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丞身軀一怔。
下一瞬,溫香軟玉再度鑽進他懷裡,紅腮挨了挨他的胸溝,她抱住他,大聲宣告未竟的發言:
“我的動感單車。”
“……”
沒聽見男人的回應,她揚起白尖尖的下巴擱在他起伏縮張的胸壑裡,一雙水汪汪的醉眼似含着嗔怪。
“你怎麼不說話啊,難道我不是你的滅火噴霧嗎?”
“老公?”
她用細嫩指尖軟軟地戳了戳那劇烈抖顫的胸壑。
“唔嗯——”
她被蕭氏牌動感單車一口叼了去。
-
包廂裡,許宜純也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出去尋人。
直通到前台的廊道,無一片人影。
“我的個阮神乖乖,怎麼不接電話?”
許宜純緊了緊手機,聽筒快要把耳朵壓扁。
“再不接,我就報警了!”
“輕——輕輕點……哈嗯!”
一聲嗔疼軟綿綿地飄入耳畔,許宜純的雙腳被卡住,她狠狠揉了揉兩隻杏眼。
“!”
驚得退後兩步,她找到斜對面無人包廂裡的絕佳位置。
“我天!”
她低聲驚呼着,兩眼卻黏上去了,恨不得走進那包廂裡近距離觀看。
“這是什麼do愛現場啊!”
許宜純摁下靜音鍵,打開後置攝像頭。
一對桃擠扁成餅。
快拍!
少女咿咿嗯嗯吐出舌信子。
抓拍!
男人一路吻下。
360度趴地拍!
正當許宜純拍得高興之際,一隻軟白如玉的小手拉了拉門,門漸漸在屏幕裡合上。
“砰。”
純銅鎖舌受着這微弱力量,磕到門框金屬鎖扣,回彈了下。
快要合并的門,吱呀一聲,咧開了小嘴。
下一秒,蜜黃銅制的鎖舌,被少女的手心團團捂住。
随着舍勒綠蕾絲蛋糕裙擺的一曳一晃,她的指尖也極有旋律地摩挲着那似鋸齒的鎖舌。
“嗯哼——”
她指尖打起細顫,迅速離開了鎖舌。
許宜純眯了眯眼,拉近鏡頭焦距,烏黑的門縫裡,什麼都看不清,隻有方才那鎖舌一片銀璨璨的濕光,是少女手心的香露。
“阮神會感謝我的。”
說着,她把所有照片發給了宋暮阮,并自覺删掉了底片。
“我真是她的好朋友!”
她抱着熱乎乎的手機,笑眯眯地看着門外廊道上的頂燈,自我肯定道。
“半分鐘,我去拿包。”
一道含溫低磁的嗓聲從門縫溢出。
剛跨到廊道裡的許宜純連忙退回那個黑黢黢的包廂裡。
“不要……”
是她的好朋友的聲音。
好嬌,但欲求不滿的底色。
“怎麼,還要?”
許宜純:“!”
哇靠靠,什麼低音炮虎狼之詞!
她就愛聽,最好多說點!
“嗯……想。”
許宜純:“?”
不是,阮神,你什麼背着我猥瑣發育欲望人格的?
“回家做。”
“那我們回家吧。”
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過後,她的那位欲望好朋友又說:
“許班會幫我拿的。”
許宜純:“……”
得,大美女都安排上了,她能不乖乖就範嗎?
“好,回家。”
男人遷就的柔語落地,許宜純悄悄扒出兩隻眼——
狹長而明亮的廊道裡,一位男人身着墨藍對襟褂衫,一米九身高自持的淩人盛勢逼抵門框,懷裡的少女埋在他左胸處,襯得像個嬌稚粉媚的小号娃娃。
此刻,男人薄唇輕阖,并沒有說話,隻是頭部微微傾向少女欲要說話而揚起的尖俏下巴,頂燈投掃的低眉隽眸,高低錯落出難掩的深切愛意。
“!”
許宜純心如擂鼓。
建建建模先生!!!
他們這麼快就在一起了?!
果然。
顔值就是身心靈的通行證!
兩分鐘後,許宜純還無法從驚愕裡回過神來,直到一聲焦急的問聲打斷她的愣神——
“許學姐,宋站長呢?”
“她說頭暈先回家養精蓄銳了。”
許宜純并不認為她是在說謊,畢竟她的好朋友的确是養,哦不,蓄精了。
姚聞娅點了點頭,并未多想,反倒是興緻勃勃地拉過許宜純的手,小聲說:
“許學姐,我覺得齊光他表哥好像對宋學姐有好感。”
許宜純向後捋了把泡面卷發,瞥着那邊合閉的包廂門,扯了扯嘴角。
“吃什麼粗糠,我吃的是國宴!”
“?”
