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又想喊出那兩個大字了,跟她的室友商量好了訓練斷一天,晚飯前先去趟醫療室抽個血,吃完飯她來給精靈做檢查。
一切都很順利,如果找不到血管不算個問題的話,如果西亞差點沒阻止希貝爾又開始傷害自己的話。
“先别脫完!”在腦袋後盤起頭發的護士放下手下的儀器,把剛掉下來的衣服火速推回到身上。
“冷的呀。”“先躺下來,我們一樣一樣慢慢來。”
已經确證她的室友不是女同,單純沒這個意識,純純沒有羞恥心。
本鄉在外頭聽着裡面驚叫連連,忍不住朝貝克曼不斷投向視線,他可是特地拉了副船長過來。
如果裡頭西亞發出暗号,他就發出已方最強力的一張牌—貝克曼,大招為壓制精靈并為己方所用。
西亞讓精靈背着她坐在病床上,現在是西亞逆轉攻勢,研究精靈人體構造時間。
她從脖頸順着脊柱一路下滑,忍住不去碰她身上的紋路。
病人緊繃着身體,西亞準備聊些話題讓她放松下來。
“這些紋路很美,是精靈都會的嗎?”
脊柱之間沒有出現錯位側彎,手臂關節靈活穩定性過關。
希貝爾點點頭,“嗯哼,西亞你是第一個這麼誇的。”
西亞用手掌支撐着她的後背,幫助她平躺下來。
精靈身上的傷疤觸目驚心,她輕輕觸碰左臂下方的凹陷,皺着眉頭在本子上記錄。
面對患者疑惑的眼神,她深呼一口氣,柔和下聲音問她。
“為什麼自己傷害自己呢?”
西亞指了指她兩臂的創痕,作為醫者她自然是希望沒有人是受傷的,不管這種傷害來自他人,還是自己。
“這個問題他們每天看見都想問的,但誰都沒有開口。西亞,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他們在乎你、擔心你。”
希貝爾少有露出錯愕的表情,夜晚的甯靜溢滿滲入這個狹小的空間。
她隐隐能感受到,那些與薩姆納暗地裡注視着她,那些相類似的目光,她似懂非懂自以為是責怪。
又或許希貝爾清楚,那是名為擔憂的目光,涵蓋着對她這個人本身的在意,卻又不敢去承認。要是不是呢,要是她露出一點越界的地方,就又要被推開了呢。
然後西亞,這個她從海上救上來的人類女性,此刻伏在她的膝蓋跟前,直白的告訴精靈他們是真真切切在在乎希貝爾,隻是希貝爾。
“兩隻手,兩個風格不同的晚間故事,你想先聽哪個。”
門外的腳步聲漸遠,而這個醫務室大概率要成為兩位女性第一次的同床共枕。
故事有點少兒不宜,成年人西亞咬咬牙還算适應,要是第二天沒有任務彙報就更好了,怎麼在海賊團裡面還有社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