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燈傾灑,兩道黑影交疊融為一體。
棠溪孑如騰蛇纏繞,兩人體溫相互交融,共享同口呼吸。
宋霁骁的呼吸聲粗重,帶着喘息。
滾燙的體溫灼燒着,半解的上衣,露出淡紅的胸膛,胸口随着錯亂的呼吸上下起伏。
棠溪孑忽的擡頭,不懷好意地勾笑,細細的吻落在滑動的喉結上。
而後,騰出一隻手短暫的饒過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塊手表。
手表内的銀針在燈照之下點點細閃,對應着表盤内的浩瀚星辰,如同銀河閃耀。
宋霁骁的瞳孔内閃着星光。
“宋霁骁,生日快樂!”零點已過,新的一天早已到來,棠溪孑輕點了下他的唇。
掃了眼他措不及防,呆愣的表情。
随之跨坐在他的腰間,親手為他戴上,帶着霸道的口吻說:“我送的,不許拿下。”
“你……怎麼知道?”宋霁骁震驚的同時又滿是喜悅,眼裡都透着光,如明媚的驕陽,春光燦爛。
他并沒有跟她提過他的生日,她也沒有問過他,她還以為他不在意。
這時,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湧進他的腦海。
她該不會是為了給他過生日特意趕回來的吧。
“喜歡嗎?”棠溪孑抹去他唇邊的口紅印,摩挲着。
宋霁骁熾熱的眸光緊緊盯着她,恨不得長她臉上。
“嗯?”棠溪孑俯身,吻着,“不喜歡?”誘哄着,“宋霁骁,喜不喜歡?”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宋霁骁隐忍着,心中早已蕩漾不已。
棠溪孑媚眼如絲,纖指勾勒着他的臉龐,肆意妄為。
透過他淺色瞳孔,如反光鏡般清晰,滿眼全是她。
棠溪孑勾着壞的往下滑動,宋霁骁眉頭緊皺,眼裡的火焰熊熊燃燒。
下一秒,兩人瞬間換了個位置。
皺眉的人也從他換成了她。
瞬間侵襲的吻如狂風驟雨襲來,一時間來不及換氣。
正當她準備咬他之際,宋霁骁放開了她。
棠溪孑得一絲喘息,洩憤似的瞪着他。
宋霁骁吻了吻她的額頭,低喃道,“喜歡。”
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哪怕是破爛他也能當寶。
就算她不說,他也不會拿下來,她送的東西,他怎麼舍得拿下。
他不但不拿下來,他還要拿去炫耀。
他就是這麼幼稚,而這種幼稚的行為僅限于她。
是棠溪孑的出現,讓他産生了一連貫難以控制的幼稚行為。
愛情就是會使人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幼稚。
棠溪孑睫毛顫了顫,而後眉眼彎起,接着又伸手拿出一塊。
剛才那塊的表盤是黑色浩瀚星辰,而這塊則是藍色浩瀚星辰,“情侶款。”
棠溪孑雙手勾上他的肩,“限量定制,獨一無二。”
兩塊表都是非賣品,是頂級鐘表設計師William在妻子去世十周年之際,為紀念與亡妻長達十周年的愛情長跑設計而出。
雙十,意義重大。
棠溪孑早就對此窺視已久,原因無他,無非就是設計的表盤深得她喜歡。
之前一直想入手來着,奈何William覺得她的理由編的太扯,不信,每回她都空手而歸,氣得她直接當着他的面買了競争對手的表,以示洩憤。
如今家裡的表櫃裡,有一半的表都是洩憤買的。
這回她隻是想碰個運氣,如果還是拿不下她就換個,結果William真被她忽悠過去了,兩塊表全給她了,價格也比她的出口價便宜了一半,兩塊表八百萬,對William是虧的。
她真不知道William是怎麼想的,平時她怎麼忽悠他都不信,這回她就随口一編,他竟然真信了。
“唔~”
她的衣領被扯開,低斂,吻漸漸下滑。
棠溪孑吃痛的指尖陷入他的肌膚内。
“宋霁骁。”棠溪孑低喃。
留給她的隻有粗沉的喘息聲。
丫的,裝的,都是裝的。
她竟然被他騙了。
什麼狼崽,明明就是輕車熟路。
棠溪孑越想越氣,直接在他後背饒出一排爪印。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場景在他的夢裡反複出現過無數回,每回都撩的他欲罷不能。
要說無師自通,那必不全是,嚴謹的說,她也算是半個老師。
這一晚,過得既漫長又累。
棠溪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放過她的,她隻知道,她很困,但每當她要閉眼之時,這家夥就會使壞的弄醒她。
而後滿腦子都是他的低語,“說你愛我。”
這句話她一晚上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剛開始她還能咬牙不說,但這家夥就跟入魔了般,非得纏着她不放。
無可奈何,她隻能順着他,“我愛你。”
好累,好想睡覺。
“你愛誰?”
棠溪孑眉頭輕皺,吃痛的咬住他的肩頭。
宋霁骁刨根究底着,“你愛誰?”
“宋霁骁。”
得到答案的宋霁骁滿意的放過她,“睡吧。”
“宋霁骁,唱歌。”折磨的她半死不活的,她怎麼能輕易放過他。
再困也要聽着他唱。
宋霁骁悶聲低笑,摟着她入懷,溺聲道,“想聽什麼?”
“外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