許宜純神秘一笑。
“暫時是個秘密喲,小學妹。”
說完,她便牽着呆萌小學妹的手踏上返途中。
-
宋暮阮在車上被迫吞喂一碗醒酒湯後,再濃的酒意也被這初春的暖風吹散了。
自飯店到浴室,她摟頸的胳膊從未放開,男人似乎也沒有獨自放她下地走路的打算。
“禮物。”
蕭硯丞從西褲口袋裡摸出一個長細墨星瀾禮盒。
宋暮阮翹彎了小嘴,就着他遞過的姿勢,騰出左手掀開了盒蓋。
“!”
她丢盒蹬腿,作勢要逃。
然而,男人早有預料,她兩腳剛踏地,軟腰被扣得更緊了。
“蕭太太,鞭子夠長嗎?”
蕭硯丞刻意壓低嗓聲,磨砂質感的溫熱濕息吹進她那隻嫩紅小巧的耳朵。
“……”
方澱,你這個打小報告的叛徒!
心裡恨恨罵着,宋暮阮面上卻沒顯露,轉而把方才推攘的一雙小手環住他的勁腰,下巴尖挨了挨他墨夜藍綢衫下的夯搏胸膛。
“老……蕭生。”
宋暮阮可憐巴巴地仰望着他,餘光裡,那根一尺長的小牛皮鞭蜿蜒盤在大理石灰地闆上,像一條昭然公開欲望的褐蛇。
“你今晚不會要用那個欺負我吧?”
她嬌滴滴地嗲着音,小心試探。
蕭硯丞鼻腔哼出一息,一雙灰褐暗眸淩淩睥睨着胸上的少女。
她就是盤絲洞的蜘蛛精,隻顧着吐絲撒網,誘引他入穴。
“本來不想。”
“但蕭太太一直盯着它看,好像很想被它欺負?”
“不!”
意識反應過激了些,宋暮阮軟下嗓調,兩根指尖拾起左袖上的黑緞長帶,一左一右,圈住男人的窄腰,順便打了個死結。
“我全身心隻想被你欺負了啦~”
本來就隻撐得下他的三分之二,再來根鞭,她可得暈!
蕭硯丞噙着薄淡的笑,認真求詢。
“心怎麼欺負?是這樣嗎?”
“嗯……”
左桃被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了下,她忿忿揚起迷離的水眼瞪他。
“讨厭!”
“那這樣?”
宋暮阮驟時軟了腰,紮進他懷裡。
蕭硯丞一瞬收緊腰腹,八塊腹肌拱凸,那顆黑綢帶死結代替他的手磨到她的軟桃。
“以後,你不許盤古玩,隻可以盤我!”
她理直氣壯地頒布個人霸令。
他配合着問:“未經商量的第二條蕭家家規?”
她環住他的腰,磨了磨那綢帶結,搶占民女的強勢語氣。
“對!”
“遵命,女主人。”
話音稍落,一雙美手如蛇身纏繞到他頸間,蕭硯丞單手攬提她的軟腰,瞬間掌握主動權。
“淋浴還是浴缸?”
“……淋浴。”
她深刻懷念前冰後火的兩重天感覺。
“嘩啦嘩嗤——”
頂噴花灑細孔的熱水自上而下濺落。
一尖明月無聲潤進了濕霧。
-
夜過半。
“嗚,Da……daddy?”
蕭硯丞一怔,确認道:“什麼?”
“daddy哒哒哒哒哒……滴……daddy!”
綢被迅速裹住少女,他抱她返回起點——浴室。
“daddy,daddy……”
少女蜷在浴缸裡,軟音無意識地黏出,像一隻聲帶紊亂的布谷鳥,一聲接一聲地叫着,數次的慣性使然,根本忘記了疲倦。
掌心緊了緊花灑,蕭硯丞愛憐的眸光錨定到她嬌绯的臉腮,傾身緘住那兩片張合的微腫櫻唇。
這次,的确過火了。
“對不起,寶貝。”
布谷鳥少女含糊嗯了聲,知倦睡着。
漸漸,室内純淨的水聲止,蕭硯丞再度抱着少女出來,輕放她于床面。
床頭的豹子玩偶一雙黃綠琥珀眼靜靜目視着男人,他擱它在邊幾上,少女的手機應手勢而亮。
屏幕裡,六小時前的一條短信,清晰映入眸心——
江疇煥:[學妹,今晚我不應該提出飲酒。我訂了一束花請你原諒,願你明早在蕭氏前台收獲好心情(微笑)]
“呵。”
蕭硯丞拿過邊幾上的另一支手機,撥通左理堂的電話:
“明天所有會議推遲到中午。”
“好的,蕭總。”
頓了頓,他薄唇諷刺略勾。
“明早注意去前台查收聚添的江總送給太太的花,把它放在太太辦公桌上。”
左理堂:“?”
不太明白上司的夫妻play,但還是服從一切奇怪指令。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