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鄉特麼吓得破門而入,一時間想大叫的人變成了他,确實有些太暧昧了妹妹們,起碼穿好衣服吧!
精靈迷茫看着捂着眼睛面壁思過的船醫,又轉頭盯着女人慌忙去扣緊襯衫紐扣的樣子,她至今不理解人類為什麼總要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霎時,女性人類把她緊緊抱在自己的胸膛前,似是剛剛垂下頭的某個瞬間瞧見了什麼,讓她瞬間警惕起來,像個護犢子的母豹把她推在身後。
一個烙印在鎖骨邊的傷疤,西亞瞬間反應過來這是逃離了狼窩又進了老虎的巢穴,而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就是跟她一樣被俘虜的倒黴蛋。
西亞内心都要崩潰了,怎麼可以這麼慘她那未知的後半生。
臉色卻越來越冷淡,打碎手邊的藥瓶,把玻璃尖銳的一邊對着門外。
“你們是誰。”
人類女性的手很穩,應該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但是她又太緊張沒發現身後的是精靈,根本就不是人類。
希貝爾呆在西亞的影子下,她那黑黝黝的眼睛在陰影下閃爍着,把過長的腿收回床榻上,不讓人類發現異常。
這個位置太适合潛伏了,而精靈剛治好的老毛病又犯了,她的手開始摩挲着腰背後的匕首。
“這裡是紅發海賊團,我是船醫本鄉。”門口的男人試圖攤開手掌以表示善意,但很快被床上的女性打斷。
“那不也是海賊,一群畜生。”
女人被那兩個字眼刺痛了神經,捏着玻璃的手更加用力。同時,精靈把頭靠在西亞的後背,更加貼近。
“如果不是你們,我的家..”她眼睛通紅,咬着牙強忍着自己的眼淚不落下,“還有我都不會在這裡。”
她不會哭,在海上她都沒有一滴眼淚,西亞更不會對殘害她的人落淚。
身後的頭發被撥開,脖子微陷下去的同時,西亞的頭部以一種極其不自然、像機械卡頓的方式緩緩轉動,整個空間隻有她的呼吸變得沉重。
西亞意識到,他們是同夥,她是怪物。
人類女性終于去看向她唯一不設防的女孩,精靈跪坐在她的身後,卻需要西亞仰頭去看她。
“希貝爾。”門口的男性聲音低沉,帶有不滿與警告的意味。
西亞聽見身後女孩用着撒嬌的語氣回應他,并且還要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們不是陌生人,對吧西亞。”
卧槽。這一次還是給精靈的,陌生人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她幹了什麼好人好事出名了嗎。
還是一聲卧槽。為什麼要對她這麼親密,她不是女同,還有不要把一些奇奇怪怪的藥劑往她身上扔。
西亞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金發男人走向已經枕在精靈膝蓋的女人,蹲下身子去撿希貝爾剛砸在西亞的藥劑。
“強效安眠劑,還有這種好東西。”
沒等希貝爾炫耀一番,貝克曼就已經把精靈拉出去了。船醫盡職盡責放平病床上的女人,耳邊豎起去聽虛掩在門後的訓斥聲。
“我按你說的了,我跟西亞不是陌生人。”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想幹嘛,眼睛不要亂瞟....”
惡人自有惡人磨。本鄉擡頭看了眼牆面的鐘表,他該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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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這艘船的船長。”
船醫清晨剛打掃好的醫務室現在一片狼藉,他好不容易将藥瓶全部收納進櫃子裡頭,現在幹脆櫃面的玻璃全碎在地上了。
此時罪魁禍首終于被安撫下來,手上的玻璃碎片随着她的語,指向房間内不同的人。
首先是他們所公認的,在這邊傻笑的船長,西亞覺得這不合理。但是站在她面前的人眼神太堅定,昨晚的女同志還翻了白眼,看不出一點忽悠。
之後西亞指向昨晚疑似騷擾她,并且把她弄昏迷的女孩,“然後你是傳聞說的精靈。”
精靈站在昨晚黑發男人的身前,并把後背靠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哈欠朝她聳聳肩。
大概率還是被強行從睡夢中拉走,她穿着寬松的睡裙,門外透着的日光将她的皮膚照的發亮,那些紋路也盡顯無疑。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病床上的女人聲音尖利起來,西亞直覺告訴她這艘船的人沒有惡意,可她還是告誡自己不能放松警惕,對那邊閉起眼的精靈感到不安。
還是精靈後面的男人回答她的,剛剛介紹的時候她記得是這裡的船副。“她并無惡意,精靈可以通過一部分的□□接觸獲取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