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也得注意點身體,雪這麼冰,玩久了對女孩子的身體可不好。”
“好。”她幸福的調調勾起宋硯書的笑。
那刻意拖長的尾音微微上翹,分明是刻意勾他的心。
宋硯書主動扣住她的指縫,内心蠢蠢欲動,直勾勾盯着那瓣唇,喉結微滾,似是在竭力克制着什麼。
心裡仿佛有一把火,在躁動着……
愈演愈烈。
該死的青春期躁動!
“我們回去吧。”
“嗯!”
宋硯書本來是還想陪着漁歌講會兒話的,可奈何小姑娘生拉硬拽推他進了書房。
由于上一世早已體驗過管理集團,宋硯書聽起父母跟哥哥的談話内容也絲毫不混沌,相反他腦子轉得很快,每當宋父抛出毛病的時候,他總能給予相應的解決措施。
這讓一向未曾見過宋硯書接觸集團事務的宋父宋母格外驚訝,他們眸中雙雙流露出欣賞之色。
“硯書,爸爸真是沒想到,你在管理集團這件事上這麼有想法啊!”宋父如獲珍寶般看向自己的小兒子,本想揉腦袋,但猶豫過後還是隻拍了拍他的肩,肯定道,“将來集團交給你哥了以後,你也要好好幫助你哥,相信集團在你們兩個的帶領下,一定會更加輝煌的!”
宋硯書苦笑,他垂下眼睫,乖巧地應聲。
他的父親,從來沒想過集團會交給他。
哪怕他再有天賦。
宋祁察覺出弟弟的低落,也心知肚明父親從小的偏向是弟弟心中永遠的痛。
“爸,我覺得阿硯比我更适合當這個繼承人,要不……”
“小祁!這怎麼能行呢,你是我們家的長子,集團理應就是你來繼承的。”
宋父的守舊觀念很強,一直以來都認為大兒子生來就是繼承家業的。
宋硯書攔住哥哥的話,他懂事地扯出笑容,裝作不在意:“我也認為哥哥比我更适合當這個繼承人。”
“爸媽,哥,你們先聊,我出去寫作業了。”
宋祁想去攔,但被父親拉着繼續談工作。
剛走到門口,一道纖細的身影忽然冒了出來,沒等宋硯書看清來人是誰,就被出現的人兒握住手腕拉了回去。
漁歌一出現,剛才嚴肅的場合瞬間不複存在,周圍的單調家居仿佛都被渲染成了彩虹的顔色,少女的笑容明媚燦爛,宋硯書被她握着手腕,感受到她渾身的熱情都在通過肌膚的觸碰流進他的身體裡。
那一刻,就像花兒恢複了明豔的色彩,泉水也重新開始流動那般。
“爸爸,你是不是欺負我哥了!”
宋父一向疼女兒,從小漁歌就是家裡的小公主,除非是闖禍,家裡人幾乎是不會對她發脾氣的,哪怕是在自己被當衆指責,宋父也絲毫不生氣,反而還讨好地笑。
“爸爸沒有欺負哥哥,哥哥是要去寫作業了,所以他才一個人走的。”
“爸爸你是笨蛋嘛,哥哥他每次作業都是在過年前就會全部寫完的。”
宋硯書并不在意宋父的表情,而是在看向漁歌時綻放了笑臉。
他家小魚幹還真是護他。
這一點,宋父還真是從來不知道。
畢竟在宋硯書成年之前,他幾乎一直都沒有待在自己身邊過,宋父對這個小兒子不僅是不了解,甚至可以談得上有些生疏。
宋母也發現了宋父的疏于關心,給了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手心手背都是肉,宋母比起宋父,對宋硯書還是關心居多。
她不是沒想過換繼承人,可宋硯書十六歲那年的心髒病嚴重到住了幾個星期的醫院,她實在是後怕,擔心未來宋硯書會因為事務太繁忙而損壞了身體。
而且在宋硯書獨自待在國内的那幾年裡,她也時不時會給宋硯書打去電話或者發消息關心他的近況。
她正想去拉兒子的手,一低頭,卻發現漁歌跟宋硯書的手正毫無顧忌地緊扣在一起。
她皺了皺眉頭,内心生出疑慮。
“哦對了,夏家的千金好像最近才剛成年,她有意向跟我們家的孩子聯姻,這孩子我也挺熟悉的,人溫柔知性,做事落落大方,身材長相更是萬裡挑一的好,是個很完美的結婚對象。”
宋祁猜到了宋父說這話的意思,趕緊挑明:“爸!我跟清然早就在一起了,而且方伯伯跟我們家也是合作關系,您可不能亂點鴛鴦譜啊!”
宋父笑笑,“我當然知道,清然這個兒媳婦我很看好。”
而言外之意就是……
“爸,我不會跟夏家的千金訂婚的。”
“爸爸!你别閑得亂點鴛鴦譜!”
宋父被寶貝女兒吼了一句,莫名顯得委屈,像個孩子似的不知所措:“我給你哥哥安排婚事,你這麼激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