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那什麼,我就上去了。”想趁機跑了,卻被棠溪孑拽住了帽領。
“話沒說完,跑什麼?”棠溪孑不卑不亢道。
林樂旸摸摸自己的腦袋,順毛被摸成了炸毛,低頭嘿嘿傻笑。
“藝術系的溫霖洛被人看到拎了一堆名牌回宿舍,有人說他被……”林樂旸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包養?”棠溪孑替他說。
林樂旸點點頭,又搖搖頭。
棠溪孑嘁笑。
“他們還說那人就是棠溪姐。”林樂旸探試性的看向她。
心裡祈禱這些都是謠言。
“是我買的。”棠溪孑大方承認。
林樂旸瞪大雙眼震驚萬分,“棠,棠,棠溪姐,真,真是你啊。”
“真,真是我。”棠溪孑被他逗笑,學着他說:“口,口,口吃了?還是凍傻了?”
林樂旸臉頰潮紅。
棠溪孑:“我跟着他學了幾天畫畫,交學費他不收,就送點衣服咯。”
“這,這樣啊。”林樂旸撥開雲霧見青天。
“是,是啊。”
“想什麼呢。”棠溪孑關上後備箱,“衣服送到,我還有事,先走了。”
*
“回公司?”随着車門聲,溫念扯唇問,餘光瞥向後視鏡,林樂旸一步三回頭不舍地走進宿舍樓。
“去藝術系。”
“你看到沒,她又換了個男生,不會是個海後吧?”剛溜走的女生又開始細細碎語。
“不像。”同伴否決,“我剛瞥了一眼,主駕上還坐着一個男生,而且還是來送行李箱的,感覺更像是家裡人,那女生不會是那男生的姐姐吧?”
“那男生你認識嗎?”
“不認識。”
女生悄悄回頭,發現棠溪孑的車逐漸逼近,下一秒在她們眼前馳騁而去。
風吹發梢,陣陣涼意拂過面頰,後背也傳來一陣脊涼,女生不約而同相視對望,接着又不謀而約的不再碎語。
*
“霖洛,陪我去趟藝術館呗。”被解放出來的Noan首要任務就是被程曼安排去藝術館接收她新送來的畫,程女士說了,畫再被毀,他可以提頭滾回去了。
為了能有尊嚴的滾回去,他隻能聽程女士的話,把她的畫當寶貝似的看着。
他就不明白了,誰那麼大膽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去毀了她的畫,一幅就價值千萬,那人是瘋了吧,錢燒的慌。
等會兒他必須得好好問問彭叔。
蒙頭走路的溫霖洛被突然蹿出來的Noan吓了一跳,随後情緒不高的打着字:Noan,你去哪了?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來上課了。
Noan的教授離他的教室不遠,常常有重疊的時間,下課也總能碰到,對于突然不見的Noan,他還是保持着關心的。
“那個……哈哈……”Noan不知如何解釋,“就……#¥%”
“?”對于他說什麼溫霖洛根本就沒聽清。
“沒聽清就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跟我一起去趟藝術館,這是大事。”Noan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溫霖洛就走。
“霖洛,你沒事吧?”戚書凡上課的時候一直注意着溫霖洛,見他悶悶不樂的就知道受傳言的影響了。
事情是昨晚發生的,謠言卻像是開了加速鍵,流傳的非常快,帖子随處可見。
溫霖洛搖搖頭:沒事,謝謝。
戚書凡繼續關心着,“那就好,我看你上課一直悶悶不樂,就怕你多想,他們都是瞎說八道,你别聽他們的。”
溫霖洛點點頭。
戚書凡看了看一旁的Noan,問:“你去哪?”
Noan警惕的看着戚書凡,生怕她跟他搶,替溫霖洛回道,“他跟我去藝術館。”
“我也去,一起吧。”
三人一同朝着藝術館的方向走着,棠溪孑遠遠的就看到Noan那顯眼包。
“停車。”棠溪孑的目光直盯戚書凡,眼裡浸滿寒意。
眸底如烏雲密布,如果戚書凡再有過多舉動,這雷雨将一閃而下,劈得她粉身碎骨。
“别跟着。”
下了車的棠溪孑就這麼不緊不慢地一路尾随着他們,直到藝術館。
棠溪孑佯裝偶遇,“溫同學,好巧。”
今日的溫霖洛判若兩人,見到棠溪孑打招呼也視而不見,更甚者躲着,避她遠之。
棠溪孑的笑臉撤回,一抹寒光掃過Noan,Noan長吸一口氣,“同學你好,又見面了。”
拍拍溫霖洛的肩,“霖洛,這不是你朋友嗎?”
溫霖洛不敢出聲,也不敢看她,隻是一味的躲着她,與她保持着距離。
戚書凡見狀,眼帶笑意,得意洋洋道:“霖洛,我要去三樓,你要一起嗎?”
溫霖洛火速點頭,而後跟着戚書凡去了三樓。
“姐。”兩人一走,Noan忍不住委屈,可不能怪我,我說話了,也主動打招呼了,是他不理你,都是他,别拿我撒氣。
“閉嘴。”棠溪孑像看白癡一樣看着Noan。
Noan連忙閉嘴,差點忘了,這還有别人,還好,還好,都離得遠,沒人聽見。
“你來幹什麼?”棠溪孑瞥了眼周圍問。
“程女士說她贈與學校的畫今天展出,讓我親自看着它公衆于世。”
棠溪孑冷笑,“good luck!”
“good luck?”
“這有什麼好good luck的?”Noan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看着離去的背影。
直到看到校長的出現。
“彭叔,上次那畫是誰毀?查出來了嗎?”Noan小心翼翼地挪到校長的身邊打探着。
校長對着他笑了笑,“你覺得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公開跟她作對,還能全身而退的?”
Noan的嘴瞬間大如鴨蛋,久久不能閉合。
完了,踩地雷了。
該不會真要提着腦袋滾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