離,時間不同。
宋霁骁的眼一下陰寒,死死盯着照片中的兩人,此刻那句‘你就是我的人了’變得極為諷刺。
他是她的,那她呢?
宋霁骁諷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