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條規定是花朵永遠新鮮靓麗,也沒有說花瓣不給摘吧。
很不幸的是有的,烏塔勒令精靈,不要再故意将這橙色的花瓣揪下來,也不能大幅度搖晃。
烏塔說道,“就算是枯萎的幹花,也很有意義呀。”
精靈做在台階上,與女孩堅定又認真的眼神對視。
烏塔撿起飄落在她膝蓋上的花瓣,小心翼翼打開她那小袋子,放在隔層邊上。
嘎布與她近期還在偷偷比賽,誰收集的幹花的品類最多,手賬本越厚,這對于烏塔來講就是寶貝。
希貝爾手臂間還夾着那束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漫步,也沒有一位陌生人能夠碰上她的衣角。
她撚起飄落在半空的橙片,放在手心。
精靈想起了前些天拉奇在餐廳,将最後一杯橘子果汁留給了她。
還有出發前被本鄉搬出加班的向日葵,不知道特爾德有沒有給它好好交水,它在那裡曬太陽一定比在她房門前舒服百倍。
這片花瓣可不是故意折騰下來的,也正如烏塔所說每一樣東西,都有它的意義,而我們作為使用者就是要發現、創造它們的價值。
比如戲弄某位要讨好她的人。
貝克曼手臂搭在椅背邊緣,懶散地倚靠在長椅上。
他知道希貝爾就在身後,古靈精怪的精靈少女每次的出場方式都值得去猜測,這次貓咪會在身側撲向他,還是像上一次一樣坐在他的肩膀上。
以他的了解,精靈極有可能會把他的的椅子推開,讓他狼狽地摔在地上。
以上所想象的場景都沒有出現,身着紅裙的精靈少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也包括他。
希貝爾就在大路中間,她不避諱任何目光,恐懼、好奇或是欣賞。
少女就徑直向貝克曼走去,兩手擺在腰後,昏黃的路燈讓對方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一個新的謎題出現了,藏在腰後的是匕首,還是禮物。
“你要給我什麼?”
貝克曼挑起眉,沒有改變動作隻是下巴微微擡起,仰視着這位歪着頭,嘴角帶着淺淺笑意的精靈。
少女俯下腰,手仍舊背在身後,仍舊不願意說一句話。
男人探出身子,想要越過去看她身後,希貝爾也踮起一邊腳尖,順着他的方向挪動身體。
貝克曼佯裝無奈與惱怒的樣子,讓精靈撲哧笑出了聲,藏起來的花朵重新回到她的臂彎邊。
除此之外,一瓶橙子汽水被她拿在手心,朝向他。
“回禮。”
在貝克曼伸手接過瓶子的同時,精靈彎下腰,将壓在瓶底的花瓣吹去男人的眼睛上。
“這種禮物可不夠格。”
男人笑了起來,另一隻手拾起在半空中的花,握在手心,手指指向希貝爾臂彎的花束。
“起碼得要這個。”
“不要,這是烏塔薇薇送給我的。”希貝爾反駁他,把他從長椅上拉起來,“快點,你答應我的。”
....
隼之貝爾被批準了假期,國王好。但是今晚負責将紅發海賊團的幹部找齊,并且送至皇宮内,這不就是調休嗎,一般般吧這個國王。
有些幹部很好找,酒館這個海賊刷新地,就可以将他的任務解決一大半。
貝爾絕對不是将精靈放在最後找的,絕對不是因為他記仇被當作沙包的那幾晚,也絕對不是對肩膀傷口的報複。
雖然這麼說,該找還是要找的,可貝爾在半空翺翔了四個商業街區都沒找到人,在最後的選擇旅館前,貝爾選擇重新回到酒館再巡視一圈。
你說巧不巧,逛了一大圈起點跟終點還是回到了海賊刷新點,附加一個金牌打手。
“你們來酒館喝橙汁,太遜了。”貝爾還沒靠近,就已經聽見了萊姆瓊斯的嘲諷聲。
副船長穩重的勾起嘴角,給墨鏡哥就是一槍托,砸的他墨鏡都要從鼻子掉下來。
貝爾繞出人群,終于瞧見了這桌子人。
精靈的匕首從她裙邊的縫隙處露出來,尤其是這□□直接扔在了桌面,裝都不想裝。
無論男女都翹起二郎腿,活生生的大佬做派,然後每人一罐橙味汽水。
貝爾半響才出聲,“...你們好有童趣。”喝着當地小孩牌果汁。
惡精靈先告狀,“因為貝克曼先搶我的。”
“不是你送給我的嗎?”貝克曼的聲音有些愉悅,也不妨礙他闡述事實。
幹正事的貝爾不想理這群癫人,他靠在牆邊直入正題。
“你們船長已經跟陛下談好了,現在已經朝綠洲慢慢投遞一些食物,等孩子們适應了再接到城裡面。”
貝爾接過萊姆瓊斯遞過來的果汁,他停頓片刻,大喝一口童年的味道。
“北面還有待開發的區域,人比較少,等建好了可以搬過去。如果還有精靈願意從加入護衛隊的話,我會負責帶他們。”
貝爾與精靈對上眼神,又很快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