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熱鬧的同學不屑道:“出息。”
身邊的女生羨慕道:“你有出息。”我也想跟美女說話,“她身上一定很香,看起來就香香的。”
“……”
棠溪孑一路順暢地坐到宋霁骁身邊,宋霁骁低垂着頭玩着遊戲,像是沒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棠溪孑也不擾他,隻是盯着他手裡的遊戲。
“輸了。”棠溪孑替他惋惜道,“怎麼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此刻已開始上課,宋霁骁收了手機,沒看她,也沒搭理她,冷眸向着前方。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因為棠溪孑的到來,後排的同學都實相的把座位挪到了前排,最後一排就剩她跟宋霁骁。
棠溪孑無聊的欣賞了一下美甲,撐着腦袋目光緊鎖,臉上卻是一臉的玩世不恭,“生氣了?”
宋霁骁依舊沒開口,隻是臉色愈發深沉。
棠溪孑手剝開他的碎發,眼角處也留了一道傷。
“打架了?因為我嗎?”
宋霁骁的臉偏開,棠溪孑的手落空在半空中,她也不惱。既然他不想跟她說話,那她也不說了。去了幾天緒城,也沒休息好,正好她這會兒困了,幹脆就趴桌上呼呼大睡。還有一點就是這教授講課實在是過于催眠了,聽得她眼皮睜不開。
宋霁骁低眸看向她的睡顔,恨得牙癢癢。
她就是特意來這睡覺的?
棠溪孑這一覺睡得很香,全源于她做了個夢,夢得真實又虛幻,因為夢中有溫娣。
她還是溫柔的模樣,不曾改變。
“溫娣,你這什麼衣服,醜死了。”棠溪孑嫌棄的把溫娣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甩開。
寒風凜冽,外面大雪紛飛,地上積起一層厚厚的積雪。棠溪孑心血來潮拉着溫娣來到庭院堆雪人。
由于棠溪孑感冒還沒完全好,溫娣怕她變嚴重,勸她回去。奈何棠溪孑就是想玩,溫娣沒辦法隻能由着她,但又怕她真的冷着,就脫下外套給她披着。
溫娣沒脾氣似的拾起地上的外套,拍了兩下衣服上的雪花,語氣溫和就如她的人一樣,“别看它醜,但是很暖和。”
棠溪孑瞥了眼被她穿在身上的外套,哪裡暖和,一堆爛棉花能暖和到哪裡去。
“管家。”棠溪孑喚來管家,“去景泰。”
景泰是滬市最大的購物商場,裡面聚集着各色的奢侈品品牌,是溫娣這輩子都不敢踏足的地方,卻是棠溪孑走爛到不想走的地方。
“喜歡哪個?”棠溪孑坐在沙發上問着面對一堆大牌自卑的不敢擡頭的溫娣。
“不用了,我,我不喜歡這些。”
棠溪孑撇撇嘴,随手指了幾件衣服,“拿去給她試試。”
“真的不用了。”溫娣再次拒絕。
棠溪孑皺眉,“她不動你們沒手嗎?”
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出了她的不耐,“是。”
溫娣被她強制地試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每試一件隻要她覺得順眼就拿下。
“棠溪,夠了,你太霸道了。”溫娣發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她自己認知裡被稱為生氣的火。
棠溪孑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溫娣,你太可愛了。”
“你剛剛是在生氣嗎?”
溫娣嘴硬的低下頭,“我沒有。”語氣又變得柔和,“你應該聽取我的建議而不是一味地自說自話。”
“我不需要這些衣服,衣服隻要能穿就夠了。”
棠溪孑:“蠢貨。”
“棠溪。”溫娣有準備開始說教。
“知道了。”棠溪孑揉揉耳朵,突然餘光掃到一件白色男款外套,溫娣的臉立馬變成溫霖洛,兩人的臉重疊交影在一起。
“溫娣。”棠溪孑猛得驚醒,對上宋霁骁的寒眸。
“溫娣又是誰?”平靜的如死寂。
披在棠溪孑肩頭的外套掉落,棠溪孑環顧四周,教室内已空落落的隻剩她倆。課已結束,同學都已走光,棠溪孑睡了整整一堂課。
“你到底還有幾個男人?”宋霁骁突然拽住她的手腕,臉色鐵青,冰冷的語氣得讓人不寒而栗。
可棠溪孑眉頭緊皺,還恍惚在剛才的夢中,溫娣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霖洛。
“松開。”
宋霁骁緊拽着她不松。棠溪孑眼神冷厲,周身散發着冰凍的寒氣,态度強硬,“我說,松開。”
宋霁骁的胸口處傳來鑽心的刺痛,痛得他無法呼吸,喉結滾動,瞳孔映襯着她冰冷的模樣,拽緊的手緩緩松開,緊閉的雙唇像是在極緻壓制着狂風暴雨的迸發。
“松開?”宋霁骁嘲諷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你還來這做什麼?”
“看我笑話?”
“看夠了?滿意了?”
帶着滿嘴的刺,說着無盡的嘲諷。深邃的眼眸像是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寒卻能輕易破碎。破碎之下又是一汪清水,波瀾泛着漣漪。
他因為她昨天的一條短信像個傻子般的出現在了教室,滿懷期待地等着她的解釋,他隻需要她一個解釋,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原諒她,而她呢,屁都沒有,倒頭就睡,夢裡還喊着别人的名字,醒了眼裡滿是冰涼,他真是有夠賤的,竟然幹坐着等着她醒,還擔心她冷給她披着外套。
她呢,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