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全染一行人收了該收的靈魂,去客棧小住。
芙莉一路忍不住多去看幾眼瓶子。
“看什麼?”
“沒......沒什麼。”
“改天你也來試試。”
芙莉脖頸僵住,一點都不敢動:“呵呵,别......别了吧。”
“你既然和我們是一起的,當然總要接觸。說吧,打算什麼時候嘗試?”
“現在可以先不做嗎?”
全染沒有回應。
他眼尖,抓到芙莉驚慌但轉瞬即逝的眼神。
芙莉登時低下了頭。
全染知道那一定是隔壁騎着馬的伽羅又給她發出了眼神警告。
他緩緩側過頭,看向伽羅。
伽羅見他轉過來,賭氣似的把頭别過去。
尋了間客棧後,他們在樓下匆匆吃了飯。飯桌的氛圍很是凝重,芙莉全程低着頭扒飯。
洛德第一個吃完,先去取房牌。
“說是隻剩兩間,我和你一間,然後伽羅和......”洛德不敢把芙莉的名字說出來,但這話的意思伽羅已經明白了,她眼睛瞬間瞪得和銅鈴一般大,眼裡帶着強烈的抗議。
可是那眼神在遇到全染的,立馬就軟了下來。
她想如果打亂了來選,讓全染和芙莉,那是一點都不合适,而之前和洛德的提議,他也沒通過。
伽羅很努力壓下此刻的努力,雖然沒有往嘴裡倒酒,卻覺得此刻的喉嚨猶如什麼在燒一般,刺得她難受。
她伸手拿了杯涼水,猛灌。
“你慢點。”洛德勸道。
“伽羅,今晚拜托你照顧芙莉。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希望你記得。”
伽羅翻了個白眼,又倒了杯涼水,灌下去。
芙莉雖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比起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全染保護她,她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一字别提,就這麼忍着到翌日,也許會好一些。
“客官......”
洛德看是老闆娘過來,附耳過去。
“行,你拿過來吧。”
一會兒,他又湊近全染說話。
再過一會兒,老闆娘拿着包裹過來。
伽羅昂着頭,偷偷撇了一眼,心裡隐隐有點期待。
“這個,你待會換上。”全染把東西交給芙莉,一邊說道。
洛德看到伽羅的臉都要黑了。
房間裡,兩張床挨着很近。
芙莉盡快梳洗完,穿着全染包裹裡遞過來的衣服。
淡黃色的素裙,看起來不豔麗,但很襯芙莉幹淨的氣質。
芙莉坐在床上,覺着洗完澡後的感覺很清爽。她滿意地把自己縮進被窩裡,餘光瞥見隔壁的人動了動。
芙莉沒有控制住自己,一不小心擡了頭,和伽羅對視。
那一瞬間,她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就不該覺得好奇,回頭。
伽羅每走近一步,芙莉的心就皺縮一下。
伽羅尋了個很近的位置坐下,冷漠的臉上突然勾起一抹邪笑,直叫芙莉看得心慌。
她下意識想要側過頭去躲開這眼神,下巴卻被對方擡起。
她不得已隻能直視這雙帶着邪性的眼睛。
“你以為他是為什麼對你好?”
“為什麼要告訴你?”
“吼......”
伽羅發出輕蔑的一聲後,手上的力度更大了,芙莉隻覺得自己的下巴要碎了。
“你放手。”
她想用手去掰開對方的手,但看到伽羅打算拿出鞭子時,她的身體無法控制地僵住了。
“說話就好,說話......就好,别動手。”
“哼。”伽羅一把放開芙莉。
芙莉的臉被甩到另一邊。
痛感和暈乎的感覺一起襲來,她強忍着。
“說,為什麼?”
眼下不給對方一個理由怕是今晚都不用睡了,芙莉隻能硬着頭皮上。
“我不太知道,但可能是他......”
“怎麼?”
“他想利用我吧。”
伽羅的眼神依舊冷淡,她微微側過一邊的頭,又側向另一邊,不解地搖頭:“你不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夥,有什麼用處?”
“我也不知道。”
“你想死嗎?”
伽羅輕甩鞭子,鞭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芙莉吓得身體抖了抖。
她顫抖着聲音:“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從哪來?要到哪?身上有什麼特殊能力?打算用它做什麼?如實交代。”
芙莉已經被她吓得無法開口,她的身體時不時打顫。
伽羅看到芙莉像是一頭無辜的小獸一般,突然生出一種快樂的歡愉,她在想如果此刻就把芙莉弄死,一定可以得到歡愉和解脫。
想着,她的手緊了緊,往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