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她吃醋的表現異于常人,所以……
宋霁骁的眉眼間開始透出久違的笑意。
擡起鞋跟,鞋間撩動他的褲腿,豔紅的鞋皮輕盈地滑動他的牛仔,透過牛仔布料滑過小腿肌膚,酥麻的觸覺怦然滾動,帶動喉結的滑動。
意味不止于此,棠溪孑攀上他的肩頭,一手搭着,下颚磕在手臂上,一手撫上他的胸口處。
眉梢上擡,低聲道:“心跳好快,想我了?”偏頭,輕撫在他的耳邊,“弟弟。”手壞壞地抓了一下他的肌肉,“身材真好。”
宋霁骁一下破防,所有的隐忍都毀于一旦,呼吸急促而濕熱。
棠溪孑勾唇,指尖在他的胸前滑過,“不想?”
斜眼掃過他抿動的薄唇,退身,“好吧,是我……”
“想。”這是實話,宋霁骁沒法自我欺騙。
棠溪孑愉悅的毫不掩飾地笑了出來。
宋霁骁陰沉着臉問:“開心了?”
“這麼喜歡玩火?”
“是你自己克制不住,怪我咯。”棠溪孑聳聳肩。
“這麼想我,究竟是誰在吃醋?”
“跟蹤我?”
手擡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粉嫩的薄唇,“準備跟到什麼時候?”
“跟我回家?”扼住他的下颚,吻了上去,還是那麼Q軟,唇間帶着絲醇厚的清香,是淡淡的咖啡味。
這味道她知道,是她常喝的一款。
染發那日,她買了。她給他喝,他不喝,這會兒倒是喝上了。
這嘴真硬。
但吻技确實差,笨拙地橫沖直撞,被動到野蠻亂啃。
無奈,棠溪孑隻能再次咬住他的薄唇。
宋霁骁紅眼瞪着她,像是在控訴她的罪行。
棠溪孑無視,“在樓下等了一夜,還不肯罷休?”
宋霁骁在她樓下等了一夜,是林樂旸告訴她的。聽林樂旸說,他走了他還沒走。
“他告訴你的?”宋霁骁沉聲問。
“他是第幾個?”繞了半天,終于繞回了正題。
這就是她的本事,她總能在不經意間帶着你順着她的節奏走,哪怕是被帶到陰溝裡你也毫無反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滿身泥濘。
棠溪孑:“什麼第幾個?”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宋霁骁指了指樓上,“他呢?”
“還有溫念。”
“又或者是還有我不知道的?”
“沒了。”棠溪孑擺擺手,絲毫不慌,“就這些,全被你知道了。”
宋霁骁譏笑,“所以我是什麼?”
“綠毛龜?”
“冤大頭?”
棠溪孑堵住他的嘴,“不許你這麼說。”
“隻有你,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吃醋也不能瞎給我扣帽子,帽子太重,我戴不了。”
宋霁骁這次似乎是鐵了心不被她帶坑裡,“瞎扣?”
“你跟溫念一起生活了十一年,跟林樂旸住對門,每天都接送溫霖洛,跟他一起上課,這些都是瞎扣?你知不知道學校裡在傳什麼,他們都在說你跟他在一起了。你那天晚上去哪了?你究竟有幾個家?”
“棠溪孑,我們還沒分手,我才是你男朋友。”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因為這些謠言,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開始像個跟蹤狂一樣時刻盯着溫霖洛,因為隻有跟着他才能找到棠溪孑。
又因為這些謠言,他竟然像傻逼似的去黑了跟她相關的帖子,他不想看到任何對她不好的東西出現在網上,也不想看到任何關于她跟别的男生的讨論。
棠溪孑被他逼到了牆角,圍扣在他的臂膀間,直視着他滿是怒火的眼眸,瞳孔中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燃燒,頭頂也好像有牛馬在吃着草食。
棠溪孑愣愣地望着他。
宋霁骁也直直地盯着她。
“說話。”
棠溪孑雙手搭上他的肩頭,圈着他的脖頸,似笑非笑,“這是來跟我正式分手咯?”
面對突如其來孩子氣般狂轟亂炸的控訴,棠溪孑被吼的頭疼,漸漸地失去了耐心,準備點到為止。
宋霁骁一怔,木木的凝視她。
“那好吧,如你所願。”
“唔。”
話剛落,棠溪孑的唇又被蠻橫地堵上。
“不分。”宋霁骁恨聲道,“死也不分。”
他就要霸占這個空有虛名的名分。
“你看到的那女生是我小姨。”烙下這句話後宋霁骁便憤然離開。
棠溪孑摸了摸唇邊的血絲,小狼狗雖小,但是野性與生俱來,發起狠來蠻不講理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