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跪坐在床上撫摸着腺體,在手指碰到紅腫的一瞬間,他悶哼一聲,莫名的激流穿過小腹,信息素再次洩露,像是不要錢似的鋪了滿地。
确實被标記了。
但秦修晉沒有信息素,所以,應該隻是假性标記。
在旁觀賞的秦修晉擡眼,“怎麼樣?”
被Beta反将一軍的感覺。
楚斐眼神冷冽,抿唇,“還行。”
秦修晉輕笑出聲。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楚斐沒事,且狀态良好,昨晚的标記仿佛是個無傷大雅的笑話,畢竟Beta怎麼可能會标記Alpha。
秦修晉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便拾起酒店管家送來的換洗衣服,掂了掂鑰匙,笑道:“那麼,再見。”
楚斐沒應答,而是目光一錯不錯地盯着秦修晉的背影,直至消失。
不過。
楚斐按住腺體,輕微皺眉。
房間裡充斥着羅漢松的氣味,濃烈,比以往都要濃烈。
楚斐垂頭,忍着腺體的疼痛下了床。
這真的是臨時标記嗎?
————
公司裡,午休時間,豔陽天,綠蘿長勢喜人。
秦修晉拿着茶杯剛落座,同事何英就湊過來,擠眉弄眼,問道:“昨晚接你的人,是誰啊?”
“見過一面的陌生人。”秦修晉放下茶杯。
何英眯起眼睛,“我不信。”
什麼陌生人,能讓秦修晉自然而然地上他的車?
他不信,秦修晉也沒有辦法,于是擡眼問道:“你很閑?”
何英點頭,來回打量着面前的人,很是認真,“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他看你的眼神,不算清白。”何英精準點評道,“誰家陌生人能直勾勾地看人啊?”
秦修晉垂眸,打開手機,“新品種,你沒見過。”
何英啧了一聲,“我在很嚴肅地和你讨論這個話題。”
秦修晉打開遊戲,等待登錄界面的時間裡,他看向何英,“我也在很嚴肅地回答你的問題。”
畢竟,僅見過一面的精英Alpha,主動上門,說要喝酒,喝完又要上/床,無論怎麼說,這件事都嚴肅不起來。
見秦修晉守口如瓶,何英隻好悻悻離去。
他走後,秦修晉的目光落回屏幕,不經意間掃到手腕上的咬痕,輕笑一聲。
咬得還挺深,現在都沒消。
————
晚上九點,天高星銀,月明雲疏,公司下班。
同事怨聲載道,控訴着老闆的不做人,連聲控燈都被控訴得長久不滅。
秦修晉走向車位,忽然一個電話打進來,陌生的電話号碼,看了一眼,沒有接的必要,便直接挂掉。
三秒後,那個電話又打來了,毫不疲倦。
秦修晉繞過前車,接了電話,“你好。”
電話那頭,幾道雜亂的喘息聲混着衣物的窸窸窣窣聲清晰地傳達到人耳,“秦修晉。”
秦修晉停步,打開車門,“嗯。”
“我發情期到了。”楚斐輕聲說道,也許是因為靠得太近,秦修晉能清楚地聽見他不成章法的呼吸聲。
發情期?
Alpha怎麼可能會有發情期?
秦修晉淡聲問道:“你不是Alpha?”
楚斐沉默一瞬,像是擠牙膏似的憋出一句話,“你标記了我。”
秦修晉身體一滞。
标記,就憑昨晚的咬痕?
秦修晉蹙眉,“抑制劑呢?”
楚斐寒聲反問:“如果抑制劑有用,我還需要來找你?”
秦修晉點頭,忽然笑道:“那看來也不是特别需要我。”
“秦修晉。”楚斐聲音低寒,仿佛不容置疑般懾人,但浪潮實在是洶湧,他還沒正色兩秒,就被突如其來的情欲打倒,不由得催促道,“十分鐘,我要看見你出現在我的面前。”
秦修晉沒有動作。
一是事情過于離奇,二是楚斐态度不端。
秦修晉望向車門,壞心思地笑笑,“你猜我會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