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罰跪祠堂了。”溫念說。
就在棠溪孑離開後不久,Noan被程曼的人送去了程氏祠堂。
溫念接到Noan的電話時,Noan邊跪着邊訴苦。
腿都跪麻了,那也不敢起。
身後站着兩個像是欠他們錢似的保镖。
他要是敢起一下,即刻被按下重跪。
“該罰。”棠溪孑哼笑,“罰輕了。”
“把他的頭剃了才好。”
“他可能會撒潑打滾。”溫念替他解圍道,“他也幫你監視了溫霖洛。”
“現在不止是他。”棠溪孑給溫念發了兩張照片。
“還有徐瑾陽跟陳帆。”
在溫霖洛身後的不止一個陌生男子。
闵韻音隻看到了其中一個,而在她們兩個身後還有一個人跟着。
她們跟的是徐瑾陽的人,而在她們身後跟着的則是陳帆。
兩人毫無察覺,這才是棠溪孑生氣的點。
被一個陌生人跟了一個多小時,毫無察覺,反偵察能力真是有夠差的。
就這樣還敢冒然跟蹤别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打算怎麼做?”溫念問。
棠溪孑去了法國後,溫霖洛便在那住了下來。
而在他的周圍一直都有人時刻關注着他。
棠溪孑派了一堆保镖在房子周圍駐守,她就是想看看徐瑾陽的下一步動作。
這些人已經輪番跟着溫霖洛一個禮拜了,每天都是不同的人。
僅是跟着,溫霖洛回到家後便離開。
“靜觀其變,等。”棠溪孑指尖敲擊着桌面。
她在等徐瑾陽主動約見她。
“嗡嗡嗡~”桌面的手機顫動,屏幕點亮。
宋霁骁的名字赫然映入溫念的黑仁。
“我在樓下。”宋霁骁站在程氏大樓的門口,擡頭仰望着燈火通明的辦公大樓。
不知道哪間是她的辦公室。
有下班路過的員工認出了他,小聲議論着。
宋霁骁冷眼望去。
員工閉了嘴,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一陣寒風刮過,吹走了耳邊的餘溫。
宋霁骁的寒光變得黯淡。
“他就是宋氏的太子爺吧,長得真帥,好年輕啊。”
“帥有什麼用,就是因為太年輕了,根本就沒資格跟總裁匹敵。”
“也是,要是配得上,咱們得股價也不會一夜暴跌。但這都隻是暫時的,萬一人家以後成了呢。”
“你可拉倒吧,以後是以後的事,現在是現在,商場厮殺都恨不得一口吞了你,誰有空跟你談未來。不然那視頻怎麼會流傳出來,又一下子引起輿論風波。咱們總裁本就不怎麼露面,能認出來的人少之又少,這指定是有人暗箱操控了。都是千年狐狸萬年妖,殺人不見血,是敵是友咱也看不清。”
“你小聲點,被聽見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這些話深深刻入宋霁骁的耳中。
棠溪孑走到窗邊,拉下百葉窗,透過玻璃,看到了樓下的他。
斜倚靠在車前,站姿松散,下巴微擡,俊美的五官在燈照之下尤為耀眼。
“樓下?”棠溪孑逗着他,“哪個樓下?我家可多了。”
如鷹般的眼眸在瞬間捕捉到了棠溪孑,目光投射,緊緊鎖住她,紅眼道,“棠溪孑,激怒我很好玩?”
“好玩啊,我就喜歡看你咬牙切齒的模樣。”棠溪孑不假思索道。
隔着電話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的愉悅。
宋霁骁的眉頭緊皺,不跟她掰扯,“下來。”
“我沒忙完。”棠溪孑勾着壞。
“下來。”宋霁骁再次命令道。
棠溪孑沒出聲,像是等着什麼。
靜默的通話像是被挂斷似的安靜。
“下來接我,我進不去。”沉默了半響,終于含糊開口。
“什麼?”棠溪孑憋着笑,“沒聽清。”
“棠溪孑。”宋霁骁低吼,“你下不下來。”
隔着那麼遠的距離,棠溪孑都能感覺到宋霁骁在瞪着她。
深吸了一口氣,似妥協,“我進不去。”
該死的,早晚有一天他要在這裡自由出入。
“噗呲”一聲,電話被挂斷,窗口已經沒有了棠溪孑的身影。
溫念偏頭望向窗口,定定凝視着,而後緩緩走到窗邊,俯視而下。
“站多久了?”棠溪孑悶笑着。
下一秒就被堵上了嘴。
小小的發洩了一下,宋霁骁滿意的放開她,嘴硬道,“沒多久。”
棠溪孑笑笑不語。
唇瓣冰涼,還沒多久。
“宋霁骁,你哪天要是說真話了,我可能也不會信。”棠溪孑調侃道。
“我也是。”宋霁骁恨聲道。
“走了。”棠溪孑擡眼望了望自己的辦公室。
宋霁骁就這麼的大搖大擺的跟在棠溪孑身後進了電梯。
“總裁。”有出電梯的恰好碰到兩人。
低頭問好之時不忘偷瞄一下他。
棠溪孑心中暗笑。
看都不用看,宋霁骁此刻的表情肯定如傲嬌的孔雀開着屏。
他心底的小九九,她早就猜的門清。
一時的暗爽直到看到辦公室裡的溫念,随之消之殆盡。
橫眼瞅了瞅他,而後直接若無其事的越過他,經過他的時候還不忘撞了下他。
“幼稚。”溫念面無表情的吐槽道。
“你說什麼?”宋霁骁似乎聽不得半點說他幼稚的話,一點即炸毛。
“沒什麼。” 溫念無視着他,繼續跟棠溪孑彙報着,“王茹的官司明天開庭。”
“知道了,明天你去旁聽一下。”
被無視的宋霁骁目光如匕首,直直刺向溫念。
棠溪孑好笑地搖了搖頭,說:“如果你是來看溫念的話可以出去了。”
“我有病,看他。”宋霁骁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