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
貝克曼拍了拍精靈,又緩聲道,“麻煩你了,貝爾。”
“謝謝...”希貝爾的聲音微乎其微。
貝爾悄悄直起身子,兩個大魔頭感謝的含金量有多高,隻有他自己懂,這都是他來回奔波應得的。
他想要繼續說起今晚的安排,定睛一看發現了微妙之處。
時隔不過半天,怎麼愛威脅的兩個人身上都多了些什麼東西,槍支可從來沒離開過船副邊,怎麼就放在桌上了。
“...?!”
萊姆瓊斯扶好墨鏡,打量這位一向冷靜的貝爾,短短一會換了好幾副表情,最終定格在驚悚的模樣。
墨鏡哥疑惑,‘發生了什麼,他也在現場,有沒有是他沒看見的。’
貝爾以為,副船長問首都哪裡手穿耳洞最好,隻是希貝爾感興趣,帶她去搞一個。怎麼問的本人也弄了一個,并且是一摸一樣的位置跟款式。
沒關系,換一個方向想,誰說男人不能打耳釘了。可能隻是湊巧,隻有那套工具了,打耳垂不疼。
貝爾手動合上,因吃驚而大戰的嘴巴。
那船副的腰帶沒了要怎麼解釋。
順帶一提,貝爾覺得精靈腰邊黑黃相間的絲帶特别眼熟。在他印象裡,薇薇公主給精靈環上的分明隻有黑顔色的。
面對莫名其妙的精靈和背後笑面虎船副,呼叫吃瓜聯盟另一位大将,斯内克在哪裡?
...
“咱們這邊的針都消毒過了,如果準備好就可以開始了。”帶着口罩的人類女性聞訊面前兩位旅客,“女士優先?”
精靈去踢他的小腿,順帶站起身,提起椅子放置在貝克曼面前。
“...我先來。”貝克曼無奈道。
希貝爾滿意地坐回到椅子上,用拳頭抵住臉頰,半歪着頭盯着他。準确點來講,是盯着那根即将穿過他耳垂的尖針。
他們膝蓋相對,男人垂下眸注視這位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的精靈,對一切都好奇的年輕少女。
沒有什麼雜亂的想法,隻是看着。
細長的針緩慢地穿過軟肉,細微的疼痛轉瞬即逝。
男人眉頭都沒皺一下,最多有些磨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銀針在耳垂間挪動的距離。
“這麼快?”希貝爾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穿孔師來到精靈的旁邊,她碰到少女尖耳的那一瞬,希貝爾應激似的,身子往邊上避開人類的接觸。
精靈張了張嘴,沒等她說出口,一向了解她的船副打亂她的意圖。
“不可以自己穿孔,以後也不行。”
希貝爾撇了撇嘴,顯然是不高興了。
男人朝一旁手足無措的女性點點頭,站起身靠過去,幫她别起鬓角的碎發到而後,又安撫性地去捏她的肩膀。
這樣的安撫微乎其微,在人類女性去按住她的耳垂的時候,精靈渾身都僵硬起來,在船副用點力氣去制住她,才沒讓手下的人亂動。
他想到了一個比喻,被吓到弓背炸毛的貓咪。
貝克曼忍不住笑出聲,得到了一個帶有怨氣的眼神。‘都怪你’,他都能知道希貝爾要怎麼罵他了。
穿孔師很快完成,向年長的男性囑咐了幾句,就收拾工具準備離開,房間留給了支付不少小費的客戶。
男人轉頭就看見了精靈坐在鏡子面前,輕觸着耳邊的銀釘。
“手穿的恢複的會快一點,平時最好不要碰。”男人提醒她。
貝克曼走過去與精靈并列坐着,他側過頭想要去看鏡子,精靈也配合将鏡面朝男人的方向轉動。
希貝爾問道,“是不是以後就能帶那些耳墜了。”
希貝爾的關注點,永遠是令她新奇的東西。就像現在,她在乎的是鏡子裡頭泛着銀光的新玩具。
而貝克曼在意的是在那狹小的鏡面裡,相互依靠的肩膀,還有同在一個位置的、樣式相同的物件。
那裡隻有你和她,如此真切的希望這毫不相幹的兩人可以混為一談。
“一定會很漂亮。”希貝爾感歎道。男人看向垂落在他肩頭的頭紗,同時也注意到她的腰帶。
貝克曼繼續柔聲道,“想要更漂亮一點嗎?”
西亞說錯了,他覺得自己才是被蠱惑的一個。
某種責任感在屋檐下滴滴答答作響的雨聲中重新升起,化為他無法吐露的感情。也許它會繼續上升成為愛情樹的養分,也許會随兩人的年齡與隔閡再次消退。
但在這個一望無際的沙漠裡最适合橙汁,汽水流入口腔内,嗞嗞冒出泡泡刺激舌尖。
少女點點頭,貝克曼再次逼近她,甚至能夠看清她臉頰的絨毛,在他湊近的呼吸中起伏。
他喜歡這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