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秦修晉束好領帶,整理袖口,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楚斐可輕描淡寫不了一點兒,他直起上半身,小臂一伸,拽住秦修晉的領帶,語氣冷淡,“誰說問題解決了?”
秦修晉垂眼看看某人正精神的部位,揶揄道:“啊,你的問題确實沒有解決。”
秦修晉笑了笑,漆黑的眼珠裡承載着楚斐小小的倒影,看起來滑稽又可笑,“可是,那與我有什麼關系呢?楚斐,注意節制。”
楚斐收緊力度,直視着秦修晉的雙眼,“我不信你沒有反應。”
秦修晉無所謂聳肩,“快被逼瘋的人又不是我。”
“……”楚斐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眶微微濕潤,“我要怎麼做,你才肯留下來?”
“你知道該怎麼做。”秦修晉心情愉悅,和楚斐玩着猜謎小遊戲,“對嗎?”
新一輪的潮熱席卷而來,燒得楚斐眼前重影不斷,他急不可耐地吻向秦修晉,嘴唇顫抖,“求你,再次标記我。”
秦修晉撈起楚斐的腰身,如他所願地在楚斐頸間遊走,左手揉着他柔韌的側腰。
楚斐身為精英Alpha,必要的日常護理和健身訓練都沒落下,胸部飽滿、腹肌緊實,手感極佳。
秦修晉注視着楚斐,看他一寸又一寸地沉/淪。
秦修晉俯身,在他耳旁輕柔地吻着,待楚斐放松警惕軟下身子後,趁其不備,咬向腺體,完成标記。
方法簡單,屢試不爽。
試了多次,也爽了多次,楚斐的發/情期總算是被鎮住,不再有多餘的小動作,躺在床上,安靜地像是具精緻的人偶。
秦修晉擡眼看了看時間,已是後半夜,時間不早了。
穿戴整齊,秦修晉離開床鋪,最後看了眼熟睡的楚斐,轉身便要離開。
“你要去哪兒?”楚斐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秦修晉的手按在門上,偏頭道:“回家。”
楚斐有些不悅,坐起身來,看向秦修晉,“我的發/情期還沒過。”
“所以呢?”秦修晉反問道。
楚斐閉了閉眼。
明明是秦修晉意外标記了他,現在卻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饒是早有預謀,楚斐也難壓心中燥火。
他擡眼,唇角破了皮,滲出點血珠,被他一抿,血色很快暈染開。
楚斐手掌微緊,像是妥協了一般,輕聲說道:“再陪我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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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楚斐忍着後頸上的疼痛,逐漸恢複清醒,眼還未睜開,就聽頭頂一道聲音:“醒了?”
是秦修晉。
楚斐循聲看去,卻隻看到他的下巴,“你怎麼還沒走?”
“沒到上班時間。”秦修晉回答道。
楚斐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你不是要趕地鐵?”
秦修晉輕笑出聲,揶揄道:“昨晚死活不讓我走,今早就要趕我出去?”
楚斐踢他一腳,卻因面對面且距離過近而無法施展不開,成功地卡在了半空,“再說閑話就把你扔出去。”
秦修晉按住他胡作非為的小臂,說:“我開車來的,能稍微快一些。”
而且這裡離公司也不遠,幾分鐘的路程,一會兒就到了。
“那我就不送了。”楚斐平躺着,看向秦修晉的動作,“今晚九點,記得過來。”
秦修晉穿上衣服,意有所指,“明天是周六。”
“周六怎麼了?”楚斐義正辭嚴地反駁,“你把我标記了,不應該對此負責嗎?”
秦修晉沒說話,平靜地看着他。
楚斐被看得心中不自然,扭過頭去,不看他。
秦修晉系好最後一粒扣子,覆身而上,扼住楚斐的脖頸,沉聲道:“想和我上/床的人是你,玩脫了被我标記的人是你,想要我為你平複發/情期的人還是你。擺正你的姿态,不要再對我頤指氣使。”
楚斐側眼看他,在手松開後劇烈咳嗽着。
秦修晉穿上外套,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如常說道:“最近六天,我會每晚九點到家,除此以外的事情,不要多聊。”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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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預料的差不多,僅用了五分鐘,秦修晉便開車到了公司。
落座後,組裡的一名Alpha路過他,好奇地嗅了嗅,随後八卦道:“小秦哥,昨晚你和誰在一起的啊?信息素味道好濃哦。”
秦修晉擡眼,他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故而不知道此時的他有多張揚。
秦修晉問:“很濃嗎?”
“很濃。”Alpha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一句不足以說明,便添加道,“非常濃。”
那這就沒有辦法了。
楚斐的信息素過于強烈,隻能等它慢慢散去,所幸組裡大都是Beta,聞不到味兒。
這時,抱着茶杯的池淵向他走來,小聲問道:“是楚斐學長嗎?”
秦修晉打開文件,兩腿交疊,聞言問道:“你很好奇?”
池淵握緊杯子,指節用力到泛白,“……是。”
秦修晉沒有和他打啞迷,他隻想趕緊把池淵打發走,便承認道:“是他沒錯。”
“啊……好。”池淵站在那裡,手指不安,在說完一句謝謝後便回去了。
池淵和楚斐之間究竟有什麼關系,秦修晉不想細究,他隻知道熬了個大夜,他頭疼,看見實習生稀爛的報告後,頭更疼了。
如此疼到中午,終于到了午休時間。
秦修晉借這段時間回了趟家,沖涼之後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勉強遮住了楚斐的信息素味道。
看來以後在楚斐家過夜,得準備兩套衣服。
真是個大人物。