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2歲了?
秦歡僵住的思維,就如同生鏽的齒輪,忽然塗上了潤滑油,漸漸地轉動起來。
她覺得周圍凝滞的空氣,仿佛重新開始流動,她又能呼吸了。
“呼……呼……”她單手撐在楚嫣身側,劫後餘生似的、慶幸的喘息着。
對啊,她已經成年了,真是差點吓死個人了!
“秦歡,你不行了嗎?”楚嫣不上不下地吊在那裡,整個人空虛的不行,她難耐地左右動了動,她覺得秦歡自打聽到新聞播報起,就不太對勁,那表情就跟做夢似的,言辭間不免帶了點惱意。
她們明明也沒折騰多久……所以……秦歡的“持久力”貌似不太行?
約莫是聽出楚嫣話裡的質疑,秦歡險些氣笑了,腰肢下沉,手上一個用力:“我不行?你再嘴硬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楚嫣急喘一聲,惱怒地瞪她一眼:“你若是行,便讓我下不來床,但你行嗎?”
說到最後,眼尾上挑,掀起無邊春情的同時,也有些居高臨下的諷刺之意。
楚嫣發現了,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時候,她甯願秦歡“狠”一些,也不願對方這麼一會兒停,一會兒繼續的,忒磨人!
秦歡危險地眯起雙眼,下一刻就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指腹用力,眼見着楚嫣露出吃痛的表情,方才狠聲惡氣的道:“你再說一遍!”
這是最後的警告。
新聞播報裡,溫和有禮的女聲還在繼續,現在簡單介紹着星國長公主秦歡的昏迷症狀。
楚嫣敏銳地察覺到秦歡又開始不自覺的走神了,原因大概就是這則新聞,她也不知出于何種心态,或許是覺得那天邊的存在于新聞裡的人,竟然比我這個在你身邊的此刻任你予取予求的人還要重要。
約莫是這種隐隐的不服氣,讓她嘲諷般的開了口,紅腫的嘴唇微勾,笑容幾分譏诮:“秦歡,你在想什麼?想星國的長公主嗎?雖然你和她同名,可到底并不同命呢,你與我一樣,隻能在這窮困潦倒的貧民窟裡,不斷地掙紮,這或許才是我們一生的宿命。”
說到最後,她的笑容一沉,轉變為一抹麻木的痛意,也不知究竟在諷刺秦歡,還是在自嘲。
“不!不是的!”秦歡擒住她下巴的指尖微微用力,止住了楚嫣黯然扭頭的趨勢:“沒有什麼宿命!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你要相信,畢竟你可是……”
“是什麼?”楚嫣睜着雙眸,怔怔地望着頭頂上方,眸底卻是幾不見光,這幾個字似乎也隻是随口一問而已。
畢竟你可是幾年後,縱橫戰場,無往不勝,令敵人聞風喪膽的Omega戰神啊。
但這話能說嗎?自然是不能的,秦歡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改為:“你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
說着,擒下巴的指尖抽離,變為撫過她額邊的碎發,将那縷發絲,輕柔地撩至耳後,這是一個充滿憐惜和安撫之意的動作。
“是嗎?”楚嫣沒信,可這一刻眼波微動,似乎多了點什麼,又似乎少了點什麼。
“是啊,不過再厲害,現在還是隻能乖乖地待在我的身下,乖乖地敞開身體。”秦歡又恢複了嚣張的本性,她到底沒忘了先前楚嫣的嘲諷。
該“報仇”的時候,是絕不能手軟的!
于是,楚嫣在她一波又一波強有力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哭的好不可憐,眼尾鼻尖臉頰,全都染上了一層凄美的胭脂色,瞧上去又軟、又嬌,如同鮮紅的玫瑰,但始終别忘了花枝上的刺。
“秦歡……秦歡……”一開始還能嘴硬試試,可到了後來,她口中除了呢喃這兩個字,再也說不出其他。
秦歡見她終于服軟,便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勢,伏在她的身上,死死摁住她的四肢,緩緩地咬上後頸的某處,一股腦兒地注入了濃郁的信息素。
“唔……”看獵物無力而難挨地揚長脖頸,香汗順着肌膚的起伏,不斷地下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床榻上,那畫面别提多香豔了。
尤其這名獵物,曾經在戰場上,是以獵人身份出現的。這種心理上的滿足感,遠遠大過感官的刺激。
完事之後,二人稍微歇息了一會兒,便整理好着裝,重新走到暗衛選拔營的報名處那裡。
楚嫣從屋子踉踉跄跄走出來的時候,瞧見門口孤零零坐在那裡,抱着雙膝的白團子時,心裡劃過一絲不自在,更是惱意十足地瞪了秦歡一眼,心道:我們在裡面辦事,讓個孩子守在這裡算怎麼回事,也不怕孩子聽了那些動靜,長歪了嗎!
“小孩,你一直都在?”楚嫣摸遍身上的口袋,也沒找到一顆糖,正感覺有點尴尬呢,就聽那孩子奶聲奶氣地說:
“姐姐,你掙錢不容易,我不要你的東西。我是一直在,可我離的可遠了,什麼都沒聽見。”
多懂事的小孩呀,楚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白團子也配合似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