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到天亮,不許停。”霸道又無理取鬧。
宋霁骁答應她道,“好,唱到天亮。”
至于有沒有真的唱到天亮,棠溪孑沒法驗證。
因為在宋霁骁剛唱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呼呼大睡了。
日上三竿的時候,棠溪孑才悠悠醒來。
是被溫念的電話吵醒的。
宋霁骁看到那名字的時候,第一時間是想按掉,他看到那名字就覺得刺眼,緊跟其後,第二個想法又湧上心頭。
如果他接了呢,但這想法又被他掐滅。
按她的性格,如果他接了,她會不高興。
随之,叫醒了她。
她剛回國,國内應該也有很多事等着她去處理。
溫念是她的助理。
他不能意氣用事。
宋霁骁不知道是,他此刻盯着她的眼神,如同一個怨夫,眼裡全是醋意。
能不吃醋嗎,自己的女人當着他的面跟自己的情敵打電話,還不能插嘴。
盡管談的都是工事。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會這麼大氣。
無非就是那無中生有的自卑心,目前的他攀不上她。
既然攀不上,就不能再擋了她的路。
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他會追上她的步伐跟她會頂峰相見。
“怎麼了?”挂斷電話的棠溪孑憋着笑問。
此刻的宋霁骁哪有淩晨的狼性,委屈巴巴的模樣看的她都想蹂躏一番。
但看到他滿身狼藉,算了,暫且放過。
輕啄了下他的唇瓣,“我去公司了。”盯着他的臉看了看,繼續說:“小狼崽長大了。”
宋霁骁的耳朵即刻泛紅,皺眉道,“棠溪。”
棠溪孑咯咯笑。
她就知道,實力是實力,但他禁不起她的随口挑逗。
宋霁骁也是個要面子的,按下她的後腦勺,低聲問,“還想試試?”
棠溪孑掙脫開,晃了晃手機,“我得去忙了,改天再試。”
而後扔下獨自郁悶的宋霁骁溜了。
*
“陳守德已經起疑心了。”溫念黯淡的眸光盯着她裸露在外的鎖骨不鹹不淡道。
棠溪孑挑唇哼笑,“他不起疑心才不對勁。”
棠溪孑隻要一想到陳守德敢怒不敢言,狗急跳牆的模樣就想笑。
沒人知道,她在開會的時候看到他那一會兒紅一會兒黑,一會兒又綠的臉有多好笑。
“貝卿那邊怎麼樣了?”棠溪孑剛想點燃煙頭,就被溫念那凝視般的目光看的莫名收回。
擺了擺手,像是在說‘看吧,我沒抽。’
但沒用,溫念還是緊盯着她,臉沉的如深淵。
“溫念?”
溫念收回視線,默默地深吸一口氣,強忍着提醒道,“領口。”
棠溪孑愣了愣,低下頭,理了理領口。
心中罵了宋霁骁一萬遍。
她警告過他别咬,丫的,根本就聽不進。
溫念的胸口緩緩起伏着,握緊的拳又送了松,冷聲道,“進展很順利,十分鐘後開會。”
而後“砰”的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門口的助理被巨大的關門聲吓了一跳,屏住呼吸愣愣地看向溫念。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多,但在她們的印象中,溫特助是出了名的溫文爾雅,基本上沒脾氣可言,突如其來這麼一下,都震驚了。
原來看到的都是假象,溫特助發起火來也不容小視,連總裁辦公室的門都敢拴。
棠溪孑盯着被“嗙”上的門沉默了兩秒,那根沒點燃的煙究是燃起。
背靠椅背,仰頭看着天花闆,悠閑轉動着椅子,薄煙袅繞。
細想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發火。
棠溪孑沒有生氣,而是發出一聲低笑。
似乎很滿意他發火的樣子。
是該發火,怎麼可能有人永遠都沒脾氣的,有脾氣才正常。
*
“書凡,你真好,竟然帶我們來吃這麼貴的東西。”室友享受着美味,幸福的感歎道,“書凡,真羨慕你,長得好看又有錢。”
戚書凡低低一笑,“沒什麼,最近生活費漲了一點,我原本也想吃着來的,正好,就帶大家一起來了。”
“書凡,你這不是漲了一點吧。”另一個室友望着滿桌的菜驚訝道。
她剛剛瞟了一眼小票,一頓飯兩萬,豈止一點的事。
“你懂什麼,這點在書凡眼裡就是小錢。”另一個跟戚書凡關系好的室友帶着高傲的姿态解釋道,“我們書凡爸爸可是大老闆,平時都低調罷了。”
戚書凡看了看衆人震驚的表情,說:“誇張了,你們随便吃,不夠我再點。”
“我去上個衛生間。”
随後拎着包來到了衛生間,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秒才被接通。
“霁骁,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我想當面謝謝你。”戚書凡抑制躁動的心問道。
她的生活費全源自于宋霁骁的幫忙。
因為宋霁骁的牽線,她們家成功簽了一筆價值四個億的大單。
“不用了,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現在,還清了。”宋霁骁冷漠的挂斷電話,不給她留一絲念頭。
“可是……”戚書凡話還沒說完,那頭已經沒有聲音了。
眼眸黯淡,低下頭,咬了咬下嘴唇,眼眶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